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記住，殺了她的人是那些人。你大可以去殺了那些人，一來讓他們償命，二來，還可以救她。何樂而不為？”

……

樊城。

他獨自一個人走在街上。

“往后余生，縱刀山火海，也義不容辭！”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他回頭看了看，原來是一個說書人在說書，前面圍了好多人在聽。

他走到說書人面前，“是什么意思？”他問道。

說書人愣了一下，馬上笑著回答道，“就是在剩下來的日子里，即使是刀山火海，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他點了點頭，“剩下的日子里，刀山火海。也義無反顧？”

說書人點了點頭。

“多謝。”他道了謝便離開。

“余生，刀山火海，義無反顧……”他一路走一路念著。

“師傅，他的妖氣好明顯，是不是他忘記封住妖氣了？”一個白衣的女子走在一個白衣道士的身邊，說道。

雖然女子的聲音很小，但是他是妖，聽力比人當然是好很多的，他聽見后猛然回頭。

白衣的女子沖著他笑了笑，跑到他的身邊。

“你忘記把妖氣封住了吧？我師傅說，妖要是不把妖氣封住就走在街上是很危險的，街上有可能會有很厲害的道士的。”女子笑著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這個女人和他的師傅會不會殺他？

“小妖，”白衣道士走過來牽起女子的手，對他說道，“公子不必驚慌，在下對公子沒有惡意。她也只是想提醒一下公子封住妖氣。”

“你也是妖？”他看著女子問道。

“是呀。”女子笑著說道，“但是我師傅不是，他是道士。”

“那你有名字么？”他問道。

“當然有啊！”女子說道，“十方樹妖故笙。你呢？”

“我？”他想了想，又突然想到了說書人講的話，開口說道，“塵妖余生。”

“塵妖？！”故笙驚訝的看著他，又轉頭看了看白衣道士，“師傅，塵妖化形不是很難的么，為什么他才幾百年修為？”

白衣道士笑了笑，摸了摸故笙的頭，“萬事都有例外，世事無常。”

余生將自己的妖氣封住，對著白衣道士和故笙說道，“多謝提醒。”

“嗯。”白衣道士點了點頭，“那在下告辭。”

余生點了點頭，看著白衣道士牽著故笙走遠，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那里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故笙。

兩道白衣的身影漸漸走遠。

“你聽說了么？樊城外面的那棵梅樹精，前些天被砍了！”

“嗯，倒是聽說了一些，說是住在那附近的小村子里這些年一直有不干凈的東西作亂，村長就請了個道士來看看。那道士便看出了是那樹精在作怪。”

“聽說那梅樹精已經有了幾千年的修為了，就是不化形，就在那里禍害人。”

“唉，作孽啊！”

“砍了就好了，砍了總算是能安心了。”

余生聽著在路邊坐重活的漢子們在談論著。有了回去。

“梅樹，是什么樹？”他問道。

其中一個漢子揮了揮手，“唉，一棵禍害人的樹罷了！”

余生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個漢子的眼睛，正巧漢子也在打量著余生，也盯住了他的眼睛。

余生的瞳孔一點一點的變黃，“禍害人？”余生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那漢子突然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了，捂著胸口猛咳嗽著，想說些什么但是說不出來，最后就只能出氣卻吸不進氣了。活生生給斷了氣。

“妖怪啊！”其余的漢子看見了這個漢子斷了氣，又看見了余生的眼睛變成了黃色。

余生抬起手，在剩下的談論過她的漢子的喉前水平的劃過。然后轉身離開。

那群漢子的喉處，都出現了一條極細的傷痕，都一排排的躺倒在地上，想睡著了一樣，沒有一點血，以至于行人以為他們做活做累了，躺在地上睡著了。

“你動手了？”屋晁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在了余生的身后，“余生？這個名字，取的不錯哦。”

“你跟蹤我？”余生回頭看著屋晁。

“這么說多難聽。我只是想幫你而已呢。”屋晁無辜的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已經決定好了呢。”

“不要讓我發現你騙我。”余生說道，“不然我就算死，也會讓你償命。”

“怎么敢呢。”屋晁笑著說道，抬手放在無聲的身前，用靈力將余生的心智拿了出來。

“心智我已經先拿走了，等到你負了一天命債的時候，我自然會幫你。”屋晁說道，“自此以后每次你殺一個人，負一條命債，你的瞳孔就會變黃一分。直到最后負一千條命債的時候，就會以瞳殺術的形式示人。”

說罷屋晁變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

……

夜。

樊城外村。

“快跑啊！妖怪來殺人啦！快跑啊！”

村子里傳來叫喊聲。一個個人抱著孩子，牽著妻子或者扶著自己家中的老人，驚慌的跑出家門想要逃出村子。

整個村子火光朝天，人們的叫喊聲一聲高過一聲。

余生站在一戶人家的門口，“聽說，你們村子這幾年有不干凈的東西作祟？”

那戶人家的丈夫抱著妻子，妻子抱著孩子，都在床上發抖，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余生一步一步走到他們面前，“那，村長看看，我夠不夠不干凈？”

那個丈夫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余生，一身白衣，如果是在街上看見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殺人的妖怪。

余生又走的更近了一些，“村長，不要怕呀，我又不會這么早就殺了你，是不是？畢竟，”

余生抬手，村長的妻子被懸空提起，她奮力踢著雙腿，雙手死命捂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過了好久，余生看夠了，將手向下一摔，村長的妻子便摔在了地上，嘴中流出了鮮血，雙目還睜著。

“畢竟村長要看著自己的妻兒村名，一個一個的死在你面前，就像我看著你們一點一點的把她砍掉了一樣。”余生說道，又看向村長懷里緊緊抱著的孩子。看起來應該有三四歲了。

“村長的孩子，可真是可愛的。”余生笑了笑，伸手去逗弄的村長手機的孩子，村長一臉驚慌，將孩子往自己的懷里塞，試圖不讓余生觸碰。

“但是，他要因為他的父親的過錯，就這樣喪命了呢。”余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