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防狼噴霧黑漆漆的,從包裹里滾了出來。
姽婳跪地恰好都將他們收好。
“我就是別國奸細,你們要來殺我就來吧。”
馮公公急了,急忙召手下
“圍,給我圍起來。人給我抓住了。膽大包天。”
姽婳見四周侍衛蠢蠢欲動。
她從地上躍起,一個漂亮的鯉魚甩尾。
防狼噴霧半空一灑,直直對準簡策,簡策雖有一身功夫,卻觸不及防,雖然頭轉過去,眼睛依然受到刺激,
閉目轉頭過去
這便是裝置強大的辣椒水。
隨后只覺得頸脖處碰到冰涼涼的東西。
閉目中,他微微挪了挪,覺得那東西削薄,入肉即有微微刺痛,閉目中,他判斷,是刀刃。
想殺他?!
此刻簡策心中惱怒。面上滿滿的冷酷
“誰敢——”
姽婳那刀瑞士鋼刀就在簡策脖子上…
眼朝場中一瞟,震懾住勇猛沖上來的兵衛。
馮公公眼兒挺直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姽婳會劫持了王爺。
“你到底是聽誰的命令,敢挾持本王,本王今日身體若有一絲損傷,本王必將你碎尸萬段。”
眼睛刺痛,睜不開,而姽婳的刀刃太過削薄,緊緊貼住喉嚨。
簡策就如同被去了爪牙的猛獸,剪掉翼羽的鷹隼,再強也受制于人。
姽婳將手中的鋼刀再進一點,差點就要割裂簡策皮膚。
她無懼色,在簡策耳旁輕輕說道
“小女子本無心打擾,也不受人指使,王爺別忘了,當初可不是小女子自己留下來,而是王爺的主意”
“如果今日王爺不多思敏感,本來也不用這一出的”
簡策閉眼哼了一聲。
“今日你敢拿刃相向本王,可知以后會有什么后果么”
“只要王爺不傷害小的,讓小的安全走出這府邸,小的不傷害王爺”
“哼。”
姽婳看向馮公公
“去準備一輛馬車,要跑的快的,放王府后院竹林大道,包袱給我收起來,還有,你手中的東西給我放進去。”
馮公公吃驚的晃了晃手中還裝有半瓶水的塑料瓶。
姽婳因手中挾持了簡策,令那些侍衛只能節節后退。
而簡策這輩子,沒有受如此大的侮辱,被人挾持,讓他退步。
如果不是眼睛看不見。
簡策恨的咬牙,被姽婳推著,一步步都走的很不情愿。
馮公公太在意主子生死,只領了人下去,按照姽婳的吩咐,將馬車弄好,還配備了車夫。
已經走出最后一道院門,此刻簡策的手已經被姽婳用繩子捆了起來,然后那鋒利的刀刃,隨時能壓進皮膚,割裂喉管,就算一擊不中,傷到頸脖,他也非死即傷,簡策非常懂兵器,是不是利刃,他就這樣閉眼稍稍觸碰也能感覺出來。
這姑娘手中的刀刃是少見的鋒利。
到底是玥國還是公國,金屬冶煉和兵器打造技術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駭人的是,天胤國竟一點也不知道。
就算馬車在前,上了馬車,姽婳也沒有大意。
“上。”她將簡策一起推上車。
馮公公身邊的王府大侍衛撇過人群目光,看馮公公。
馮公公便挑眼示意。
前方布置的弓箭手還是別操作了,這會傷到王爺。
車夫嚇的腿發抖,回頭看姽婳,被姽婳轉頭,猩紅的眸大吼一聲
“還不走,看什么看。”
車夫只得轉過臉,連連點頭,扯起韁繩。
“駕。”
馬蹄內勾,拋起黃褐色的沙粒,馬頭掛了幾只鈴鐺,清零響動,從兩旁竹林夾道迎著清風前行,耳邊不時有‘唰唰’風聲。
終于跑出莫約公里范圍。
姽婳想著應該安全了。
回頭,再看看簡策,簡策的眼已經能睜開一條縫。
“王爺。今日抱歉了,請。”
*
馬車一路朝東北方向去。
車夫趕著車心內很是不安,剛才,那可是齊王。
而他本是齊王府臨時聘用的車夫。
這女子是否是女魔頭。見人就殺的啊,連堂堂王爺都敢劫持。
姽婳并不管車夫怎么想。
天玥城去京城,是有一條近道的,曾江陰至天玥城的馬車行駛了三五天,這次至京城只用了三日。
姽婳將從齊王府盜出來的幾件精美的瓷器和玉器換成錢。
然后給了車夫打賞,在讓他返回。
姽婳整理了自己包裹,檢查里面的各種東西,之前差一點就在齊王府穿幫了。
姽婳走到京城一條繁鬧大街。
來不及看覽街上人潮熱鬧,人流涌動。
她找到一家名為‘君悅’的客棧。
經歷了這些天,她現在想做的就是開個房,找個床榻,安心踏實的美美和樂睡上一覺。
她也不明白,她和齊王之前不是相處的挺好的么,怎么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收場。
然后又想到簡玉。
來后第一個遇見,也心動過的男子。
想著自己這一路走來,幾乎都是為奴為婢,果然古代的女子除了小姐就是農婦,剩下還有大量的奴婢。
只是,她不愿意與人為奴為婢。
她本一個現代人,現在膝蓋都反射性就跪下,這真不是一個好現象。
這樣下去,她連自己身份都不再分清。
姽婳從小被爺爺教導,不能與男孩子過多接觸,更不能心動。
爺爺說,情愛與女孩子是傷心傷神的東西,姽婳的靈殘,傷心傷神,會離神離魂。
必須找到少那一縷魂,使得你不再受邪靈侵擾,才可以有正常人能有的一切權利。
所以,她可以對誰心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