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容兒在看著劉真那張英俊的臉時,目光一動,忽然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里面那個英俊的哥哥呀?”
曹縱目光微閃,道,“怎么?小妹子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張容兒那張精致美麗的面容,微微揚起,一雙寶石一般璀璨的眼睛散發(fā)出一種誘惑的光芒,粉紅色的唇瓣比最艷麗的玫瑰花,還要誘人,只聽她嘴唇一張一張的,道,“大哥哥,在西疆叢林十里開外,有一個大叔,這個大叔最喜歡漂亮的大哥哥了,大哥哥,我們把那個哥哥送給大叔好不好?”
明明是天真純粹的一副模樣,但容色卻媚態(tài)漸生,而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曹縱目光有些深沉的看向張容兒。
曹縱深深的看了看張容兒,心里暗想,這真是一個絕世的尤物,這樣億萬中難得有一人的資質(zhì),又有這樣絕色的容貌,只怕長大后,不知道是怎樣一副誘人的模樣。
他心里暗贊自己的好運氣,而面上則不動聲色的道,“哦?我不喜歡那個人,為什么要把他送給那個大叔?”
小丫頭揚起腦袋,一雙眼睛撲閃撲閃,道,“因為聽說那個大叔會吃人啦!”
曹縱看著那張?zhí)煺嬷蓺獾拿嫒?,聽到這樣的話后,心里暗笑,只怕這孩子是因為家里長輩說了十里開外有龍陽之好的西疆妖修毒蟾蜍,才有這樣一番話的罷。
就是那所謂的“吃”,可不是那個吃法。
而想到這個小孩家里的長輩,他心里一動,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家里還有一些什么人呢?”
聽說家里人,張容兒一愣,接著,一半真一半假的道,“我娘死了,我爹爹娶了后娘,后娘生了妹妹,爹爹不要我了?!?
曹縱“哦”了一聲,心里也就明白這孩子為何會這樣小小年紀(jì)卻跑到這樣的地方來了,只怕這孩子手里的秘寶,也是被她偷出來。
曹縱自以為了解的事情的真相,連張容兒催動桃木劍的真氣,也被其理解成了是秘寶的功效,畢竟曹縱這人,年齡還不滿二十,就奇遇不少,已經(jīng)到了結(jié)丹的境界,心里也是極度自傲的一個人,這樣的人都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自負(fù),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他這般想著,自以為掌控了張容兒,對張容兒提的建議,心里越想,越發(fā)的覺得妙極了。
這張家和劉家人真是可惡,竟然敢搶他的機(jī)緣,哼!
不過,只把劉玉送給毒蟾蜍還不夠,他心里一動,下定決心給劉家和張家人一點教訓(xùn),一定要把張家和劉家人得到了紫金礦的事情,給宣揚出來。
曹縱這般想著,雙目越發(fā)的陰沉,張容兒看著曹縱的臉色,嘴角不由自主的抿了一下,那笑容極淡,一閃而過。
接下來,曹縱操縱著古塔把附近的紫金礦一點一點的,全部給收了去,看的張容兒心里那個肉疼,可惜,卻只能看著。
曹縱自然把張容兒的臉色看在眼里,嘴角輕輕一勾,倒是對她放心不少。
這附近剩下的紫金礦其實還是有不少的,曹縱修為比張容兒高上不少,神識比張容兒強上不少,只用了半個上午,就把里面的紫金礦收完了,而剩下的紫金礦,除了幾米厚用來隔斷劉玉等人挖掘隊伍的紫金礦,便再沒有別的紫金礦。
曹縱輕輕感應(yīng)那隔斷之間的紫金礦,發(fā)現(xiàn)這紫金礦竟然是活動的,很顯然,是被人為移動到這里做遮掩的,曹縱心里一動,立即想到關(guān)鍵之處,暗道,“好一個張?zhí)旌?,好一個劉家,只怕先運走大量的紫金礦后,又不甘心把剩下的紫金礦留給別人,但是又怕別人發(fā)現(xiàn)紫金礦被他們所得,因此,便做出了這個掩耳盜鈴的舉動,只是,也不看看他曹縱是誰,竟然妄想欺瞞他曹縱?”
曹縱心里冷笑一聲,手一招,下一刻,從古塔里飛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瓶子來。
這個瓶子出來后,曹縱對著紫金礦輕輕的弄了一個口子,然后,就把瓶子對著正在采集紫金礦的侍衛(wèi)和負(fù)責(zé)監(jiān)工的劉玉來。
曹縱已經(jīng)結(jié)丹,修為比劉玉高出不然,因此,在曹縱特意隱藏蹤跡的情況下,在對面挖掘紫金礦的眾人,一點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
而片刻后,原本一直冷淡的劉玉忽然大吼一聲,“小心,煙霧有毒!”
只是,劉玉吼叫一聲后,已經(jīng)晚了,旁邊修為差的侍衛(wèi),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而劉玉,臉色陰沉不已的道,“誰?誰?是誰在暗處搗亂?知道我是誰嗎?我們是奉天王朝劉家的人和張家的人,我姑父是元嬰修士張?zhí)旌?,敢惹我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速速退去后,倒有一線生機(jī)!”
劉玉心里暗道,“完了”,而面上,則一副手里有強硬底牌,無所畏懼的樣子,他感受著自己身體越來越差,越來越差,希望能夠把來人嚇跑。
只是……
只是“嘖嘖”的嘆息聲,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袍子里,看不清楚面目的男子出現(xiàn)了。
而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個一樣包裹在黑色袍子里的小童。
劉玉眼神有些渙散的道,“你……你是誰?”
“哈哈,果然不愧是劉家的核心弟子,中了我這得來不易的秘藥,竟然這么久還不昏迷!”
“大哥哥,是你的藥藥效不好吧?”
“哈哈,我對我的藥很有信心,1,2,3……倒!”
劉玉的身體,“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曹縱一個閃身,走過去在劉玉的衣服上摸來摸去,把劉玉衣服里藏著的幾瓶丹藥,幾塊玉簡,軟劍之類的都收了下來裝入了古塔里。
而下一刻,曹縱把旁邊的紫金礦又收入古塔里不少,這才帶著劉玉和張容兒遁走而去。
在順著張家和劉家一起合力挖的底下通道走的同時,由于曹縱修為高深,很巧妙的躲避了外面巡邏的崗哨。
等出了洞底,曹縱目光一閃,便朝著西面疾馳而去,到了西面十余里,一片墨綠色的霧把整天空都籠罩了,曹縱在毒霧前便停下腳步,而同時,他疾出一片玉簡,對著綠霧道,“毒蟾蜍可在?在下有筆交易,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趣?”。
良久,墨綠色的霧里,傳來一聲尖厲的聲音,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來,道,“藏頭露尾的小子,咦,修為倒是不錯,竟然已經(jīng)結(jié)丹了,既然敢來和老夫做交易,必然知道老夫的規(guī)矩,你有什么好貨色,盡管拿出來!”
曹縱當(dāng)下也不二話,立即就把裝入古塔的劉玉給扔了出來,而一道神識,立即朝劉玉掃了過去。
片刻后,那陰森森的聲音道,“好,好不錯,好貨色,資質(zhì)不錯,難得的雙靈根,而且,也快結(jié)丹了,小子,難為你為本座帶來如此好的材料,說吧,你要什么?”
那聲音說話之間,頃刻便從黑霧里露出了蹤跡,張容兒在旁邊歪著頭看過去,媽呀,這個身高只有一尺來高,全身皮膚呈現(xiàn)墨綠色,肌膚坑坑洼洼的男子,就是毒蟾蜍?
毒蟾蜍是西疆叢林里的一只含有劇毒的蟾蜍修行千年后化形的妖修,因妖性甚淫,其又只喜男子,初時便四處抓了修為低的男子來采補修行,他全身的毒氣,被他采補的男子,修為差的,很快就被毒死了,但他的一身毒功深不可測,他后面學(xué)聰明了,自己又留下了可以交換的規(guī)矩,凡是給他弄來男人的,他都會根據(jù)質(zhì)量來和來人交換,且從來不會傷害來送貨物的來人,久而久知,倒是有一些名聲。
曹縱冷聲道,“閣下,給我一拼你的毒液就好!”
“可以!”
毒蟾蜍說著話,便扔出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玉瓶來,曹縱并不親自去接,只是很謹(jǐn)慎的用真氣把瓶子托起,而他則另外從古塔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再小心翼翼的操縱著真氣把毒液瓶裝入了盒子里,等盒子蓋子閉合后,曹縱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這時,旁邊的毒蟾蜍早已把劉玉卷入了他的毒霧里,看著劉玉那張英俊帥氣的面孔,看著劉玉那獨特的資質(zhì),毒蟾蜍哈哈大笑著便施展真氣掙破了劉玉衣袍,而下一刻,毒蟾蜍更是什么也不顧及,就當(dāng)著曹縱和張容兒的面,朝著地上的劉玉撲了過去。
“?。。?!”,原本昏迷的劉玉,被一陣尖銳的刺痛弄醒,他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凄慘的叫聲。
張容兒睜大眼,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旁邊的曹縱,看到張容兒好奇的樣子,哈哈笑道,“小妹兒,怎么樣,好看嗎?”
張容兒臉上泛起甜蜜的笑容,一張臉蛋璀璨生輝,秋水一樣的眸子,看起來亮晶晶的。
“好看,真好看呀!”
是的,真的很好看!
劉玉作為劉家下一代的卓越弟子之一,被一個丑陋無比的妖物羞辱了,從此以后,即便他還活著,這個人,道心也毀了吧?
這樣一個目空一切,驕傲到骨子里的男人,怎么能夠忍受這樣的恥辱呢?
劉玉,前世你雖然沒有故意傷害我,可是,誰叫你姓劉?誰叫你不阻止你的族人侮辱我?誰叫你看我的眼神,想看一只最最低賤的臭蟲?最最下賤不堪的,唾棄不已的生物?
你瞧不起別人,但是現(xiàn)在,你還有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