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藺曦蘊，目前失憶。”

“該你們了。”目光掃過裴緒裴千。

明明女子看起來是一副弱不禁風、隨時都要倒下的模樣，但他們還是感覺到那視線所帶來的一絲壓迫。

他們當然不能像她那樣說得那樣簡短。

“屬下裴緒，裴氏族長。祖上規矩，裴氏永久為曹氏所用，永遠忠于曹氏，永不背叛。裴氏后人必學武、醫、毒，屬下皆精通。”語氣無起伏，即使說著在旁人看來十分狂妄的話，臉上表情也無一絲自大。

“屬下裴千，裴氏后中，武、醫、毒的考核在女子組成績最高，綜合組位于族長之后。”

女子聞言，陷入短暫的思考。

“擅長使用何種武器？”

“無一不精。”齊聲道。

“那你們舞個劍我看看吧。”劍舞能看出劍學造詣以及兩個人的配合度。

裴緒的臉僵硬了一瞬，“屬下……不會舞劍。”

“劍法呢？”

“是。”

裴緒展示的劍法也就一盞茶的時間，不長，但藺曦蘊憑曾經記憶，也能判斷出這套劍法的好壞。

行云流水的動作、凌厲的劍氣，速度很快，卻不失美感。

“入門的？”

停頓了一下，似乎不止作何稱呼，“……是。此為裴氏最基礎的劍法。”

“你可以跟霜降一樣，稱呼我為主子、小姐，都可以。”女子看穿他所想。

“是，主子。”

“裴千，你就給我表演鞭法吧。”

“是。”

裴千的鞭法同樣很短，卻殺氣很重。

“你們的武功所展示出來最相同的一點是，殺氣太重。我娘想必已提前告知你們，你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我，其次才是殺掉想加害我的人。所以，我的第一個要求，控制你們體內的殺氣，殺意不需要太重。當然，若有威脅你們性命的人出現，以自己的性命為先，下手不需要再考慮輕重，可懂？”

以自己的性命為先……

擲地有聲，“是，屬下明白！”

“你們說你們忠于曹氏，但現在我娘既然自己把你們交給我，那么從今往后，你們便是我的人，只能聽我一人的命令，這一點，可能做到？”

這是要他們的忠誠了，裴緒和裴千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是，屬下自愿為主子所用，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很好，起來吧。以后在我面前，不需要下跪。沒有我的命令，也不準向其他人下跪。可懂？”

“是！”

“我的命令你們做的只需要服從，與之無關的也不必問，該知道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們。”

“屬下明白！”

“跟著我，往后的路或許會不太好走，最后問一遍，你們可愿意？”

“屬下心甘情愿跟著主子！”

藺曦蘊滿意了，對寒露說，“走吧，回主廳。”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你們在跟我之前，是在何處？”

“裴氏武堂。”

“不曾出過京城？”

“不曾。”

“那好，第一項任務，認路。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將京城的大街小巷記熟。這三天我都會在將軍府，不出門。”

“是，屬下明白。”裴緒和裴千眼神交匯后，便一同施展輕功，離開了。

“小姐，這個時辰，該用晚膳了。”霜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