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憐揮了揮手,孤謠看見了一個畫面:錢音音躺在床上睡覺,而在她的身上,有一只老鼠,對著她的脖子正要咬下去。
“什么忙?”孤謠看著三憐。
“小忙而已,以孤謠大人的本領,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三憐笑著說道。
“磨磨唧唧。”孤謠冷聲道,抬手將三憐懸空提起,“要你說你就說。”
“孤謠大人怎么了?這么心急?”三憐笑了笑,“等我慢慢說嘛。”
“我的身上,有鬼王咒,”三憐解開衣帶,肩上露出一片猙獰的黑色,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印記。“我用了很多很多種辦法,都沒有辦法可以讓這個鬼王咒褪去,哪怕是一點點。所以,”三憐笑了笑,周身突然散出了黑色的霧氣。
“我四處的去奪別的妖的法力,將他們的法力據為己有,來將自己的氣息和其他妖的氣息混肴,讓鬼界沒有辦法正確的找到我。”三憐說道,孤謠的手突然沒了力氣,三憐摔了下來。
“但是,他們的法力期限都太短了。可孤謠大人不一樣,孤謠大人是六界之中唯一一個可以和鬼王做交易的人。所以,”三憐笑了笑,站起來,又到了孤謠的面前,“我想借孤謠大人的法力用一用。”
“滾。”孤謠說道,想抬手將她扔出去,卻發現靈力被三憐剛才散出來的黑霧給封住了。“你有本事解開。”
“我的確沒有本事。”三憐笑道,“你是上古兇妖,我不過是一只修為才一點點得小妖罷了,自然是沒有本事和你對抗的。”
三憐走繞著孤謠轉了一圈,“那,孤謠大人,得罪了。”她抬起頭念決,將法力從孤謠的身體里面取出來。
孤謠仰著頭,“滾!”她吼道,“三憐!你給我滾!啊!——”最后還是忍不住滔天的痛意叫了出來。
法力是妖身體得一部分,就這樣被取出來,和挑掉手腳經脈沒有什么區別。
三憐仍然是笑著,“孤謠大人,你可要忍住呢,我可是還有更好看的東西要給你看。”
“滾!”孤謠仍然吼道。
三憐將法力全部抽了出來,融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面,滿意的笑著。
“那,作為交換,我告訴孤謠大人一個秘密怎么樣,”三憐說道,“其實,前些日子,錢音音她爹并不是平白無故死了的,是我施了法,奪了他的陽壽罷了。”
“你……”孤謠終于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眼睛仍然看著三憐,滿是恨意。
“孤謠大人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么?”三憐繼續說道,“因為我和以前的孤謠大人大人一樣呢,沒有朋友。所以,我憎惡所有的有朋友的人。你是兇妖孤謠,六界之中最不配有朋友的妖啊,可是呢,你卻有了。”
三憐還是笑著,只是笑的有一些不甘愿,有一些凄涼。
“我還孑然一身的獨自一個人行走在這個可怕的世界,每天戰戰兢兢的活著,生怕鬼界的人抓到我。”三憐說道,“我本是神界的天神赤妍,可是卻為了鬼王謠殤被打入輪回。謠殤卻賜我鬼王咒。”三憐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么?是你為了一個人,自甘從神壇跌落,可是那個人呢,卻毫不留情的再傷害你一次。”
“那…關我何事。”孤謠說道。
“是啊,不關你的事,我只不過是嫉妒你而已。”三憐又笑道,“但是,不管是人是妖是鬼還是神,不是都一樣嗎。”
“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毫不留情的傷害另一個人。”三憐說道,“只要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管別人是死是活?”
“你……”
“孤謠大人也別生氣,畢竟,你還要留著命,看其他更好看的呢。”三憐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