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探查過這里了,也明白靈眼之力的啟用之法,你究竟是什么人?”東宮易的父親站在面容呆滯的東宮易面前,如一座山一般厚重高大,語氣冰冷的說著。
“你不知道我也對,我給你個提示吧,二十年前,慕容紫。”東方鱈笑了笑,面色看起來也是很冷。
“原來是故人之女,想不到是他終結了我們一族,早知道當時就不該聽我妹的話,放他一馬。”東宮易的父親,閉起了雙眼,一拳揮出,整座村落都在顫抖,拳勁橫貫天地。
“噗。”東宮鱈硬接住這一拳,往后倒飛十米而出,然后站起身笑了笑,“靈眼之力果真是,強悍無比,不愧是滋養了千年的力量,遠比自身修煉來的要快,要強!”
“東方鱈,或者叫你慕容鱈,我東宮凡,今日上請祖先,下請我東宮一族鎮墓神刀,必于今日殺你,血祭我族。”東宮易的父親東宮凡,割破中指血,揮灑向天際。
轟隆轟隆,遠處禁地爆響,數以千計的靈眼之力灌入東宮凡的身體里,一把詭異的血刀從墓穴中飛出,到了東宮凡的手里。
一股神秘的氣息覆蓋在他的身上,東宮易只是站在他身后就有一種天地之氣盡歸于身的感覺。
“死吧。”
一刀即將落下的時候,東宮易感覺腦袋和身體承受了劇烈的痛苦,東方鱈被一股天地之力壓制住,半跪在地上,笑著說,“來吧,我和你的兒子早已生死與共,他生我生,我死他也活不了。”東方鱈慘笑著,身上的骨骼發出聲聲脆響。
“罷了,你走吧。”東宮凡收起了刀,氣勢也隨之頹靡了,動作也遲緩了數分。
東方鱈站了起來,臉上依舊帶著笑,看了東宮易一眼,轉身離開了,步履蹣跚,顯然傷的不輕。
東宮凡沉默的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良久,一道道黑氣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東宮凡的嘴角流著血,他轉過頭看向東宮易說:“原本我們這一族早該隨著時代更迭而逝去,她的到來,只是加速了我們的消亡,小易無需愧對自己,你現在承載著是我們一族,你便是我們。”
東宮易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村落里數十具尸體,這些族人都是他親手殺死的,而一切的原因也是他為了一個不可信之人而違背了族規,甚至眼前的父親,也會因為他而死去。
東宮凡動作越發緩慢,一步一步走到東宮易面前,身上被黑氣包裹著,他的皮膚漸漸的枯萎,他笑了,這也是東宮易從七歲以后,第一次看見父親的笑容。
“以后你便是我守墓一族的最后一個族長,這股力量也將在你的手里終結,傳承之力呀,他便是你們的歸宿。”
東宮凡身上的衣服盡數湮滅,靈眼之力盡數融入東宮易的左眼之中,“你和東方鱈的命運,我早已看到,只是我一力阻攔,卻也改變不了,不過,就讓我作為你自私一次吧。”
東宮凡手中的神刀,錚錚作響,東宮凡松開手,刀化作長虹歸于原處,東宮易扶住了父親,但是東宮凡笑了笑,瞇著眼睛說:“走了,我看到了你母親。”便化作無數塵埃灑落在天地間,只留下一點點塵埃在他手心。
“很悲傷的故事。”陳瀟看著眼前這個青年,誠懇的說道,他感覺到眼前這個男子的悲傷。
“我在埋葬了村落之后,便走上了復仇之路,我殺了她的肉身,而她的靈魂卻不見了,而你身上有沾染過她的氣息。”東宮易的左眼睜開,盯著陳瀟說著。
“我并不認識一個叫東方鱈或者是慕容鱈的女孩。”
“不,你身上的氣息殘留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那時你和她的距離,不會超過二十米以內。”東宮易雖然很頹廢,但是語氣卻很強勢,與之前的他略微有些不同。
“你之前住在哪里?”
“我之前在……小區那里住,最近才搬過來的,你要去那里的話,我勸你一下,這座小區現在已經消失了,下面可是有一座萬人葬。”陳瀟認真的說著,萬人葬的確是極兇之地。
“果然是逃到這里了,已經是吸取血靈之氣,打算凝聚肉身了嗎,已經明白靈眼之力的力量了嗎?不過即便是躲在萬人葬之中,也阻攔不了我。”東宮易站起身,頹廢的氣質盡散,如一把利劍出鞘一般鋒利無比,夜幕被化開,滿天星斗披掛在他身上。
陳瀟陰陽二竅都不停的噴涌著氣,東宮易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氣息,使得他渾身仿佛如同步入深淵一般,如被冰封一般。
東宮易身影如一道驚虹略過了上空,陳瀟體內的陰竅和陽竅在東宮易離開之后,便逐漸平緩下來。
“我還是不夠強,連別人的氣勢都受不了。”陳瀟有些無奈,也有一絲憤怒,他想起了羅秋今天對他說的話。
“陳瀟你沒事吧。”葉秋雨突然出現在陳瀟面前,皺著秀眉,擔憂的說著。
“沒事,你怎么來了,現在已經很晚了。”陳瀟有些疑惑。
“我給梓涵做靈牌呢,突然就感覺一陣恐怖到窒息的氣息,我便過來看一眼,沒想到卻看到你在這里。”葉秋雨解釋道,剛剛那股壓力簡直是恐怖至極,血腥邪惡的氣息,簡直和她母親一個級別的。
“我們走吧,秋雨你認識羅秋這個人嗎?”陳瀟點了點頭,并沒有和葉秋雨說起東宮易的事情。
“略有所知。”葉秋雨想了想才說到,他們兩個走到了房門前,陳梓涵探著頭,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陳瀟和葉秋雨。
“陳梓涵,你怎么了?”陳瀟感覺有些好笑,一天沒見,陳梓涵就變成這副模樣。
“我沒事。”陳梓涵看了一眼葉秋雨,很乖巧的說著。
“羅秋,她是東北白家的,只不過隨她母親姓,據說她身邊有仙家坐鎮,其實力也是年輕一輩比較強力的,當然,和我應該也是有差距的。”葉秋雨似乎沒有注意到陳梓涵看向她一樣,坐在沙發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