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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進京

時間飛快,兩年又過去了,鐘安然長大了不少,今年是令人激動的一年,李書凡要去京城參加春闈。洪春書院的院長放言,李書凡很可能是這一次的狀元人選。

李書凡書院已經不再去了,回到了家中,除了吃飯,不見他出門半步。

鐘安然閑著無聊的時候,也去看過李書凡讀書。那副樣子跟平常見到的溫潤形象一點也不像,整個一個胡子拉扎的青年大叔。伏案而坐,時而大聲朗讀,時而鎖眉深思,時而又在奮筆疾書。

鐘安然悄悄看了一會兒就走了。這讓她想起自己當年高考時候的場景。也是這樣一副廢寢忘食的樣子。如今已是隔世。

李書凡并沒有注意到鐘安然來看過他,事實上最近自自己回村,大家都很關心自己考狀元,已經有很多人來看過自己了,如果不是爹娘他們在外面支應,估計就會有人進來找自己聊天了!

“去看你書凡哥哥了?”鐘安然進來,魏春花笑著打趣。鐘安然點了點頭,“娘,考狀元真是辛苦!”

“是啊!”魏春花感嘆一句“那么多人進京趕考,狀元只有那么一個!”

鐘安然點點頭,那比現代的時候還要難呢,現代最起碼還能分個文理科的。

“娘做了些糕點,等會兒你給書凡送去!”魏春花聞著香味掀開了鍋蓋,對鐘安然說,鐘安然瞧著蒸架上白胖的糕點很是可愛,“這是什么?”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啊!

“我也是聽你爹說起才想起來,這書凡要考狀元,這叫狀元糕,附近有趕考的人家里都會準備的。昨兒碰到你菜花嬸子,說書凡明日就要動身往京城去,就說娘來準備這糕,討個好彩頭。”

鐘安然微微張著嘴巴直點頭,原來這就是狀元糕啊!難怪平常沒有見過。

糕出了鍋以后冷了一些,也扁下去一些,魏春花拿著菜刀幾刀就把把糕點切成了一塊塊小小的方形,然后在每一塊上用花磨子沾紅料印上了一朵朵的花,一塊塊的狀元糕就完成了。

出門要趁早,第二天天微亮,大家就送李書凡到了村口。后面還有很多的村里人,大家一一跟李書凡告別,并說了很多祝福的話。

李書凡見鐘安然站在大人們身后,就走過來,摸著鐘安然的頭,“好好吃飯!聽你爹娘的話,我很快回來!”

大家就哈哈的笑,鐘安然感覺自己的心猛的咚咚跳了兩下,臉不自覺的紅了,急忙低下頭。

書凡哥哥的笑容太寵溺了,她受不了!

“爹娘你們回去吧!我會照顧好大哥。”今次李長安也要跟著李書凡去京城。李家夫妻本是不同意的。一來怕他耽誤李書凡考試,二來他沒有去過那么遠的地方,怕他闖禍。

李書凡卻堅持要帶他去,說自己京城也有認識的人,不會讓他出事,再說他去了還能照顧自己,最后還能鍛煉一下他。

二人上了早就雇好的馬車,趕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馬車走出一段路,李長安的新鮮勁兒過了,卻聽得外面趕車的小伙子突然道,“公子,連日的雨水讓長興縣通往京城方向的路發生了坍塌,全部清理好估計需要五日,屬下們建議走水路直接去京城,船只也已經找好了。”

“那就走水路吧!”李書凡淡淡應道,馬車滴滴答答往左轉了個方向。李長安望著他大哥不說話,感覺一直以來的大哥,似乎變得陌生了。

李書凡看了李長安一眼,“最近武功練得怎么樣?”

“還好!”李長安盡量不讓自己磕磕絆絆,他腦子不笨,回想一直以來大哥銀錢的闊綽,加上如今居然還有下人。他一直都知道這不是自己親生的大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想不想考個武狀元回家?”

“啊?!”

“如今你外家招式練得不錯,大哥這里正好有一套好的內功心法。”李書凡說著,從旁邊小幾上拿了一本書放到他手里,“你先看著,不懂的再問我!”

一行三人換了船只。船就是一般專門載客的大船,上面有十來個客房,下面一層是吃飯的地方,相當于一個小型的客棧。李長安在船上轉了一圈,他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船,自然興奮,可是聽說要在這船上住15天左右,頓時歇了歡呼的心思。

李書凡定了兩個房間,本來是要跟李長安一個房間的,可是李長安主動提出自己跟那個小伙子一個房間,免得打擾大哥看書。他也看出來了,大哥有秘密,而且有意把自己帶出那個山村,就是為了培養自己,自己應該感恩。

到了京城,正是細雨綿綿的天氣。因著全國的350名學子都來京城趕考,所以京城里面的客棧都被擠滿了人。還好李書凡早就有人打點好了客棧,三人直接住進了云客樓。這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里面住的都是各地來的考生。

李長安安頓下來以后,就提出要出去轉轉,李書凡給了他一個錢袋子,叮囑他小心就沒有去管他。李長安就出了門,李書凡隨后也出門了。

傍晚時候李長安才滿面紅光的跑了回來,“大哥,這京城可真是繁華。”自己都快看傻眼了,差一點就摸不到回來的路,李書凡瞧了一眼他懷里的東西,“那本心法學得怎么樣了?”

“正在學呢!”李長安說著遞上一個油紙包,這里面是一些糕點,他專門買回來給大哥的。

“還有一個月時間就是武狀元的考試,只要你好好練習心法,考個進士回來不是問題。我已經替你報名了。”

文狀元的考試,在半個月之后。一個月之后就是武狀元的考試。武狀元考試相對簡單粗暴一些,不用地方書院的推舉,歷來講究一個英雄不問出處。武狀元與文狀元一樣,也是三年一次選拔,有這個心思的人這個時候都擠進了京城,到了考試的時候,經過一次次的選拔,也就是所謂的車輪戰,最后選出最強的10個人,分別是武狀元,武榜眼和武探花,第四名到第十名就是武進士,朝廷選拔任用。

“大哥?!”李長安驚呆了。旁邊的車夫是暗一,這些天李長安也跟他混熟了,叫他一哥,此時暗一有意替自家主子賣人情,于是罕見開口,“這武狀元考試資格可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公子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得來的。”

李長安還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李書凡,李書凡朝暗一使了個眼色,暗一就退出去關上了門。李書凡看著李長安,“我知道二弟這一路上都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卻沒有問,今日我就把事情都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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