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縱走后,良久,張容兒才捂住身體緩緩的起身。
太疼了,TMD!
張容兒再一次的,對自己作為弱者有一種深深的痛恨,如果不是自己已經(jīng)修行過,且修為還不錯,在曹縱手掌拍過來的剎那,張容兒只怕就斃命了。
張容兒真沒想到這曹縱竟然這樣心狠手辣,即便有一點點的懷疑,竟然也要殺人滅口。
而這一次的事情,也讓張容兒很清醒的知道了修行界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這是一個現(xiàn)實又殘忍的世界,稍微不留神,也許就沒命了。
倒是那曹縱的修為,看樣子,起碼也有結(jié)丹期的修為了,這人這個年齡段竟然就已經(jīng)結(jié)丹了,也不知道用了一些什么手段。
而這一次突然被襲擊,如果不是黑鐵戒指里的道袍美婦人事先提醒她,她運起了剛剛學的防御法術集到腹部,后果真不敢想。
張容兒身影一轉(zhuǎn),進入了黑鐵戒指,當下盤腿坐下,反復運轉(zhuǎn)真氣滋養(yǎng)起內(nèi)臟。
幾個時辰后,張容兒睜開眼,目光帶著銳利幽深的光芒。
結(jié)丹期的人,修為果然厲害,看來,她要更加努力的提升實力才是。
而這,也決定了讓她對紫金礦勢在必得的決心。
所以,雖然知道現(xiàn)在的時間,在外面是漆黑一片,但是張容兒還是一個閃身,出了黑鐵戒指的空間。
因這個山丘臨近西僵叢林,在夜晚,是屬于比較危險的區(qū)域,張容兒幾乎出來后,就運起防御法術把自己的身體保護住。
而事實證明她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在她剛剛閃身出來,一股子帶著腥味的陰風便朝她撲了過來,張容兒隨手一揮,手里桃花朵朵飄散開來,那朵朵桃花鋒利無比,所到之處,黑影傳出“吼吼”的慘叫,接著,就倒在了地上。
張容兒心有余悸的朝著地上的龐然大物看過去,這種龐然大物有一個名稱,名叫大嗷,身軀其大,樣子和老虎有些相似,平時最是兇悍,張容兒估計,大概是因為最近往西僵深處的修行者太多了,導致這種生物朝外圍覓食來了。
解決掉這個生物后,張容兒行走之間,越發(fā)的小心翼翼,而手里,更是把這把桃木劍握得緊緊的。
就是張容兒再次繞著這個“山”字模樣的小山丘走了一圈,卻依然什么也沒有查探出來。
這個小山丘別看叫小山丘,但體積只是相對旁邊的大山而言,其實小山丘的體積一點兒也不小,大概有方圓百里的模樣呢。
最后,張容兒想了想,運起真氣,朝著小山丘的最中央,也就是“山”字模樣的最中央凸起那塊走去。
等張容兒走到該位置后,神識深入山底,同樣的,只能感受到山石,什么也感受不了。
張容兒在中央位置來來回回看了幾次,但最終,還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也是,如果真的看得出來,那么早就被人把紫金礦挖走了。
只是張容兒心里非常不甘心,明明知道紫金礦就在這個小山丘里,可是,自己就是找不到。
難道要自己拿一個鋤頭朝著山下面挖去?
張容兒坐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心里問道袍婦人道,“先生,這里有一處紫金礦,你能幫我看看到底在哪里嗎?”
道袍美婦人對她的話則好像聽也沒有聽到一般,她連續(xù)說了好幾聲,都沒有回到她的話。
張容兒見狀,心里雖然有些沮喪,但想著一日一日,多找?guī)兹?,總能找到的,大不了她挖,一點一點挖。
就是附近的山石都堅硬無比,她這樣的修為,一天下來,只怕能挖深一米的樣子,都是不錯的成績了。
張容兒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聽著徐徐的山風,心情倒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而這時,被烏云遮住的月亮,忽然破開了烏云,照亮了整個大地。
在月亮破開烏云的剎那,張容兒眼前的小山丘中心處,忽然一點點的開始分成兩半,那山丘中心處,赫然露出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來。
張容兒心里激動不已,身形一轉(zhuǎn),就運起真氣跳到口子處。
只是,張容兒在往下看的時候,不由有些驚疑不定,只見那山中央,打開了一個大概直徑十多米的大坑,而大坑以下,深不見底,張容兒朝下看去,只見黑漆漆的一片天地里,有兩個金色的珠子閃耀著燦爛的光芒,在張容兒往下看的時候,那金色的珠子卻正在越來越近的升向地面。
張容兒心里一動,猛然變色,老天,這哪里是什么金色的大珠子,分明是兩個圓球一樣大的眼珠子,那撲面的腥味即便隔著老遠,也讓人幾欲作嘔,張容兒幾乎想也沒有想,就立即閃身進入了黑鐵戒指里,而同一時間,在遠處見著異狀的幾大高手,不由的便飛奔而來,片刻之間,便落到了山丘之上。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巨大的咆哮之聲響起,那山丘好像也震了又震,一條長若二十來米,身體粗大一米左右的蛇形狀的獸類沖了出來,那獸類好像發(fā)現(xiàn)周圍的闖入者,尾巴一掃,無數(shù)堅硬無比的石頭碎裂而去,強烈無比的腥臭之氣連著毒霧朝四周擴散開來。
那趕來的高手中,被那生物尾巴掃到或者吸入毒霧腥氣者,大都立即倒地死掉了。
旁邊的眾人見到此番異狀,雙眼放光的同時,卻也帶著幾分凝重。
只見一頭系方巾,眉寬臉長,作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道,“縱公子,我們一起聯(lián)合把這快化龍的巨蛟殺掉,大家一起分了巨蛟的尸體如何?”
旁邊一個身影籠罩在黑暗中,面色陰沉的青年冷哼道,“按衡山居士所言,那剩下的這些看著的人如何?”
被稱為“縱公子”的男子說完話后,旁邊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旁邊的衡山居士,是少見的凝神期修行者,而那個滿目陰沉,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黑暗里的陰沉男子,修為高深莫測,兩人之前在西僵深處有過交手,各自對對方的實力有著估計,都是對對方忌憚不已。
而旁邊目睹兩人交手的,自然更是對兩人的手段忌憚。
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在旁邊說著話,而就在此時,那巨蛟又有了動作,只見它身形轉(zhuǎn)動,尾巴如狂風一般卷起,赫然又放倒了數(shù)人。
而此時,人群里不知道誰大吼道,“那巨蛟住的洞口,不會就是大家一起找的紫金礦入口吧?”
此言一出,旁邊早已有所猜測的眾人,雙眼都露出狂熱的神色來。
而有人見巨蛟尾巴正在攻擊旁邊的修士,當下一個疾馳,便朝著開著的洞口飛奔而去,眼看著那修士立即就要進入那洞口,旁邊的人看著這情形,都是又恨又羨慕,只是,就在那修士快進入洞口的時候,忽然,那巨蛟大口一張,一個吸勁,竟然一口就把剛才疾馳過去的修士吞入了口中。
而“啊啊”的慘叫聲,同時傳遞了開來,眾人只聽到“咯吱咯吱”牙齒嚼碎東西的聲音,片刻過后,身形不由的都一抖。
張容兒在黑鐵空間里也嚇住了,只是,她在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時,心里不由也有些急了。
所謂富貴險中求,旁邊的修士被紫金礦給刺激得,都不由自主的,朝著當?shù)赖木掾跃鸵魂嚰t綠相間的法術,旁邊滿目陰沉的青年和衡山居士,也同時的朝著巨龍攻擊而去。
張容兒思考了片刻,看了看黑鐵戒指外面的黑色巖石,她本來就站在巖石洞口的,心念一動,她身形赫然就化作了一株小小的雜草,而眾修士在打斗期間,法術不斷的擊落了不少的石頭,張容兒幾乎沒有考慮的,就隨著那些石頭往深不見底的洞穴掉落。
在張容兒出現(xiàn)在洞口的剎那,附近的數(shù)人心里一動,都感受到了靈氣波動,都不由的施展法術朝著洞穴口襲擊而去,陣陣的空氣波動在在周圍爆炸起激烈的火花,更多的巨石朝著山洞掉落下去,張容兒的身體不斷的被跌入的石頭擊中,疼得她直抽冷氣,好在她是個能忍之人,一時倒是忍了下來,最要命的,明明可以調(diào)動真氣護住身體的,但是她卻不敢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只怕靈氣泄露,引起旁邊的修士乃至巨蛟的追殺。
而在張容兒的身體不斷被別的巨石襲擊的過程里,她的身體不斷的往下跌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天坑一樣的深坑,卻始終沒有盡頭一般。
就在張容兒的身體好像不能維持雜草的形態(tài)的時候,終于,到了地底。
張容兒到了地底后,立即恢復了她身體的形態(tài),而同時,她盤腿坐下,靈氣調(diào)動,不斷滋養(yǎng)她的身體。
片刻后,因時間緊,張容兒也顧不得身體不好,支撐起身體,打量天坑四周。
在張容兒所在四周,一陣陣的惡臭傳來,不明物體遍地都是,很顯然,這是巨蛟的糞坑。
而在糞坑周圍,張容兒看到那散發(fā)著陣陣誘人眼睛的紫色光芒,她的眼睛,不由的睜大了。
整個天坑里,竟然全部都是紫金礦。
原來這山丘下面,竟然真的是紫金礦脈。
張容兒看著這周圍的紫金礦脈,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呆住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黑鐵空間里一聲不吭的道袍美婦忽然道,“愣著干什么?速度運起神識把礦脈往黑鐵空間里收?。 ?
“啊?”,張容兒想起外面打斗不已的人群,立即醒了過來,知道世間急切,她忙把神識感應之間的紫金礦都十個個立方十來個立方那樣的收入到黑鐵戒指的空間里。
而在她收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道袍婦人又道,“在正北方向,也有人朝這邊開采,只是巖石太過僵硬,他們正在挖掘隧道,這隧道看情形,也快挖完了,這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你往南邊收吧,南邊的礦脈最醇厚,紫金礦最多,足夠你裝了?!?
“好!”,張容兒道,“對了,那南邊是些什么人?”
道袍婦人二話不說,立即傳了幾個人的影像到張容兒腦海,張容兒看到那幾個人里,赫然就有劉玉,難怪這人不在外間和人打斗,原來張?zhí)旌釉缫雅搅嗣孛艿拈_采渠道了,而劉玉,赫然在這些開采礦石的人中間。
張容兒看到是那幾個人,心里一動,倒是樂了。
張容兒想著,這一次,她絕對要坑了劉玉乃至張?zhí)旌右话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