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宸握住了她摸著他喉結的手,語氣輕柔帶有蠱惑的味道:“你覺得我會讓你忘了我嗎?”
“……這很難說,我的喜歡可不長久?!?
寧凌用了些力道也沒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面露不悅:“我真的該走了。”
“半夜三更的去找別的男人,你真的不怕我多想?”
寧凌被他的話逗笑了:“那你就想唄。”
“呵。那我送你去?!毕木板纷е氖?,順勢起身。
寧凌愣了一下,明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反應過來后,又把他拽了回來:“算了吧,也不急。明早走也一樣,早點睡覺吧?!?
“怎么睡?”
“就正常睡唄?!?
寧凌努力與他保持一段距離,夏景宸卻笑著看她:“你怕什么?”
“我有些不舒服?!?
“我什么時候對你用過強的?”
寧凌剛想反駁,忽然意識到什么,轉而言之:“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夏景宸有些失落的往后退了幾步,扯出一抹笑:“現(xiàn)在好了吧?!?
“我去下洗手間?!睂幜枥@開他,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夏景宸拽住她,卻沒看她:“你睡這里,我去客廳。”
還沒等寧凌說什么,他就已經(jīng)快步開門離開了,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寧凌隨意的抬手擦了下眼角,重新躺回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又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掙扎,寧凌放棄了,輕手輕腳的把門打開。
還沒等有什么動作,就和躺在沙發(fā)上同樣沒有入睡的夏景宸目光相撞。
“……”
“……”
“那個……我有點冷,空調(diào)遙控器在哪?”
“智能的?!?
“……哦?!?
寧凌沒再說什么,有些生氣的把門關上,重新躺回床上。
夏景宸看著被關上的門,幾乎是瞬間,就一臉春風得意的從沙發(fā)閃到了門前,故作矜持的開門進去。
寧凌面對躺到旁邊的不速之客,有些無語:“空調(diào)是智能的,這溫度剛好。”
“客廳的不是,女施主就收留我一晚吧,勉強擠擠?!?
“隨便你?!?
寧凌背對著他,重新躺了回去。
夏景宸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慢慢的靠近她。寧凌實在受不了他,剛轉過身就被他樓進了懷里。
“好了好了,不鬧了,睡覺?!?
沒等寧凌開口,夏景宸就先哄了起來。這幾天兩個人過得都很奔波忙碌,時間也已經(jīng)很晚了,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相依而眠。
第二天,寧凌離開之前,夏景宸還磨了她好一陣子,占足了便宜。
夏景宸心情很好的從浴室出來,頭發(fā)還沒吹干,就接到了兩通電話。心情忽然就沒那么好了。
另一邊
寧凌剛與嚴烈匯合,就收到上面給的最新消息,云南的組織大佬之一云浩秘密潛伏進C市,同時花大價錢打聽姑奶奶的下落。多方推測云浩是打算拉攏她,如果兩方合作,那就意味著他們將開創(chuàng)新時代,但如果兩個陣營處于敵對狀態(tài),那么頭疼的只會是國外的渠道,對于國內(nèi)局勢并沒什么影響……
寧凌的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狡黠:“他們讓我們解決?以前可都是讓我們繞著他們走的。不過,對我們來說,他可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嚴烈開著車,看著后視鏡:“上面說是這么說,你那次繞開了?次次都驚天動地,現(xiàn)在低調(diào)不了了,咱們怎么辦?”
“別擔心,先試探一下。姑奶奶不是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現(xiàn)身了嗎,就拿她釣個魚。你們按計劃打掩護,做好planB。上次我們兩個接頭就被夏景宸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是誰還在暗中調(diào)查?!?
“嗯。我以為你剛到A市就是吃個飯而已,沒人會查,就沒去刪監(jiān)控視頻。”嚴烈解釋道。
“還是小心為好。我的事別告訴他,各取所需罷了。所有事情沒摸清楚之前,不要暴露太多。”寧凌看著手里的物件兒若有所思,“必要的時候,把我埋好的地雷,丟兩顆給他,讓他著著急,禍害禍害別人。別讓他待著沒事,就盯著我。這么好的隱藏BOSS,不用多可惜?!?
幾日后,寧凌接到一通電話開車上高速之后,被一群未知來路的人尾隨襲擊,等嚴烈趕到時,現(xiàn)場就只剩下廢棄的車輛和幾具中槍的的尸體以及寧凌的配槍。
經(jīng)檢驗推測,那幾具尸體上的子彈與寧凌配槍型號一致,至于為什么就那樣丟在高速公路上。大家討論的結果是時間不足,行動又太過匆忙,寧凌來不及處理,只能藏在現(xiàn)場,等待支援的隊友來取走。畢竟配槍對警察來說就是他們的命,遺失的后果他們承擔不起。
嚴烈拿著他們的尸檢報告,還有身份信息,仰了仰頭,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剛好夏景宸從監(jiān)控室出來剛好看到他,湊了上去:“怎么,遇到難題了?找我呀,來者是客,我們怎么也要盡到地主之誼?!?
嚴烈一睜眼就看見夏景宸笑嘻嘻的看著他,眉頭一皺,合上手中的文件:“下班了就趕緊回去,別在這里打擾我們工作?!?
夏景宸厚著臉皮,撞了撞他的胳膊:“我就想問一下,寧警官最近在忙什么啊?你們都來這里了,她呢?”
提到寧凌,嚴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問她做什么?她有她的任務,都是機密,我怎么能告訴你。我警告你,少打她的主意。”
嚴烈轉過身去,夏景宸又把他的椅子轉了回來:“她是不是有什么麻煩?”
“她能有什么麻煩?”
嚴烈下意識反駁,他眼里寧凌不禍害別人就不錯了,表面上是她被拿捏。實際上,她只不過是看起來狼狽些,當不起眼的可憐人看他們狗咬狗互相猜忌。每次她一鬧,對方就會就會重新篩查重新布防,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們的人倒是越來越深入敵人內(nèi)部,明明他們一開始只是看看新鮮的,如今撤也撤不回來了,走到這一步,不讓他們掉一半血,多多少少也有些辜負這么好的運氣和機遇。
“你們那個很重要的線人遇到這么大的事,寧警官也沒問問,你們也不是很熟嘛?”夏景宸暗中試探。
嚴烈看著他的眼神很是不耐煩:“你別套我的話。她都沒告訴你,你就別把主意打到我這里了。”
夏景宸暗罵一句,表面卻笑嘻嘻:“哈哈哈哈。那什么,你先忙著,有需要就說句話,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我就先下班啦。”
“離她遠點,是我對你唯一的忠告?!眹懒铱粗木板返谋秤?,眼神深了深。
夏景宸腳步一頓,轉身重新看向這個人,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謝謝你的忠告。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不過,每一個這樣說的,后面還有一句話,我和他們不一樣。其實,我確實和你們不一樣?!?
“我不是……”嚴烈怕他想歪了,想解釋。
“我知道你不是…我還知道,你不止是……”
“隊長!那個女孩有新的線索。”駱小渡匆匆忙忙的跑進會議室,打斷了夏景宸的話。
另一邊,一個廢棄工廠
寧凌被狠狠地丟在了地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氣,被蒙住眼睛的她,只能憑著感覺慢慢地順著墻,將五花大綁的身子擺正。
那人沒多逗留,沒過多久,隱隱約約的聽見外面有幾輛車停到了附近,一陣腳步聲過后就是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隨即便是一個男子恨鐵不成鋼的質(zhì)問:“你怎么把她給我抓過來了!”
聽著聲音像是二十幾歲……
被打的那人吞吞吐吐的說:“我…我們聽說姑奶奶露面了,就是咱們的人失蹤的那段時間,就……調(diào)去他們最后的位置,順藤摸瓜,去的時候,他們都要跑了,我們就追,最后……發(fā)…發(fā)現(xiàn)…就…就…她一個…只能帶回來了…”
問他話的男子很嫌棄他的說話的速度和越來越小的聲音,又給了他一腳,忍著怒意:“對她做什么沒有?”
“沒沒沒!畢竟是重要的人,不敢?!蹦侨硕叨哙锣碌恼f。
“什么咱們的人,那是二爺家的人。他惹得禍事,別跟我扯上關系。”男子沉默片刻,繼續(xù)問道,“他們?nèi)四兀俊?
“可能……可能跑了,”那人怕再來一巴掌,又趕忙說,“不…不過不用…擔心,他們已經(jīng)…喂…喂過…藥…藥了,沒有解藥……活…活不過三日。不用擔心姑奶奶生氣,遷怒到咱們?!?
“那萬一她給他們解藥了呢?”男子陰森森的說。
“這…解藥只有咱們有啊,而且這藥跟以前的大不相同,就算她真的給他們吃了,他也未必能解毒?!?
“還不把門打開,她身上還有毒呢,出了事,我就把你活剝了!”
聽聲音那人又被踹了一腳。讓她心驚的是,他知道她的毒還沒完全被解!寧凌的心里一驚,難道是!寧凌把頭靠著肩膀讓耳釘長時間被壓住,直到耳垂一陣刺痛才把頭擺正,血一滴滴的從耳洞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