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正明華凝視薄膜之外深邃的虛空，顯現的怪異景象。

又看著魚努力地從薄膜中擠出，并迅速地膨脹起來，然后在游向遠處時，在視野縮小。

在少正明華略微有些走神時，少正明夷正接合著鐵鏈為青銅門戶上鎖。

看著少正明夷忙碌的動作，少正明華自覺地轉身走向房間的右側，然后小心翼翼地，從木架上取下一盞盛滿了燈油的銅燈。

少“真是好奇你們是怎樣維系這種關系的，說實話我有些害怕祂。”

“看起來祂倒是挺喜歡你的，雖然好像是對于食物的喜歡，說不定祂更喜歡吃你的道途。”少正明夷轉過身來。

“但是你要相信，貓等比例增大之后的惡劣和恐怖，與祂尚且正常時的稚嫩是不能等同的。”

“在道途上，雖然我和祂在某種意義上是相似的，即由記憶的在遺忘和銘記隔離帶來的人格差異。”

“但是很明顯，祂比起食欲對惡作劇更感興趣。”

“也就是祂在知道你的恐懼之后，利用這種恐懼來觀察你的反應，感覺真是怪異。”

“你有時候想要脫離幻界，有時候又想要因為某段，似乎被徹底遺忘的記憶阻止儀式。”

“雖然看起來你們達成了統一，但是我有些好奇你現在又是怎么想的。”

“或者，你還是你自己嗎？”

“我們是一體多面協調統一，同時也是互相爭吵不斷分裂。但是所謂不同，大抵也只是主要、次要條件。從這一點來看，我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少正明華試圖努力避開話題。

“比起這些細枝末節，現在還是讓我們專注于正事。我想我們現在更需要一個計劃，我可不想，再讓我們的行動就像我此刻的思緒一樣，一直保持在糨糊的狀態。”

環形木架上的月球燈在被少正明夷敲擊之后亮起，皎潔而溫和的月光驅散了房間內部大部分的黑暗。

少正明夷深以為然地點頭。

“當然，我們的確需要一個計劃。如果什么計劃都沒有的話，那可怎么辦才好呢？”

少正明華走到了少正明夷的身側，他將從木架的最上方取下的盛滿燈油銅燈，放在了房間的正中。

坐在房間左側的空地上，少正明夷有些無聊地看著少正明華的動作。

但還是妥協般地點燃燈草，使其燃燒了起來。

現在他與這盞銅燈建立了聯系，雖然這種用于護持魂魄的聯系，在目前看起來只是聊勝于無。

少正明華在放下銅燈之后，又再度走到木柜之前。

他繞到了依舊籠罩在黑暗的陰影當中，開始翻找著堆積在壓縮空間的事物。

少正明夷卻開始抱怨起來。

“先讓我們從社會整體來分析好了，第一個問題治所都不管管嗎？我可不相信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少正明華的背影，他又半開玩笑起來。

“或者說，這其實只是一次正常的科研活動，只是活動的動靜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