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被它選中的人嗎,又是一批應劫之人嗎。”
“唉,這樣的歲月也不知還要繼續多久。”幽幽的話語從一旁想響起,一對幽藍色比先前略小的鬼火在一旁升起。
“不遠了,本尊能感覺到,靈魂中等待的那一天即將來臨,是啊,自有意識以來無盡的歲月太久太久了。”
“尊上你可記起生前一些記憶片段了嗎,為何我等會落得的如此下場。”有憤恨更多的卻是疑惑,幽藍火焰劇烈的抖動,顯現出很是不平靜。
“唉,本尊自有意識以來,也曾不斷追尋前身記憶。奈何總是云中霧繞,爾等也無須太過糾結執著,我感覺所有的迷霧這一世都將揭曉。”
“尊上說的是,我等歷盡無盡歲月,潛意識里一直在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但愿這一切……。”
“或許那里,有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吧。”幽藍的火焰看向人群行進的方向。
“不要妄想了,本尊感覺到,那里不是你們染指的地方,有大恐怖。有些氣機絕不在本尊之下,他們可不會有本尊這么好修養。”
“唉,尊上,無盡歲月啊,我等只覺得潛意識內,感覺此地對我等非常重要勝似生命,或許前生就因此而隕落或休眠。而我等只能在天漸彈丸之地茍延殘喘。”
“一切終將過去,大戰并沒結束,一切即將到來,大戰終要再起,我等必將慷慨赴死,了斷前生舊事。”
“這篇殘破的世界,不僅只有我等在孤獨的等待。我感覺到那里同樣也有很多恐怖在成眠。”
“當年究竟是何種的戰場如此的慘烈,整個世界殘破成這樣,無一縷生機。我等也僅剩一縷毫無記憶的殘魂。”
“唉,你等還有殘魂,我等只是慘尸生靈罷了。我等也該慶幸,那里有更多我們前世都無法觸碰的存在,莫提殘魂了,估計殘軀都存在不了。”
“爾等休要再提,惑亂終將再起,記憶終將覺醒,安心等待便是。”
燈籠一般的紫光,好像望穿了整個空間,看到了苦海,紫光一顫。
苦海之中有一蹲大如山岳黑晶一般的骷髏棺暾,上方纏繞無盡的白骨構成的鎖鏈,億萬余根鏈條盡頭,無盡的各種古色人形獸型骷髏猶如纖夫一樣拖著棺暾匍匐前行。
就再紫光注視的瞬間,棺暾散發一股淡淡白霧遮掩了億萬骷髏和棺暾,紫光再也不見分毫。
繼續向前看去,苦海深處,一座參天的白骨祭壇。祭壇之上仿佛有具水晶般的骷髏,紫光仿佛很是忌憚一般,繞過祭壇繼續向空間深處探去。
直到遇到一個渾身黑金一般的和尚,散發著滔天魔氣,身上遍布魔紋,額頭眉心卻有一個金色的逆佛印。空洞的雙眼,一個瞳孔散發著悠悠魔氣,另一個卻流露出點點佛光。
突然紫光感覺一陣心悸,它的的神念,被這似佛似魔的和尚正無聲的飛快消融。
收回神念的紫光更是越發的心悸。
“爾等隨本尊回去吧,現在還不是出世之際。警告它們,好好成眠莫要自愚。若惹到了別的恐怖,嘿嘿……。
就再紫色神念退卻以后,那尊似佛似魔的和尚,抬起空洞的眼神望向天漸,妖異的邪邪一笑,再次空洞猶如死尸一樣仰望空間發呆起來。
洛塵并沒有感覺到胸前和背后的異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云霧越來越淡薄,洛塵逐漸看到了吳曼詩的背影,逐漸看到了自己的雙腿,看到凹凸不平的地面,隨著云霧的淡薄,眾人遭亂的聲音也逐漸越來越大。
洛塵發現,前方的吳曼詩肩膀還有些顫抖。貌似剛才經歷過什么艱難的抉擇一樣。
有哭泣聲,有驚懼的祈禱聲,還有憤怒的謾罵聲。
“老爹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回頭的,你知道我認定的事就這樣,我就是個倔脾氣,你愛怎么罵就怎么罵,你開心就成。”虎子哭泣的聲音從洛塵身后傳來。
云霧越來越淡,洛塵已經可以看到道路兩旁的鮮艷如火的彼岸花了。
不久前面傳來歡呼聲。
果然,前方傳來信息,前面已經沒有了云霧,讓大家加快放心前行。
眾人終于走了出來,看到了熟悉的荒蕪冷硬枯竭,赫紅的大地,但眾人卻倍感親切。
路的盡頭遙遠的天際有個黑色的巨影。
洛塵也看到老丈還有眼睛男在前方一塊巖石上,一邊細數出來的人群。
洛塵虎子他們是最后出來的。
他們出來后眼睛男還在看來時的道路,像是等待什么。
“我們就是最后的一批,別看了走了。”虎子上前拍拍臉色很是難看的眼睛男。
“不,還有二十多人。”眼睛男紅著眼繼續盯著云霧繚繞的道路。
“你搞錯了吧兄弟,我們就是最后一批的幾個人啊,路上也沒有誰掉隊啊。再說就算從我們身邊掉隊,不可能不知道到的。”虎子看看眼睛男不像說謊,又看看洛塵,肯定的說到。
洛塵也若有所思,莫非……,他想起了路上遇到的那些詭異。莫非他們都回頭了,然后然后……。
洛塵有些駭然的向道路兩旁的彼岸花看去,莫非他們在云霧中都進了花叢不成,應該也只有這樣了。
若眼睛男沒有數錯人的話,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眾人再次聚在了一起,眼睛男也回來了,神色很是哀傷的對著老者搖搖頭。
老者也是一臉落寞,讓眾人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靠坐在巖石上,看這來時的路陣陣發呆。
“唉,你給我的護身符再次碎掉了。”林雪懊惱的踢著躺在地上的虎子抱怨到。
“碎了就算了,碎碎平安。”虎子蠻不在乎的躺在地上。
“我的也破碎了。”斜靠在巖石上的吳曼詩看了一眼,不知在思索著什么的洛塵也說到。
“嘻嘻,我的沒碎哦。”愛麗絲趕忙從胸口掏出護身符,隨后拍著熬人的胸部,放心的歡笑到。
“我在路上好似聽到虎子在身后喚我,然后我就回頭了,再后面好像腦子迷糊起來,就感覺胸口忽然一熱腦子痛了一下,發現后邊什么都沒有,再然后路上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寂靜的可怕,我快要瘋了,就出來了。”林雪心有余悸的說道。
“我的也是。”吳曼詩看這詢問的林雪,淡然一笑到。
只是她沒有告訴他們,她是任由讓護身符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