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負手站在門外,意味不明的笑了。
封遙來到了他的旁邊,撇了他一眼,問:“怎么?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沒有沒有,坐等看戲呀。”
說著就滿臉笑意的走了。
封遙看了看換衣間,然后跟程哥一塊走了。
繁露比白鴉先出來,也就先站到了擂臺上。
“小丫頭,這局有多大的把握贏啊?”
站在臺前的程哥問道。
“不知道,看造化。”
繁露不知道程哥心里賣的什么小九九,但是她從他的眼神就可知道,他絕對有著某種小心思。
程哥居然露出了那種壞笑!
“小丫頭,別謙虛嘛!我等著看你把他給打趴下呀!”
說完還給繁露眨了兩下眼。
繁露皺眉,怎么辦?突然覺得這個程哥不是很簡單,甚至覺得他可能下了套!
“喂,程歲和,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這是白鴉也到了,聽到程哥的話就立馬駁斥!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才符合我攪屎棍的形象嘛。”
繁露忍著沒笑,好吧,雖然這個人看著不咋樣,沒想到語文水平是真的不好。
白鴉也一副沒臉看他的樣子。
很快白鴉也上了擂臺。
“來來來,我來當裁判!”
程歲和不知道從哪來摸出了一個哨子,然后打開了手機的計時器,“等一下我吹上你們就開始!三分鐘之內,哪個先倒下了哪個就輸了。”
他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看來是很想看繁露和白鴉打架嘛。
繁露活動了一下拳腳,熟練地左右晃了晃腦袋,看著對面也在做預備動作的白鴉,大概也就猜出了他走的是哪門子的功夫。
“準備好了嗎!”
程歲和進了擂臺,站在他們中間,兩邊各看了一眼,確定他們準備好了之后,然后吹哨,極度興奮的說,“比試開始!”
繁露雖然還記得蔡師父說過,敵不動我不動,但是看樣子,還是得她先動。
她也毫不馬虎,原地踏了幾步之后,躍了兩下一個助跑就到了白鴉面前。
白鴉已經做好了防護準備,但是繁露只是突臉了一下,并沒有出拳攻擊他。
白鴉不懂繁露玩什么把戲,腳上跟著動了兩下,就要和繁露拉開距離,但是繁露直接橫腿想要絆倒他。白鴉反應及時,伸手去當繁露的腿,然后繁露直接往他臉上捶了一拳,緊接著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白鴉沒法兒躲,只能硬生生地受了這兩拳。
程歲和在擂臺外面看的有滋有味,想著如果這是積分賽制,那么繁露就兩分到手了。
接下來白鴉也主進攻了,但是繁露躲著厲害,腰的柔韌性也好,只需一躲,白鴉的拳頭就落空了。
“你練的哪門子功夫?”
白鴉急眼了,問了一句又開始揮拳砸向繁露。
“我師父說他教我的是散打,但究竟是不是散打我也不知道,反正師傅教什么我就學什么,你說是不是?”
繁露游刃有余的躲開白鴉的每一拳,還挑釁了一句,“別用太多力氣,不然手容易抽筋,要是抽筋了,今晚的訓練你可能參加不了了。”
“靠!別那么多廢話!”
白鴉瞪她,給了她一個虛拳,然后另一只手轉了個彎直捅她的腹部。
可是他沒有想到,繁露居然,蹲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歲和在臺下笑成了神經病!
天吶!
這一招和他那個姓林的大師兄很像啊!完全就得到了真傳嘛!
“你犯規!!!”
白鴉站在原地,控訴般吼著!
“畢竟我練的也不是拳擊,拳擊的規則放在我這里沒有用,再說我也不知道我練的是什么,你拿規則來壓我是完全沒有用的!”
繁露這一番話更是把白鴉氣到吐血!
“不比了!”
白鴉生氣的摘下手套,往擂臺一扔就要退出擂臺。
“那這究竟算你贏了還是我贏了?”
繁露站在臺上,看著滿臉憤怒的白鴉,居然還出得了口問這句話!
“我跟你這種耍賴的女人沒有什么得比的!”
白鴉氣憤地回了一句,然后,被封遙抓到跑步機那邊跑步去了。
繁露見狀,也下了擂臺,準備回換衣間去把衣服給換回來。
“哎,丫頭。”
當攪屎棍當得十分開心的程歲和見她要走了,連忙追了上來,“剛剛那招跟誰學的?很有靈性嘛!”
繁露笑:“無師自通。”
程歲和停了和她同時的步伐,在思量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這丫頭這么鬼機靈,無師自通的可能性很高。
繁露換完了衣服出來,在健身房里面溜達了一圈,然后就被林擇言給叫了出去。
“大家都可以停下,回去洗個澡就可以去吃飯了。今天晚上八點,記得回訓練室訓練!”
曲天一在健身房內喊了個遍,然后準備去餐廳吃飯。
曲天一家不在L市,所以他選擇了住俱樂部里面,反正多的是房間。
“封遙?”
曲天一剛才見繁露走了,還以為他也和繁露一塊兒走了,沒想到他還在這兒。
封遙正在監督白鴉跑步,看見曲天一過來,就問了句,“等下一起去吃飯嗎?”
曲天一覺得稀奇:“怎么?不跟你小女朋友一起去吃飯?”
他知道是林擇言叫走的繁露,但是并不知道林擇言和邱繁露是兄妹,所以句話問的有一點微妙,像是在刻意提醒著什么。
封遙面色平淡:“她還不是我的女朋友。”
“呵,這樣啊。”
曲天一似笑非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可得加把勁了,有時間多陪陪她,約她去吃個飯看看電影什么的,別總讓別人給搶了先機。”
他說的是林擇言把繁露叫走的事。
封遙瞥他:“你似乎關心過頭了?”
“并沒有。”
曲天一搖搖頭,“我去吃飯了,悠著點白鴉,他今晚還要去訓練。”
說完他就離開了健身房。
這時白鴉也結束了跑步,拿毛巾擦著臉和脖子上的汗,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得罪他了?”
“沒有。”
封遙一邊回答,一邊往外走。
白鴉自然是跟上了他的步伐,問:“那他怎么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我覺得,他的每一句話里面都有刺。”
他才說完,程歲和就罵罵咧咧地跑過來:“小子,把我擂臺的衣服脫下來!”
難怪他總覺得他剛剛忘了什么事。
“你現在就要?”
白鴉看他,“不是,哥,我剛和繁露打完拳,又跑了將近大半個小時,衣服上全是汗。如果你現在要的話,我也是可以現在就脫下來給你的。”
程歲和面色鐵青:“拿回去洗!最遲后天一定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