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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心里還愛著文東,卻怎么也走不近他,那樣的包裹自己的內心,從不向她打開。她也試圖不去碰觸他,兩個人只是這樣靜靜的相并而坐,沒有理想和未來,這就是她和文東在一起的全部。

雅心決定留下來再陪文東一年,她沒有離開。那天晚上之后,文東變得越發的沉靜不再開口。

文東的母親經常找雅心聊天,讓她能勸勸文東離開家門出去接觸社會。雅心每次都欣然的點頭。只是到了文東那,她什么也不會說,因為她知道文東根本不是自己說什么就能改變的。那是他從小受到的陰影,怎么也擺脫不了。他的母親在他高中時,把家里的錢拿去賭博全都輸光了,那時文東的父親有了外遇,他的母親只能帶著他離開了家,文東就是在小的時候顛沛流離,雖然他每次和雅心說他小時候吃的多好,睡的多好。雅心知道,那些只是他用來撫平自己傷口的理由罷了。雅心每次都不說話,漸漸的她也變得安靜無比。

“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下。”雅心在文東的面前打扮了番,準備出門,現在是晚上九點。?“你要去哪里?”文東有些不高興。

“出去和幾個朋友玩一下。”

文東不做回應,在電腦前玩游戲。雅心靜悄悄的離開,關上了門。

雅心晚上去了酒吧,是陪洪小原的幾個朋友喝酒,她開始醉醺醺的,到處的走動,洪小原剛離開了一會,她不想再喝了,給文東打電話。

“過來接我,我喝多了。”

雅心說完掛了電話,醉倒了在大廳的沙發上。文東過來,抱起她離開了。在車上,文東叫醒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還是安靜靜的,她知道文東在她身邊,便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醒來,她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文東也沒有再提。

自從那晚后,雅心開始每夜的不歸,文東也不阻止她,每次看到晚上離開只讓她注意安全。雅心默默不語,總是說一聲知道了。好幾次,到了后半夜雅心還是打電話給文東,每次都說同樣的話,一句“來接我。”就掛了電話,文東表現的也越來越冷漠,一切都與從前大不一樣。有時候跟文東單獨相處的時候,雅心手機會有陌生男人的短信,還有一些奇怪的人給雅心打電話。文東會問,但是雅心從來不回答。這樣的生活他們持續了兩個月。直到成威從英國回來。

成威回來的那天下午,文東只是很淡淡的跟雅心說了句晚上要去機場接成威,雅心很開心,說晚上和他一起去。文東不說話,只是輕輕的點頭。成威沒有想到最后文東還是和雅心走到了一起,他并沒有表現出驚訝和開心,就是和平常一樣的和他們相處。這次成威回來,沒有了上次的喜悅和輕松,多了許多惆悵。雅心才不管對方如何,她只是喜歡朋友的相聚而已,不會過多的詢問。雅心開心的找成威說話,似乎氣憤也緩和了許多。成威接了個電話。是他BJ的女朋友打來的,文東和成威相視一笑。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叫了好久沒見的樸亮,他還是留著他那飄逸的長發,帶著點藝術氣息。在城里,去了很高檔的餐廳,文東說要跟成威洗塵,那天他也喝了不少。樸亮提議晚上出去玩,文東看看雅心,雅心當然高興,生活太久的沉寂,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成威很抗拒,他從來不喝酒,大家無法勸服他,但是每次叫他去呢,他也不拒絕。在酒吧,成威顯得有些局促。樸亮本來就比我們小一歲,果然是一歲壓死人,他玩的就像剛成年的孩子。成威靜靜的跟文東說起他現在的女朋友,她是在英國認識的女生,做模特的,現在回國了,剛剛打電話說自己懷孕了。成威有些擔心。文東說喜歡就在一起,要是不合適懷孕也沒辦法啊。樸亮在旁邊聽到了,問成威:“漂不漂亮?”一臉好奇而有趣的樣子。成威沒理他,繼續和文東說著,雅心看到幾個熟人,然后就離開了。她遠遠看到文東,他沒有吃醋的表現,還是和成威說這話。倒是成威不時的看過來,雅心沖他笑笑。大概過了1個小時,雅心開始喝多了,不停的往洗手間吐,然后繼續回去喝,到了午夜,人群散盡,雅心醉醺醺的回到文東那一桌,她問文東,“為什么看到我跟其他男人喝酒,你都不吃醋的?”文東說,“我就算說了,你會聽我的嗎,還不如隨你去。”文東扶著雅心,朝門外走。在門口,她聽見一個聲音,是洪小原。他叫住雅心,“你怎么讓她喝這么多酒?”雅心模模糊糊的聽見洪小原訓斥文東,文東很不高興,他讓成威扶著雅心,雅心此時沒有松手,她還有些意識,只是醉的不行了。她拉住文東,說讓他們離開。之后的事情,雅心根本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

雅心慢慢的蘇醒過來,胃一直疼,已經是中午12點。她在文東的房子里,家里沒人。她給文東打電話。文東沒有接。她看到手機里有幾十個洪小原的未接來電,她以為他又發瘋沒事給她打電話,根本沒有理會。到了下午,雅心一個人在咖啡廳坐著看書,她看到了文東的信息。

“我不希望再有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我以為你根本不在乎我呢。”雅心放下書,心里有些煩躁。

“不是不在乎,是太愛你,太縱容你了。”

雅心看到文東說這樣的話,以為根本不是他。她打電話過去,是文東接的。“你說這種話,真不像你。”雅心有些嬉笑的語氣。“有什么不像,我只是很少表露而已。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文東語氣變得輕松,似乎很多東西都煙消云散了。雅心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她想也許是洪小原教訓了文東,讓他如此的改變,可是如果真是這樣,以文東的背景,他不可能讓洪小原這么做,也不會如此平靜了。

晚上,就成威和文東在。他們都不說話,雅心看著他們倆。

“能不能說說昨天怎么回事?”雅心靠在沙發上,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文東。

文東不說話。成威咳嗽了兩聲。問雅心,“昨天遇到你的一個朋友。”“我記得啊,是洪小原,之后呢?”雅心坐直了身體。成威有些賣關子,就是不快點說。文東不開口,雅心只能指望成威告訴她實情了。成威慢慢在房間里踱步,沖雅心笑笑。雅心開始不耐煩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說啊。”成威坐下來,“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先說你和這個男人是什么關系?”“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上學時候的實情了。過了很久了。”雅心沒有打算隱瞞,一口氣說了出來。她在文東面前說了這些,反而輕松了許多。“就是說你跟文東之后,就沒有再跟他聯系了?”成威有些不相信的口吻。“當然。”雅心很認真的回答。文東在一旁不說話。但是表情依然是輕松的,這讓她更加的好奇了。“這個男人昨天晚上要從我們手里把你搶走。”成威說的笑了起來。雅心一臉的茫然。“什么意思?”“你昨天喝的跟爛泥一樣,出門口碰到這個洪小原,他攔住我們不讓走,說你是他的女人,文東差一點就和他打起來了。”雅心朝文東看看,文東依然的冷靜。“我和他已經沒什么了。”雅心說的很認真的。但是她說完,又想起了在會所的那天晚上,她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再次強調自己和洪小原已經沒有絲毫的關系了。成威有些半信半疑,“這次回來就感覺你不一樣了,你還是原來那個天真可愛的雅心嗎?”成威說話挺酸了。但也不拐彎抹角,這一向是他的風格。“別這么說,好嗎?我又沒做錯什么,說謊的是他。”雅心明白了文東說那句話的意思,可是現在文東的輕松代表著什么,她還沒明白。

“文東,連你也不相信我嗎?”雅心坐到文東的身邊。

“我不知道,我在等你給我答案。”

雅心放開文東的手,“我如果真的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會走,絕不留戀的。”她說的如此堅決,成威也不說什么了,吵著大家去吃飯。那天過后,她和文東之間總是多了一點什么,像隔閡也像理解,誰也說不清,到底是讓兩個人更近了還是更遠了,在雅心看來,文東也許真的不在乎,他是一個永遠都捉摸不透的男人。也許正是這樣的吸引力,才會讓雅心繼續跟他在一起,也許早已不關乎愛情了。

“明天我要去一趟BJ,處理一下我女朋友的事情。”成威在酒店清理東西,他把內褲都掛在了酒店的中央空調上,真是四處飄旗。

“我也要去,在家悶死了。”樸亮有些撒嬌的語氣。

“走吧,跟哥一起走,哥帶你玩。”這是成威的口頭禪,還是那么的大哥氣質。

“那什么時候再回來?”文東帶著不舍得問他。

“我處理完事情就直接飛英國了。再什么時候回就不知道了。”

“好吧。”

成威和樸亮走了,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只是雅心再也不出去玩了。偶爾兩個人看看電影,這也是最頻繁的娛樂活動了。看電影前買零食、看電影、吃飯、逛下書店。這幾項從來不變的,就這樣過了一年。又到了雅心的生日,此時的雅心已經24歲了。她內心里有些恐慌,是對未來的渴望,可是又被現在生活壓得根本沒有喘息的縫隙,難道自己就這樣跟文東過一輩子了嗎?她不甘愿。過完生日,雅心繼續上著英文課程,她內心里知道,馬上就會改變的,只要心中不放棄對生活的渴求,它就會實現的。現在的雅心沒有過多的朋友,上課時遇見的幾個投緣的同學,大家每天一起聊得很開心。現在樸質無華的雅心,內心里揣著對生活的希望,她的生活舞臺可不想止步于此,就算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也無法阻止她前進的腳步。每天的,簡單而純真的快樂充斥著雅心的內心,還是和文東沒有過多的交流,雅心甚至回家了,沒有再和文東一起住,他們很少見面很少打電話,一切生活似乎回歸到了它本來應該有的單純和快樂。文東偶爾會打電話來問候,有時候也會例行公事一樣的出去看電影,他們兩個誰也不說關于這樣的現狀,任由其這樣的關系走向淡漠,沒有一方想去挽回,似乎大家都在聽天由命。

回到家,雅心還是大部分時間一個人待在家里,她和楊樹聯系。現在能關心她的也只能是他了。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也不好總是叫他出來。但是雅心遇到麻煩,楊樹總是會第一時間過來幫她。她不問,他也不說什么。這樣持續了半年。課程也很快就結束了。雅心開始忙著選學校,辦手續的事情了。成威中途又回國了一次,幫她解決了很多出國前的疑惑,也告訴她該注意的問題,本來她要和成威去同一個地方的,后來因為開學時間上出了一點小問題,雅心沒有報到和他一樣的學校。但是成威答應不管在哪,他都能關照她的,他的大哥氣質依然不減。雅心默默的做著這一切。文東起初并沒有過問,后來在一次送雅心回家的路上,他說,“是不是真的決定要走了?”“是啊。”“那你想過我們沒有?”“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啊。”當時雅心也不知道怎么說出這樣的對話,說完,她有些遲疑。是擔心文東真的拒絕,那此時就是兩個人真正分手的時候,但是文東卻回答說,“我回去和我母親商量一下,你等我。”過了幾天,文東回復雅心說可以跟她一起去,但是要雅心先走了,然后他才過去。雅心聽完,很高興。她以為文東真的會為她改變現狀,而跟她一起走了。但是到了很多年以后雅心才明白,原來事情并非這么簡單。

文東是典型的處女座男生,還有成威,兩個處女男的友誼是任何人都解釋不清楚的,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懂得惺惺相惜的感受。今天是文東過生日。雅心挑了一個她喜歡的飯店,她很早就去了,點了一杯果汁,在安靜的看書。樸亮是第一個到的。幾年過去了,他也成長了不少,減掉了飄逸長發,一個很干凈的頭型,很精神。雅心看著樸亮笑,不說話。他們還是很聊得來的,星座書上不是說雙子座和天秤座是最配的星座嗎。后來才知道,原來這個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雅心是典型的天秤座,帶著憂郁血質的女人。

樸亮進門和雅心說說笑笑,不一會他們都到了,還有楊樹,她看到楊樹有些吃驚。文東走進來,指著楊樹說這個“網友”是他叫的。楊樹笑笑。原來自從上次一起秋游后,他們就一直在網上一起玩游戲,樸亮也認識了楊樹,他們都能彼此融洽的在一起交流。雅心只是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文東還叫了一個他的弟弟,聽說是親戚家的小孩,幾年前因為被人陷害,替人做了幾年牢,現再剛出來,文東帶著他到處走動,好讓他快點適應現在外面的生活。小男孩個子不高,也很靦腆,雅心安排他坐在文東的身邊。不一會,她就喝開心了,又開始跟楊樹開玩笑。楊樹并沒有縱容雅心再喝下去,他奪了她的酒杯,雅心又喝多了,拿了酒瓶要往下喝,文東站起來,拉著雅心坐下,拿走了酒,他只字不說。雅心不喝酒了,氣憤也安靜了許多,不一會,他們便都離開了,只剩下雅心和文東在包房里。從酒店的窗戶往下看夜色很美,文東靜靜的摟著雅心,此時此刻的雅心有些心軟,有些動容。更多的是對他的不舍,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是不是真的離開了,大家就開心了呢?她根本沒有人指引,只憑自己的意識在往前走。文東什么都不說,一直抱著她,就像這是最后的告別一般。到了半夜,天空下起雨來,空氣漸漸的冷卻下來,在酒店,雅心摸黑起來上廁所,她看到文東在沙發上蜷縮著,她走過去抱著他,他醒來,兩人又一種無聲的默契,文東走到床上,沉沉的睡去了。雅心走到陽臺,點了一根煙,外面的城市被雨籠罩的到處是濕潤的,透心的寒冷,雅心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有些發抖,她不明白自己走到如今到底為什么依然不開心,她和她深愛的男人在一起,有疼愛她的朋友們,但是這一切并不能讓她歡喜,她想到洪小原說的話,他說他們是同類,難道真的跟洪小原說的一樣嗎,只能在顛倒的世界里獲得僅有的一點點快樂,這也是他們獲得快樂的唯一方式。她拿起電話,撥給了洪小原。他讓她去找他,她掛了電話,遲疑了許久,還是回到床上,漸漸的睡去了。在夢里,她在一個很大很大的莊園里,里面有一群孩子,還有綠樹成蔭包裹著他們,那里的自己笑的燦爛無比,還有喜歡的大樹和一群面容和善的仆人,都在身后快樂的奔跑著。

“我們在一起有5年多了吧。”雅心坐在文東身邊,他在玩電腦。

“嗯。”

“現在的我好像當年的七七,在你身邊坐著陪你。什么也不干。”

“提她干什么。你要是不開心可以去做點什么。”文東轉過身,輕柔的說著。

“我只是突然想到,沒別的。”雅心笑笑,起身去沖咖啡。

“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過了一會,她又走過來慢慢坐下。

文東不說話,他似乎也有些不開心了。“原來我16歲就認識你了,算到現在應該是快十年了。”雅心依然自說自話,文東不理睬她。

雅心突然起身,她要去抽根煙。

“晚上我媽媽說一起吃飯,你別出去了。”文東知道如果他不說,雅心又會一聲不響的走掉的。最近他們總是沒有話題,一天說不上兩句話。

雅心沒有回應,在沙發上看電影。

晚上在文東家附近的一間餐館里。他母親很殷勤的給雅心夾菜,“心心啊,聽文東說你要去英國啊?”他的母親用著試探的口吻在問雅心。“是的,阿姨。”雅心回答的很冷漠也沒有過于的熱情。“那你出國前和文東把婚事辦啦再走,好不好啊?”文東的母親看樣子說的很誠懇的,她看了一眼文東,但是他卻不做任何反應。雅心也不回答了,只是沉默。最終這頓飯實在是吃不下了,雅心借口先離開了。回到家,雅心仔細回想了當時的場景,她想如果今天是文東開口,她一定會答應的。可是文東從知道她要走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絲毫對她眷戀,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愛不愛自己,或者到底愛的有多深她不知道。晚上又和楊樹他們幾個喝多了,到了后半夜才回去。早上6點被電話鈴吵醒了,是文東的母親,電話里她就是哭,模糊的聽見說文東住院了。雅心問了哪間醫院,趕緊下樓。宿醉未醒,一直頭疼。整個人都是暈的,開車差點出車禍。她以最快的速度到醫院。看到文東正在縫針。他看到雅心很不開心,第一次她見到文東這樣的態度,問他話也不說。周圍都是陪他的人,好幾個像保鏢一樣的人保護著他,在第一次見他母親的時候見過這些人。她看到文東生日上來的那個弟弟,她拉過他,問究竟發生什么。他也不回答。文東的母親站在旁邊整個人有些呆滯。“東,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他的母親在旁邊嘶喊著,最后憤怒的離去了。醫生包扎好傷口,雅心扶著文東離開,那些人還在身邊,讓雅心有些不舒服。文東讓雅心先離開,以后再說。雅心頭還是疼的,根本沒來得及讓她回話,文東已經離開了。雅心獨自開車回家,在路上,她想到文東當時的表情,她有些自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態度造成了這次事件,她的頭疼得厲害。回家剛躺下,文東打來電話,說晚上讓她到家里照顧他,她答應了。

下午6點,雅心帶著一堆吃的到文東家,文東的手被綁上了繃帶,面容很疲倦。雅心拉他坐下,問他怎么回事。文東讓她去房里看看。她到房間里看到滿地的玻璃渣。還有破損的玻璃櫥窗,雅心不解,問他這是為什么?文東不說話了。這時他的母親回來了,“雅心,吃飯了沒有?”雅心搖頭。“對不起,阿姨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醫院太忙,我忙了一天,你好好照顧文東,我先睡一會。”他的母親進房了。雅心看著文東受傷的手,突然哭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覺得這一切是因為她,昨天還好好的,為什么今天就變成了這樣呢?文東起身抱住雅心,讓她不要哭,沒關系的,一點也不疼。好久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溫暖,雅心此時真的很愛文東,她知道自己的心一直沒有變過。她問文東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開始有些不想開口。最后還是告訴了雅心。

“昨天你走后,我母親責怪我說你不同意結婚是我的錯。”

“不關你的事,我當時覺得有點突然才離開的。”

“你走了,我母親跟我回到家就開始吼叫,其實很多次她都這樣,我已經習慣了。”?“是因為我,她才這樣的嗎?”

“不是,自從父親離開我們她就經常這樣。”

文東表情落寞,可能想起了當年的許多往事。

“那你為什么現在這樣?”

“她說你看不上我,我不能反抗,也爭辯不了。但是心里當時真的很難受,我也不知道怎么發生的,當時很生氣。”文東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沒有看雅心。雅心當時心里真的想就這樣守著這個男人一輩子好了。她也不要什么夢想和前程,她就想在這個男人的保護下過一輩子。雅心當是的心情徹底的崩潰了。她抱著文東痛哭出來,好像是積壓了多年的情緒突然爆發了,她覺得為什么文東這么久都不曾說過在乎,難道是因為怕失去嗎?她難道誤解了他這么多年?她找不到答案。晚上,她看到文東睡下了,自己便默默離開了。

在文東家里,她默默跟自己說,也許這輩子都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局面,她無從訴說,沒有辦法,沒有親人和朋友在身邊,此時的她真的要崩潰了。現在的文東,不再冷漠而無情,只是自己卻逼著自己走上了現在的路,沒有退路可言,出國手續都辦下來了,父母親都期望她前途似錦,可此時的雅心有放棄的念頭了。她回到家,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母親說明天會抽時間回來。

母親如約而至,許久沒見面,母女倆相視一笑,雅心很開心。母親卻一進門就問她發生了什么事,雅心開始不說,就是坐在椅子上,看著母親。母親卻開口說現在時間很緊,有問題要趕緊說出來,沒那么多時間待在這。雅心已經習慣這樣和母親的對話了。她還是說了。

“我要是不出國了,可以嗎?”

雅心鼓足了勇氣,說了出來。

“為什么又不出國了?”母親聽完有些憤怒。“你知道為了你出國大家都做了多少努力嗎?費了多大周折嗎?還給你英國的大姨已經打過招呼了,你現在說不出國?你太任性了!”母親第一次這么嚴厲的批評了雅心。

雅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說不出來不出國的原因。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為了文東而放棄的,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內心,到底眷念的是這個男人的感情還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那種歸屬的感覺。她沒有辦法知道這些,自己給不了自己答案。

雅心走了,她讓母親保重身體。說自己只是說說而已,她會再考慮的。出門,外面晴空萬里,自己確是心里涼到冰冷。沒有人能體會她現在的感受,那種說不出卻很痛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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