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柴許琨是如何與修武、阿瑤馬賊相識的,這一點司空皓未想通。
“皇兄,可聽過那針鞭。”
司空哲搖了搖頭,道:“針鞭,我未曾聽過,倒見過巫族的落花鞭,也算是針鞭吧。”
很有可能那女馬賊用的針鞭便是落花鞭,也就是說,那馬賊很有可能不止與丞相有勾結,背后還有巫族。
“皇兄。”司空皓剛叫出口,便突然覺得好笑,之前明明是相互暗算的兩人,如今他一口一個皇兄叫得倒是熟絡。
“何事?”
“皇兄,可知巫族究竟是何種勢力的存在。”
“這巫族本是潛血宮的殘余族人的統稱,也算不上什么勢力。”
“他們為何會聽令與你。”
史書中不曾記載南梁王與潛血宮有何關系,倒是好像野史中提到,那赤族一女子,因貪戀他的美色,殺了他的小妾。
“皇弟,有些事,還是不用知道的為好。”
他不愿再去回想之前的事了,他若是真只是南梁王也好,偏偏還是潛血宮的少宮,他是用身份騙了赤纖樂,但喜歡她卻未是騙她的。
“我們竟能有心平氣和說話的這一天,”司空哲笑了笑。
“是啊,前幾日,還勢如水火,如今。。。呵。。。”司空皓也笑了笑。
司空皓在司空哲的眼中應該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了,那年進攻京都之時,他其實便站在烽塔上看著。
他在司空皓的身上,看到了當年他自己的影子。
蘭妃軒————
“不行,我得去梁國。”雪從榻上坐起,她已經完全恢復了。
“小雪,我陪你去。”
“你們都胡鬧,都在此地勿動,都說了少主子不會害司皇的。”
楊凌子話還未說完,便不見他們蹤影。
等他趕到門前,見著那些巫士都昏倒在地。
這徒弟,他搖了搖頭,雖有長進,但用得還是不在道上。
也罷,他們既要去,他也攔不了。
話說,柴許琨下令從皇宮中劫走了阿瑤后,她便一直在柴府療養。
“大人,下一步該如何?”
下一步?柴許琨抬眸望了阿瑤一眼。
她知道他心中有雄圖霸業,這幾日,他處事都未避開她,定也是信得過她。
“阿瑤不清楚么?”柴許琨突然摟住了她,吻了上去。
修武站在一旁,緊緊握住了拳頭。阿瑤并未推開他,而是在回應他,難道,阿瑤也喜歡這個“變態”。
修武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知自己是否做錯了,這究竟是救了阿瑤,還是將她推入了另一個深淵。
“你還要看多久?”
柴許琨放開了阿瑤,一股內力向修武襲去,阿瑤見著修武吐了血,雖心有不忍,但在柴許琨面前也并未表現出來。
“大人,息怒。”
“阿瑤,我怎會生氣呢。”
見柴許琨說了這話,阿瑤便對修武道:“修武你還不離開。”
修武捂著胸口,腳步踉蹌地走了。
待修武走后,阿瑤將柴許琨推于軟榻,吻了上去。
她扯下了他的腰帶,將他壓于身下。
柴許琨身上發出的異香控制了阿瑤,這些奔放的舉措也令她有些面紅耳赤。
這女子,他喜歡。
多年前她救了他,他賜了落花鞭于她,本以為兩清,不料,那日那莽夫帶著一眾馬賊來投靠他,。
如今也正用人之際,救她也是無心之舉,多虧了白靜提供的地圖,他才順利入了那地宮還拿到了圣心石。
“報”,一侍衛跑進了屋內。
在軟榻上的柴許琨起了身,只是未推開阿瑤。
“何事如此慌張。”
“大人,少主子傳來急信,請大人前去浮山。”
“退下吧,本大人自有分寸。”
“少主子可真會給本大人找事。阿瑤,你先在此歇息,待本大人處理好事,再來尋你個小妖精。”
柴許琨邊整理了衣物,邊踏步離開了,留下阿瑤一人衣衫不整的坐于那軟榻上。
她不知這般勾引他是對是錯,那些馬賊兄弟的仇,只能借助巫族報,司空皓如今定想盡辦法去尋他們。
其實,阿瑤想錯了,他們于司空皓而言,并非那么重要,追尋自然是會追尋的,只不過并不會想盡辦法,也算是給他們逃走的機會了。
修武一直守在屋外,并未離開,待柴許琨離開后。
他便急急地跑到了阿瑤的身邊。
見阿瑤在拭淚,果真,她也不想的。
“阿瑤,我們離開好嗎?”修武的聲音將阿瑤拉回了現實。
“離開,說得輕巧,修武,若是離開了,我如何能對得起那九泉之下的兄弟們,他們的仇,我定要為他們報。”
“可是,阿瑤。”
阿瑤將衣物整理好,對修武道:“沒有可是,修武,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如何我已不是從前那個阿瑤了,你知道么?”
“阿瑤,兄弟的仇,我會替他們報的,不用你這般糟蹋自己。”
“糟蹋?若說我喜歡與他歡好呢?”
“阿瑤。”
修武雖氣極,也無奈。
“你走吧,我會留在他身邊,直到大仇得報。”
修武轉身,大步離去,一滴淚滴落。
在地牢之中,司空皓無論對他施何種刑法,他心中有她,他要護著她,他未曾有一滴淚。
如今她給他的痛,比那千種刑法施在他身上的痛要強個千倍萬倍。
阿瑤的眼淚在修武轉身的瞬間便止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在心中念叨:“修武,原諒我,因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若是修武回頭,定能看見,可是他沒有回頭,因為他不想讓她看見他在流淚。
“阿武,做山頭的馬賊頭,是不能流淚的。”
“阿瑤,若是,我覺得很難過很難過呢?”
“那便躲起來,偷偷地哭,不能讓兄弟們看到。”
“萬一被看到了呢?”
“傻阿武,你走快一些,兄弟們便看不到了。”
往事如煙,隨風散去。
另一邊,柴許琨趕到浮山之時,在草屋中,見到了司空皓,他有些不明少主子的意了,為何將他帶來。
“少主子。”
“柴許琨,你好大的膽子,本主何時吩咐你去劫司空皇宮地牢的。”
“少主子,屬下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