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宸辦完離職手續,重新坐回車里。
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女孩在熱鬧處,左右各一位長相帥氣的男孩和她有說有笑的。那些人他都熟,其中之一還是他剛去那個組織的時候對他多次挑釁,甚至差點要了他的命——丹尼。
但相比于其他人,寧凌好像更喜歡他。
兩人染著同樣的銀白色頭發,一長一短,白皙的皮膚讓他們格外顯眼。只是少年一雙擁有藍色瞳孔的眼睛,望向少女時,目光炯炯,嘴角上揚,邪氣又寵溺。他們兩個和他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夏景宸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用力,嘴角自嘲一笑。
原來她喜歡的是他啊,真般配。難怪丹尼曾經想弄死他,也難怪那么多背地里對他下手的,只有他還在。
他都已經決定離開了,他們已經和他毫無關系了,他的孩子還沒有找到。可是,這張照片怎么那么刺眼呢。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寧凌的二十三歲生日,外面飄起了雪花。
丹尼敲了敲簡白休息室的門,開門進去,就看見一身白色禮裙、皮膚是白皙,就連頭發都是銀白色的少女。純潔美好,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
寧凌看著外面不斷應約而來的嘉賓,世界各地的暗黑交易,不入流的手段在今天都要先停下,因為今天是她的二十三歲生日,或者也可以說是手段強硬、業務覆蓋到方方面面的史迪斯組織繼承人的交接儀式。
寧凌也曾猶豫過,如果她接手,她或許可以改變這一切,可她見過其他的人的反抗。毫無疑問,眾矢之的,不如直接毀滅了。
落在肩上的重量,讓她猛然回神,微微轉頭就看見丹尼滿眼溫柔。
“屋里這么冷,不開空調也不加件衣服。在想什么?”
“丹尼。如果我做了一件沒有回頭路的決定,你還會支持我嗎?”
“我人都來了,你要做什么我會不知道嗎?”
寧凌猛然驚醒,勾唇一笑:“也是。如果沒有我,你早就已經接替了史迪斯的位置,又怎么還是曾經的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男孩。”
丹尼替她攏緊了外套,一身白色西裝讓他神色更加溫柔:“如果沒有你,我…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新娘就好了。”
“怎么不是。我不是在……”
“你喜歡的是那個叫夏景宸的男人。白,你騙的過別人騙不過我。你愛他。”
“哈哈…我不都不知道。這些年,我已經沒有感覺了。也可以這樣說,丹尼,我沒有感情了,感知不到任何情緒。不過是我覺得該是這樣反應,就表現這樣而已。”
“是因為,你爸爸…離世嗎?”
“是嗎?我也不記得了。”
寧凌看著外面的雪花越來越大。
“你一會兒找不到我的話,不用等我,先走。”
女孩的聲音很輕,卻讓他的心情異常沉重。
他們下到會場的時候,大廳該來的人都已經差不多了。丹尼只是看了一眼,就紳士的朝寧凌伸出來了胳膊,寧凌了然一笑,伸手挽住了他。
在三樓拐角的史迪斯看著他們,滿意一笑。
他培養的接班人就該是這樣。
一對俊男靚女,又是這次晚會的主角,會場的人自然也都注意到了,紛紛送上夸獎。
表面看似風平浪靜、一片和諧,實際上,這中間已經混進了很多心思不善的人。
聚會娓娓到了半場,史迪斯被人推著到了會場舞臺的中中心。
“Ladies and gentlemen.”
一口流利的英語讓大家把目光投向他所在的地方。
“接下來,這場晚會的真正目的,我將向大家宣布,我的下一任接班人——簡白。同時祝她生日快樂,遇得良人……噗……”
史迪斯起身的瞬間,心臟正中一槍,他震驚的看向正在溢出鮮血的胸口,又轉頭看向燈光下面無表情的女孩——他的接班人。就這樣,沒了動靜,死不瞑目。
寧凌沒有什么情緒變化,甚至感受不到周圍人的慌亂,被丹尼護在懷里,埋藏在周圍的隨身護衛都迅速的圍了過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走不了。
大門被緊緊關閉,一位臉上有一道疤的男子帶著一群裝備齊全的人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四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是S國的那個外籍男人。
丹尼摟著她的手更緊了:“你是和他合作?”
“怎么了。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他可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丹尼,不用擔心。”
寧凌看得出他的擔憂,拍了拍他的手,盡力安撫他。
丹尼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護著她,往他們的暗道走。
寧凌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可她還沒有找到藏在暗中的眼睛。外籍男人,見她安全撤離,才用自己國家的語言開口道。
“大家別害怕,我也是來赴約的。只是我不太禮貌,會場主人既然已經死了,但我便不是什么有規矩的。我想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你看看,輕輕一詐,藏起來的人就都出來了。”
“這樣多好。我們就可以好好的坐下談生意了。”
……另一邊,寧凌看著拐腳的人,心里了然,老一把手已經死了,對付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根本不用什么干凈的手段,暗中找人殺了就好。
丹尼將人護在身后,掩護著后退。寧凌卻看著他們從背后被射殺。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你猜。我為什么能是繼承人,問你不是。”
寧凌抬腳從他們的尸體上踏過去,接過藏在暗處的嚴烈遞過來的槍和包裹。
眾人默契的回過頭去,等她換好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頭發高高扎起。
“走吧。剩下的該是他們三方的事了。”
還沒等到他們走出去,就被堵了五六次,寧凌皺眉。
“情況不對。換條路走。”
外籍男人的管家忽然從拐角出來。
“簡小姐。您要去哪?”
“你們老板說話不算數。”
“他只是想請您去聊聊天,您可以讓你的朋友們先走。”
寧凌看著他虛偽的笑,心里了然他是在威脅她,她不去他們走不了。
可那又怎樣。
“是嗎?”寧凌笑著看他,手上在說話之間就飛出去一個簪子直擊他的喉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喉嚨插著漂亮的簪子,直直的倒下。
隨即的而來的便是無差別的互相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