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嬉笑,少城主心里突然被什么柔軟而又溫馨的東西所觸碰,心底不由得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于是清了清嗓子,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臉:“你們以后也別再喊我少城主了,聽起來很別扭,既然幾位救了再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叫墨一川?!?
這話一出,對面三人也是一愣。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少城主剛剛還冷冷的一張臉,如今卻變得溫柔。
顏風(fēng)看著少城主的表情,此時更是相當(dāng)精彩,從驚訝不解,到意味深長的驚嘆,最后是由衷的高興。陌語花看著顏風(fēng)心想,這要是在現(xiàn)代,估計怎么也可以拿個奧斯卡小金人了吧!心底里由衷的佩服。
圓空調(diào)整好表情終于緩和了下來,舒理好心情說道:“外面天色已黑,我們就不打擾一川你休息了?!?
說完三人起身,可是那句一川烙進(jìn)了墨一川心里。
次日一大早,一個身穿淺粉色碎花小裙,連發(fā)簪都是由粉玉雕琢而成的,顯得格外粉嫩俏皮。她用一雙靈動的眼眸,打量著屋內(nèi)所有的人,帶有幾分驚訝,卻竟顯婉約可人。
這穿越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除了帥哥就是美女,本以為自己是九尾狐,變成人已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了,結(jié)果到了這里也沒有人追。這個妹子一個路人甲都可以如此靈動,不禁感嘆,世態(tài)炎涼!
“你們?”這個穿著碎花小裙的姑娘上前看到正坐在床上的墨一川,瞬間梨花帶雨的跑了過去,“表哥,我聽消息說你遇刺了,就趕忙跑了過來。沒想到你竟然傷的那么重。”這略帶哭腔的嗓音,讓陌語花聽的很不舒服。
看到一旁的陌語花,一身素衣白紗,頭戴白玉狐貍簪,顯得格外冷傲,靜雅,有如不染凡塵的仙子一般。眼中除了驚訝,還有嫉妒。
這一眼看的陌語花愣了一下,這妹子可不好惹,一看就是個綠茶,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看其剛剛的眼神肯定是誤會我喜歡他表哥了,雖然話是沒有錯,確實是喜歡的,但也就是想多看幾眼罷了。
“這位姑娘從未見過,看著眼生得很。”江沁檸說道。
“這位是陌語花姑娘,就是這位姑娘救的少城主?!鳖侊L(fēng)答道。
“這廂謝過陌姑娘救我表哥,我是墨一川青梅竹馬的表妹江沁檸?!边@話說的著實酸溜溜的,怕是傻子也可以聽出這里面的醋味兒吧。弄得陌語花很是尷尬,心里騰的燃起一團(tuán)火來,這妹子怕是吃錯藥了吧!既然如此,我就必須把這件事坐實了。哼!
“呦,原來是江表妹呀,你這消息可真是靈通呀,昨晚墨一川剛受傷你這一大早就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天就在這了?!蹦罢Z花話帶譏諷。弄得圓空和陌如玉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難道這就是女人?
正巧此時一仆人端藥進(jìn)屋,陌語花正好在內(nèi)室外看見仆人過來,一把接過藥,溫柔的說“你退下吧,我來?!彼酥幍靡獾目戳丝匆а狼旋X的江沁檸,擠了擠她,坐到了床邊,“來,我喂你吧?!闭f真的,這一句我喂你,真的是蘇到骨頭里去了。再加上她今天超凡托俗的樣子,墨一川這個萬年冰山也是不由得眼睛一直看著陌語花,而一旁的圓空胸口悶悶的,心中似有一股無名火起。
“小九,你在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眻A空就那么不自覺的說出了心中所想,也并沒有察覺到此話有什么不妥。
“這很明顯是在喂藥呀?!蹦罢Z花不明白這么明顯圓空竟然還要問,專心喂藥,頭也沒有抬。
圓空見狀氣哄哄的就那么揚長而去了。
“莫不是他也吃錯藥了?”陌語花自言自語道。
“陌姑娘,還是在下自己來吧。”墨一川尷尬的說道。
陌語花此時氣也消了,看著表妹臉都?xì)饩G了,心情大好眉開眼笑的說:“不要,你現(xiàn)在是病人?!?
墨一川笑笑也就沒有說什么,這是他這十年來第一次有人喂他吃藥,心里怪怪的。
“咳咳?!蹦叭缬癖槐娙撕雎砸丫?,清了清嗓子說道,“昨天的刺客抓到了么?”
“小人無能至今沒有抓到,還請少城主降罪。”顏風(fēng)跪地。
“無妨,他們昨日聲東擊西,估計早就蓄謀多日,他們無非是想知道這里到底是不是云海入口,到底如何才能下到云海罷了?!蹦淮ㄒ荒槆?yán)肅但又不失俊美得臉,還略帶了幾分憔悴。
“云海入口?那個墓地入口?找它干什么?”陌語花特別費解的問道。
“云海為我們墨家世代守護(hù)之地,它有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但只有我們墨家人方可吸收控制。就算他們找到又有什么用?”墨一川很是輕蔑地說道。
“我想這云海之力不只你們墨家可以吸收吧?!蹦叭缬窀吒咴谏系目粗淮ǎ蟹N說不出的鄙視。
“誰能告訴我這個來自鄉(xiāng)下的孩子,我什么也不知道呀。”陌語花可憐巴巴的看了看陌如玉,又看了看墨一川,這故事背景老娘竟然不了解!
“那我就來說說這個故事?!蹦叭缬褚廊豢粗淮?,好像可以給他看出一個洞一樣。
只不過誰也沒有看到,在被子底下墨一川那雙顫抖的手,這件事其實已是人盡皆知,但被提起內(nèi)心還是會蕩起一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