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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取證不易

李夢菲和李大奎這對表兄妹,終于為自己的違法行為付出了沉重代價。他們在自己的父親“出事”后,生活心態一落千丈,他們太渴望回到過去無憂無慮、衣食無憂的快樂時光,太渴望盡快實現人生成功而成為“江湖大佬”了。

然而,李夢菲和李大奎沒有選擇去走一條光明大道,反而選擇了走違法的“捷徑”,自己把自己給毀了。法律是無情的,等待他們的也只能是法院的審判,和今后去品嘗那失去人身自由和漫長蹲班房的滋味。

三個月后,李夢菲因參與李大奎盜竊豪奇公司研發文件,作為從犯且有自首表現,被從輕判處有期徒刑兩年;李大奎作為盜竊豪奇公司研發文件的主犯,其中還使用迷藥作案,致人中毒,情節惡劣,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至此,廖宗奇莫名其妙中毒和公司項目文件被盜之謎也真相大白。

其實,這起案子最終水落石出并且定性,魏小剛和楚雨濛在其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特別是楚雨濛從一開始就對李夢菲持懷疑態度,后來聽秦春生說看見李大奎和李夢菲一起吃飯,就更加斷定廖宗奇的慢性中毒和公司文件失竊與他倆有關。

不過,這李大奎也不是一個善茬,被抓后,抱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只承認自己蒙面進入過廖宗奇的辦公室,也打開過電腦,但是堅決不承認盜走了項目文件,對羅美洋提出的涉嫌給廖宗奇下毒,迷倒秦春生竊取項目文件等行為,更是堅決予以否認。

李大奎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承認了,就罪加三等了。只要咬死了,警察沒有證據,也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樣。而第三次入室盜竊項目文件屬于“未遂”,即便是認定自己就是那個“黑衣人”,也大不了判個一兩年。

案子一時難以取得突破,羅美洋有些著急,她知道按照目前手里掌握的證據,李大奎判不了幾年,如果這次不攻下這個案子來,廖宗奇中毒的案件將會石沉大海,李大奎也會輕松逃脫法律的制裁。

想到這,羅美洋給楚雨濛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見個面,了解一下當時廖宗奇中毒的情況。楚雨濛說:“當時情況最清楚的還有魏小剛醫生,要不,晚上你辛苦一下,我再約上魏醫生到我們家,咱們一起在家吃個飯,順便大家一起把這事再好好捋一捋。”

羅美洋和魏小剛都同意了楚雨濛的安排。由于當天魏小剛的汽車限行,他約羅美洋一起乘坐地鐵過去。晚上6點30分,魏小剛和羅美洋在地鐵5號線新城站碰頭,然后一起擠上了地鐵。

此時,正是下班高峰,地鐵里十分擁擠。羅美洋有些感觸地說:“這些上班族每天早出晚歸擠地鐵,也真是不容易。”

魏小剛說:“大都市的生活都是這樣。對很多打拼者來說,五環以里的房子買不起、租不起,只能到五環以外買房子、租房子。聽說最近房租又漲了,這些人的生活成本又該提高了。”

羅美洋說:“好在我單身族一個,吃住都在單位,沒有這種經歷。要是也每天這么跑,還真有些吃不消。哎,不是說個稅起征點上調了嗎?還有不少的扣除,其中包括租房這一塊,他們應該減輕點負擔。”

魏小剛笑了笑說:“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沒看最近網上傳的消息,有的房東害怕稅務局找上門,死活不肯提供地址和身份信息,有的還威脅不再租給房客房子。這房地產市場真夠亂的,什么稀奇古怪事都有!”

或許是職業習慣,羅美洋上車后在跟魏小剛聊天的同時,也不時地喜歡觀察一下周圍的人。她看到很多乘客都在低頭看手機,而不遠處有一個男子的“眼神”卻在四處“游蕩”。

羅美洋用胳膊肘碰了碰魏小剛說:“幫我盯著點,前面那個穿墨綠色沖鋒服的男子,有可能是個賊。他正在尋找下手的‘目標’。”

魏小剛心想,這羅美洋年紀不大,都快得職業病了,乘坐個地鐵還惦記著抓賊。也難怪,熱愛自己職業的人都這樣,就像自己也是一樣,見了病人,就會想起自己是醫生,主動上前去處理。

羅美洋暗中一直盯著的這個男子。這個男子也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當地鐵到了下車人最多的來龍觀時,這個男子看到了機會,并且悄悄下手了。

當時,一個頭戴小絨帽的女孩下車時把手機揣進了羽絨服的外兜里,用手整理著帽子,這個男子緊跟著女孩身后下車,趁著人多擁擠時,他把手伸進了女孩的外衣兜。而當他把手機從女孩外衣兜里悄悄拿出來時,羅美洋從后面一把抓住了這個男子拿著手機的左手。

這個男子一驚,瞪大眼睛望著羅美洋說:“你,你想干什么?”

羅美洋說:“我沒想干什么,我在抓小偷。對不起,我是警察,你被抓現行了。”說著,羅美洋在該男子面前亮出了警察證。

“誰說我是小偷,我偷誰了?”該男子還想狡辯。魏小剛拿著自己的手機說:“你偷前面這個女孩的手機。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手!”魏小剛打開手機視頻,原來,男子偷女孩手機時,全被他從后面拍攝下來。

這個男子一看證據在人家手里,頓時沒了脾氣。周圍乘客看到這一幕,一個勁地為羅美洋和魏小剛鼓掌。那個被偷手機的女孩也是一個勁地感謝。

不一會,地鐵執勤民警和輔警趕到了,羅美洋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把這個臨時抓的小偷交給了地鐵民警處理。魏小剛也把自己拍攝的視頻,發到了執勤民警的手機上。

出了地鐵站,魏小剛說:“羅警長,你可真不簡單,第一次和你乘坐地鐵,就親眼看見你順手抓了個賊!真厲害!”

“沒什么,既然當警察,就得干警察的活。算這個小偷倒霉,遇到了我這個下班后也管‘閑事’的警察。”羅美洋笑著說。

倆人邊走邊聊,十多分鐘后,來到了廖宗奇的住處。廖宗奇和楚雨濛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

四個人坐下后,魏小剛興奮地說:“我今天可親眼看見警察是怎么抓小偷的了。就在下地鐵的時候,咱們的羅大警長當場抓了一個偷手機的賊,人贓俱獲!”

“真的?羅警長你真是太厲害了!來,咱們先為你的出手不凡干一杯!”楚雨濛打開一瓶紅酒,給魏小剛和羅美洋倒上,自己和廖宗奇倒上了果汁飲料,然后舉起了杯子。

羅美洋說:“要說人贓俱獲,還得感謝你魏醫生,是你在旁邊用手機固定了證據。這要是沒有這個視頻證據,那個小偷肯定還會抵賴一陣子。來,咱們也為見義勇為的魏醫生干一杯。”

幾個人熱熱鬧鬧地說著、聊著、吃著,羅美洋也不顯得生分,看得出,她和大家都很談得來。

羅美洋有些好奇地問魏小剛:“魏醫生,你一個大醫院的大醫生,要我看也是一個80后,怎么跟他們幾個90后搞到一起了?”

魏小剛說:“這說起來,這也是一種緣分。當時廖宗奇是我的病人,克豪、雨濛他們一直在為救治廖宗奇想盡一切辦法,公司陷入經營困難,他們的生活也很艱難。看到他們幾個年輕人創業不易,我就幫了他們一把。就這么簡單。我希望他們振作起來,不要因為發生了廖宗奇中毒事件而垮掉。”

“魏醫生是我們見過的最好的醫生。他在救治宗奇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到南方出差幫著聯系買進口的藥,還想辦法減少宗奇的住院治療費用。對了,他還把自己攢下的50萬投到了公司里,這才讓公司活了下來。不然,公司早垮了。”楚雨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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