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結束了,上完課,她們參加了新生的聚會,一起到當地最大的自助餐廳202去吃了一頓好的,這里是中餐的形式,大家吃的很開心,也認識了很多朋友,雅心吃的很少,自己拿了酒喝起來,思怡在一旁已經忙得不亦樂乎,都交際到隔壁桌的人了。大家都很友好,有說有笑的。瑞雪看著雅心一個人喝悶酒有些奇怪,“你怎么了,不高興嗎?”“沒有,就是想喝酒了,沒事?!毖判膽吨?,說著官腔,瑞雪聽出了她不想表露的意思,自己走開了。在一旁的小桐看到雅心喝酒,嚷嚷著自己也要喝,雅心給她叫了服務生要了一杯一摸一樣的,小桐很快的喝起來,雅心阻止她?!澳阌心敲床婚_心嗎?喝的比我還兇。”雅心說話很直接。小桐笑了。“你喝你的,我喝我的?!毖判牟还芩?,自己喝著。過了許久,瑞雪吃了很多東西,但似乎總是吃不飽,她拉著雅心再去拿一些,雅心起身,真好遇見向正月喝另一個個子很矮的男生走進來,雅心點頭示意了一下,向正月叫住雅心,“拿些水果過來?!毕蛘伦谘判呐赃叺目瘴簧?,翹起二郎腿,一副公子哥作風,雅心有些不情愿,勉強答應了。她拿了兩盤切塊的水果,向正月開始挑三揀四,“就不能拿些像樣點的嗎?”雅心不理他,繼續喝酒,向正月看她喝酒,一把奪過她的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耙粋€姑娘家,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別喝了?!毖判拈_始很不開心,有些訓斥的對他說,“不用你管?!比鹧┛辞闆r不對,馬上過來緩和,“雅心別喝了,吃水果吧。”雅心看瑞雪說話就沒有再發脾氣,要么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她真的生氣了。長這么大,沒有一個人敢阻止雅心做什么,何況是喝酒這種事,雅心對向正月映象已經壞到極致。向正月倒是不在乎,他不理雅心,繼續跟周圍的人開始侃大山,一個也不認識,到最后都留了手機號,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北方人愛交朋友。雅心至始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但是他跟瑞雪聊得好似很開心,男人嘛,無處不在獵艷,雅心看在眼里,獨自坐在一旁。
飯局終于結束了,出門瑞雪和其它幾個住在一起的朋友走了,只剩下向正月和那個男孩。向正月也準備叫車走,那個男孩拉住向正月,“怎么不送美女回家?”向正月看著一臉殺氣的雅心,“她又沒讓我們送?!蹦莻€男孩堅持,向正月最后沒有拒絕,因為他們現在是住一層宿舍樓,男孩很真誠的堅持,雅心沒有拒絕。一路上,向正月走在旁邊,那個男孩一直和雅心攀談,原來他們來自同一個城市,男孩有些興奮,“怪不得一見到你就有一種親切感?!毖判牟换卦?,只是靦腆的笑。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雅心堅持要自己走,不想他們送。他們也沒有再堅持,那個男孩提出周圍去海邊的邀請,雅心覺得是同鄉就沒有拒絕,她欣然答應,默默的獨自離開了。還是習慣一個人的她,不太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她漫步在路上,太陽已經下山,人真的很少,天氣也很涼爽,一切的一切讓雅心都覺得那么的美好,似乎在國內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立馬煙消云散了,她真是向風一樣的女子,來的快去的也快,回到家,她倒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到了周末,那個男孩給雅心發來邀約,有地址和時間,雅心發個個知道的表情。早上她穿了一身便裝就出門了,沒有什么特意的打扮,但是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還又其他的小伙伴也在,她們都穿著漂亮的沙灘裝,飄逸的長裙,大波浪卷發,精致的妝,一切都是精心準備好的。只有雅心一身素色,這讓她顯得很格格不入。她站在遠處不去參與大家,向正月看到她,示意她過來,她不理會。那個男孩熱情的上去拉她過來,雅心有些不好意思。在人群中,那一波女孩上上下打量著雅心,有些輕蔑的態度。雅心看出來,并不理會,她只享受當下的時光。那樣光鮮的時刻已經讓她留在了過去,現在的她平靜的不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動,雅心轉身,不去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向正月倒是顯得很興奮,能跟這么多美女出來是他沒想到的。“還好我來了,你從哪里找到這些人的?!毕蛘略谫|疑那個男孩的交際能力。男孩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秘密?!鞭D身找那些人聊天去了。這邊就只剩下她和向正月兩個人,他們都不說話,氣氛很尷尬。雅心準備再走遠一些,被向正月攔住,“你是不是還生氣我喝了你的酒?!毖判目粗媲斑@個有些稚氣的陽光男孩,不免有些心軟?!澳悴恢离S便拿別人的東西很不禮貌嗎?”“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你肯定不是小氣的人嘛,至于那杯酒下次我補給你?!毕蛘抡f的那么的沒心沒肺,雅心實在沒有辦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向正月見雅心笑了,開始跟她大聊特聊起來,一路上開始說不停。他們一行人坐著小火車離開城,去往周邊的海灘,一路上向正月坐在雅心對面,眼睛沒有離開過她。“你有男朋友嗎?”向正月當著大家的面問她,雅心有些臉紅?!坝邪。趪鴥取!毖判幕卮鸬暮芨纱?,下意識的低下頭再看了看窗外。過了一會兒,“你呢?”雅心反問回向正月,向正月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看著雅心的眼睛說,“有啊?!毖判幕卮?,“哦”。兩人結束交談再沒有交流。
到了傍晚大家還是余興未散,向正月招呼大家去宿舍吃飯,雅心沒有拒絕,一直很順從的跟在他后面很少說話,看他安排著一切,讓一切看起來那么的順利,不用雅心操一點心,這是這么多年來,雅心第一次有被呵護的感覺,以前從來都是雅心想著安排著一切,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小女人一樣,享受著被寵愛,她似乎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這樣對不對,該不該跟他們出來,該不該跟他們吃飯,該不該和其它男生走這么近,這一切都是始料不及的,沒有任何的防備,自然的就發生了。雅心沒有拒絕一切,就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著,沒有預想結果,可能這就是罪惡的開始,不想太多也是雅心的弱點,一切毀于于此。
大家回到宿舍,向正月去買了酒,那個男孩從冰箱里拿了雞肉和一些菜,大家喝著吃著,一切其樂融融,吃到一半,不知道什么原因,男孩突然離開,說有事情,只剩他們兩個,酒開始喝開了。紅酒、啤酒整整擺了一桌,雅心沒有任何事,倒是向正月有些暈暈沉沉,他有些失禮,要去抓雅心的手,雅心沒有躲開,她扶起他往房間走,向正月一路獻殷情,雅心把他丟進房間自己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她收到向正月的短信,說在她家樓下等她,她開始不信,朝窗外看,向正月正在抽煙,踱著步。雅心裹了一件大衣出門。雅心看著向正月有些疲累的眼睛,不說話,向正月想說什么,雅心先開口?!斑@么早,昨天喝那么多怎么不多睡一下?!薄跋肽悖蛱炷阕吡?,我一夜沒睡好?!薄昂饶敲炊噙€沒睡著,酒量可以啊?!毖判恼{侃著,看著向正月欲言又止的表情,雅心明白了,阻止了他的話,轉身回家了。向正月連續打了很多電話雅心沒有接。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她不能冒險,還是她信不過自己,無從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怕了。
剛過時差,她找了一個很合適的時間跟文東視頻,她跟他講著這邊的一切,講訴他們去海邊,給他描述了這邊的氣候,文東很感興趣,說盡快辦手續過來。文東似乎察覺了什么,問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人,雅心否認了,她沒有跟文東說向正月的事,她第一次跟他撒謊了。這是這六年來第一次,她從來跟文東都是所有的事情都說,從不隱瞞。文東也沒多想,掛了視頻。久久地,雅心坐在椅子上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她承認這樣陽光的有些怪的男人走進了她的心,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似乎有了這個男人她的心不用再漂泊的安穩感,這是這么多年來這么多男人從來不曾給雅心的感覺。很陌生,但是對雅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她打住自己的情感,開始很刻意的封鎖這樣的念頭,不出門參加聚會,除了上課,不和人接觸,她怕這樣的情感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那是她承受不了的,她膽怯了。
她和文東的感情并沒有像預想的那樣立刻酒消失了,反而兩個人卻回到了熱戀時那樣的親切,這是雅心萬萬沒想到了,其實如果文東真的有想回歸感情的心情,雅心還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畢竟這個男人曾讓他愛的那么的撕心裂肺,無法忘懷。每天都和文東視頻,成了雅心每天的必修課,必須完成也很開心。時間悄然的過了一個星期,她拒絕所有的邀約,一心在家里專心的做作業看電影,不想受任何人打擾。
周末,向正月忍不住還是發出了邀約,“晚上陪我去酒吧,一群朋友都在,不是我一個人。”看著向正月發的信息,雅心知道了原來他明白雅心的擔心。雅心猶豫。隨之而來的是電話,向正月一再要求,雅心答應了,他到樓下接雅心,穿了身很清淡的衣服,下樓。向正月打量雅心,“你就穿這個去酒吧?”“怎么,不行?”向正月笑,說思怡已經盛裝出現在市中心廣場等著,“你要現在去換,還有時間?!薄安挥昧?,我都是這樣的衣服,不用換?!毕蛘掳胄虐胍傻慕辛塑?,去往市中心和大家匯合。果然,有十幾號人,女人們穿的很妖嬈,男人們都是風流倜儻,向正月調皮的跟雅心說,“你看他們,再看看你?!薄拔以趺蠢?,我一定要跟他們穿的一樣嗎?”雅心的霸氣又上來了,向正月有些招架不住,“沒關系,你這樣很特別?!毖判目戳艘谎鬯?,不理會。雅心穿著一雙喜歡的淡藍色高跟細,很舒服的走在馬路上,向正月在一旁緊貼著她走。“很久沒有去酒吧喝酒了?!毖判淖匝宰哉Z。“不會吧,你以前經常去嗎?看不出來啊。”雅心不語,笑了笑。向正月看雅心不說話,便不再多問。酒吧真的很吵,此時的雅心已經失去了那樣瘋狂的狀態,面對這里的一群人,她沒有任何的一絲愉悅,她自己開始不停喝酒。向正月和其他人在舞池里玩的很高興,她獨自繞道洗手間,看著門口那些投幣的卷發器發呆,還有貼心的休息設備,雅心很意外,也很開心,現在她的愛好突然有些偏移,喜歡那些別人都不注意的東西。向正月找到她,“在這干嘛?跟我去玩?!薄拔也幌肴ィ闳グ??!毕蛘虏粡娗?,獨自離去,她看到他在舞池里和其它女人玩的很開心,她自己笑笑準備離開。她給他發信息,說已經走了。向正月沖出門口,拽住雅心的胳膊?!霸倭粝聛硗鏁海业葧湍慊厝??!薄澳阃姘桑易约耗芑厝??!泵黠@向正月已經喝多了,走路有些晃悠。死拽住雅心不肯放手?!澳愕任?,我打聲招呼就出來?!毕蛘潞軋远ǖ母判恼f著,雅心點頭示意,他飛快的跑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他剛剛的醉意有些散去,拉著雅心的手,在馬路旁等車。現在從酒吧出來的人很多,大家都在路邊擁擠著。“做我女朋友好嗎?”雅心看著向正月,人潮涌動,“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雅心說的時候沒有看他。“他拉著雅心一直不肯放手?!昂迷挷徽f第二遍?!彼请p子的性格又出現了,前一秒還是深情款款,現在這一刻又不正經起來。雅心那他沒辦法。“可是你有女朋友?!毖判暮艿坏幕卮鹚!白鑫遗笥?。”向正月又說了出來。雅心依舊沒有正面回答他,此時雅心被烈酒灌得的也有些暈。他根本不在意向正月說什么,因為她聽過太多在酒吧里的男人跟她說的情話,大部分這種話也都是喝醉的人才說得出的。
第二天早上;兩人吃過早餐,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大家各自上課去,在路上,他們不說話。向正月也不解釋,雅心更是無言。她接到了文東的短信,說已經加急在辦手續了,需要雅心配合寄些資料協助辦手續,雅心并沒想很多,更不敢說向正月的事,就是一直在幫文東辦著,向正月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并不說什么。偶爾他也會接到國內女朋友打來的電話,總是避開雅心,雅心也不言語。兩個人就這樣都心知肚明的在一起了,兩人經常會一起去上課,去圖書館,偶爾他在會在雅心那過夜。這樣的日子大家都過的愜意,但是終究有些事情事要面對的。
“他馬上要來了,明天我去找房子,他來了我們要一起住?!?
“明天我陪你去。”雅心看著向正月跟她說著,就好像一個好朋友很仗義的幫忙,絲毫沒有愛情的味道。
第二天,他們一起在市中心找了一個房屋中介,大概跟中介說了下要求,最后中介問是不是他們一起住,雅心直搖頭。向正月頻繁的出門抽煙。辦完了事情,在回去的路上,向正月問雅心怎么想。“我不可能跟他分手?!边@是雅心這么久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態度,她說的是實話,在她心里,文東永遠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會變。至于向正月,她也真的沒有辦法解決掉,似乎她天生就討厭這樣的復雜,所以應該獨自一人不跟人有聯絡才對的。現在的狀況讓雅心心力交瘁,無法躲避,無法解決。
圣誕節臨近,雅心也在等著向正月的態度。她想聽他說讓她分手的話,可是他從沒說過。
“我已經訂好票了,后天早上的飛機回BJ?!?
“哦。”雅心不多說,她也不知道說什么。
“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帶的?”向正月有些憂郁,很久不見以前那陽光的表情。
“沒有,你快回來就好。是不是女朋友讓你回去的?”雅心問的那樣自然。
“不是的,父母有些事情讓我回去處理一下。”他淡淡的解釋,像謊言也像事實,雅心已然分不清了。
“我希望你能把你們的關系處理一下?!?
“是不是我處理了,你就會名正言順跟我在一起?!彼麊柕暮苤苯樱判牟换卦?。
“是不是,你告訴我?要是的話,我現在就跟她打電話。
雅心看著向正月,其實她不想跟文東分手,但是向正月她也放不下,自己也不愿在這樣復雜的關系里和一個男人相處,這可能是她長這么大遇到最棘手的關系。就算家里人的關系再復雜再虛偽,她也能擺平,可是遇到這兩個男人,她無所下手,沒有任何對策。
向正月走了,她送的他,臨上飛機向正月緊緊抱了他。
“我等你回來把關系弄清楚?!毖判氖窍肟催@個男人到底把她放在哪個位置。以前有為她放棄家庭的男人有放棄家產的男人,她都不理會,而這個男人竟然不肯放棄一段感情,雅心內心有些不甘心,那么多年的驕傲,一下子被他打掉了,讓她很難受。她想,如果這個男人圣誕節回來結束了跟那個女人的關系,她可能會考慮跟文東分手,畢竟她和文東之間也有太多太多無法愈合的裂縫,分開也不是不可,但那跟感情無關。雅心是一個能把精神與現實分的很清楚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的內心要什么,要什么樣的感情,但是現實她也要。這樣一個矛盾體遇到了向正月,真是兩人糾纏的難解難分,任何人都解決不了。
雅心獨自在英國過了一個圣誕節。25號晚上,小桐叫她上她家喝酒,雅心包了兩本自己從國內帶的書,當圣誕禮物。進門就看到擺滿一桌子的酒,稀奇古怪的,還有追她的兩個男人,大家都已經開始準備。雅心不開心,不怎么說話。小桐也是個很難琢磨的女孩,家里做房地產生意的,自己似乎是個小太妹,但是她極力掩飾,讓自己變得正規融入大家,可是她那滿身的江湖氣和舉手投足無一不暴露她的過去。雅心不問,也什么都不說。一上桌,小桐自己喝了一整瓶酒,然后就開始吐,大家都看傻眼了,沒有人解釋,只有一個男人一直在身邊照顧,忙前忙后。不到10分鐘就倒下一個,這個酒還怎么喝?雅心有些震驚,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酒局,又是不知所措。最近老是遇到突發狀況,這讓雅心心理都有些不知名的厭惡感,本來美好的地方,可是總出現這樣一些讓她不開心的人和事。第二天,她打電話回家跟母親說,可能想換個國家。母親在那邊很詫異,“不是待的好好的嗎,又出什么事了。”如雅心所料的,不是真的關心,他們在意的是這個事情是不是又要給他們添麻煩。雅心說了一連串不著邊的理由,母親聽的倒是頭頭是道,最后母親讓雅心考慮好再決定,還好不是完全否決了,這讓雅心松了一口氣,也算是給自己在現在的狀況下找了條出路吧。
很快圣誕假期就到了,向正月給雅心打過電話,讓她今天來接機,她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候機樓,等著他。她不知道等的是什么,最終向正月會給她一個什么樣的答復。等了很久,從閘口從來三三兩兩的人,沒有看到向正月的身影,她開始有些緊張,這是這么多年來都沒有的感覺,這個男人卻是對雅心來說有些特別。他是最后一個出來的,穿著走時的那套衣服,雅心穿了一身黑衣,緩緩走過去。她不喜歡此時的感受,可是總像被上了枷鎖似的,不得不往前走,這讓她很沮喪,整個人也很萎靡。向正月抱了抱她,很正式的寒暄,雅心沒有多言,在回宿舍的車上,雅心問他,“談的怎么樣了?”“嗯,都說了,她一直在我面前哭?!薄澳悄阈能浟??”“反正我都跟她說了。”他不看雅心,似乎也沒有等待雅心給他什么回答,既然這樣,雅心依然閉口不語了。兩人的關系比之前跟復雜了。總是時不時有人從國內打電話過來,她知道是他的女朋友。雅心實在看不下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還在這呢,你跟她打電話?!薄澳悄愀螂娫挼臅r候,我不也在嗎?”沒想到向正月的一句反問又讓雅心啞口無言。雅心變得越來越不安,沒有了往日的寧靜內心,她很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也很后悔當初,但是也無力挽回了。對于文東,她很愧疚,一改往日的趾高氣揚,對他溫柔起來,文東在電話里也是無盡的思念,說要盡快的飛過來陪她,雅心很感動。
三個月過去了,文東的手續還是沒有批下來,已經拒簽兩次了。原因是他在文案里些是來英國陪女朋友,因此被拒簽。多滑稽的拒簽理由,她也責備文東不該如此,也怪成威介紹的中介一點用都沒有,可是一切都太晚了,這樣兩次拒簽,讓文東來英國的日期無限推后。向正月有些落進下石。
“我說他不會來吧?!?
“你這說的什么話。”雅心很不高興。
“我是在乎你才說的,我不希望他來。”向正月總是說著這樣話里透話的一些句子,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傊判暮懿婚_心。她無數次讓向正月不要來騷擾她了,他根本不聽,不停的糾纏著,讓雅心心力交瘁。
雅心突然覺得自己在作孽,她虔誠的內心受到了玷污,她甚至把繼續跟向正月在一起當作自己做錯事的懲罰,她在懲罰自己,怪自己當初沒有把握好自己,才造成了現在的混亂。
雅心一天天的消沉,被向正月每天的諷刺、嬉笑,她內心的煎熬無處訴說,總覺得這可能就是上天對她之前游戲人生的懲罰,她無法擺脫,只能甘愿接受。
日子一天天的過,沒有了美好的味道,每天上課雅心都遲到,考試自然不能通過。老師勸她再多讀2個月的銜接課程,雅心心里很受傷,她努力爭取了,老師也不聽解釋。
一切都變了,本來美好的日子,就是那一晚上的開始,從此改變了雅心一輩子的人生軌跡。
雅心回國了。
她突然很想文東,想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出國,或者當初聽文東的媽媽的話,在出國前跟文東結婚是不是就會避開這一切的罪惡,不能她墮入如此深淵,不能自拔。
回國后,文東依舊跟往常一樣,她回國的那天晚上,文東沒有來接她。第二天,他去雅心家找的她。文東見到雅心,張開雙臂想去擁抱她,雅心避開了。文東有些吃驚,不說話看著她。過了一會而,雅心把帶給他的禮物拿出來,文東很喜歡,但是雅心依然情緒很低落。文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是不是在那邊發生什么了?你告訴我,什么事都能告訴我?!蔽臇|說的很懇切,雅心突然很想哭,她忍住了,背過身去,“沒什么,就是回來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下。”雅心沒有送他。文東默默離開了。直到初一,文東和文東媽媽到家里來吃飯,雅心再次見到他,才緩和了一點情緒。拉著文東的手不放,兩家人也在一起談論著婚事,看來雅心的回國,兩人的結婚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吃完飯,雅心的母親和文東的母親在書房談論著,雅心和文東在客廳說著話,遠離了向正月,讓雅心心情好了很多,她似乎想忘記這一切,但是向正月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雅心。
雅心現在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形容向正月的心情,那是一種無以言表的痛苦,糾纏在他們三個人之間,誰也沒有退去的意思。
文東察覺了雅心的變化。他不說。從來都是冷漠到底,反而是文東的母親和雅心的母親交流了此事,雅心的母親只是敷衍的說,可能孩子累了吧,還沒恢復過來。就這樣給搪塞過去。
文東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行動已經有所變化。他也不再那么積極的去找雅心,甚至不讓雅心去他們家的醫院找他,一切悄然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