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年三十，杭嘉翊的行為舉止顯得特別地殷勤。

他不再像往年那樣躲在臥室里學習或是研究工作，而是和家人們一起忙活著家務。

傭人們已經陸陸續續返鄉了，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杭家人和墨家父子。

杭老夫人自然是興致勃勃地忙碌于廚房中；杭老爺坐在沙發里看報紙喝茶。

莫管家正忙著在院子里拾掇草坪，莫景寧登高爬低地做一些細致的灰塵處理。

杭嘉綺躲在廚房里打著幫杭老夫人打下手的旗號忙著偷吃；杭嘉翊則拿出一堆過年飾品，準備往別墅的各個角落張貼或懸掛。

“嘉綺，你說你弟今天怎么這么乖？弄得我都不習慣了。”正在打蛋羹的杭老夫人好奇問。

杭嘉綺偷吃了一片午餐肉，舔著手指，“哪里乖了，我怎么沒看出來。”

杭老夫人:“你看嘉翊今天早飯和午飯都吃得特別多，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杭嘉綺嚼著午餐肉，口齒不清地回應，“那是因為老媽你做飯的技術精進了。”

杭老夫人樂得兩眼放光，“這倒也說得過去，不過往年嘉翊可不參與大年三十家務的張羅，你看他今年忙得多歡。”

杭嘉綺雙手環胸，透過廚房的大門往外望去，小聲嘀咕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什么？什么殷勤？什么盜？你在說什么呢？”

由于杭嘉綺的聲音太小，杭老夫人并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

“我是說小老弟有了家庭觀念，會向家人獻殷勤了，這是家庭道德的體現啊。”杭嘉綺雙手背在身后，又來到餐臺跟前，眼神瞄上了玉米沙拉。

“這倒是，雖然嘉翊今天給家人的感覺很不正常，但我還是挺喜歡的。”杭老夫人樂得停不住笑聲。

杭嘉翊將電子鞭炮、紅燈籠、吉祥物等飾品在合適的位置懸掛好以后，又忙著貼“福”字和春聯。

“你下來，家里門太多了，你過來幫我一起弄。”

杭嘉翊從來沒有給過莫景寧一個稱呼，凡事都當著他的面直說。杭嘉翊很尊重莫景寧，但從不在稱呼中表現出來。

“怎么，知道多了，嫌累了？往年可都是我一個人弄這些。”莫景寧淡笑著放下手中的雞毛撣，拿過杭嘉翊手中的漿糊。

貼“福”字和春聯，必然還是要用傳統的漿糊來黏貼最好，用膠帶、雙面膠之類的，既影響美觀還不結實。

杭嘉翊和莫景寧兩人配合著貼起來，貼完了主屋，又去了偏屋。

“年夜飯后，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幫我好好討二老和你爸的歡心。”杭嘉翊邊貼邊說。

莫景寧抬起眼簾打量起杭嘉翊，“我就說嘛，今天你的行為很異常，原來在這等著呢。”

杭嘉翊:“哪來那么多廢話。”

莫景寧:“我沒猜錯的話，你要去你的私人公寓會弟妹吧？”

杭嘉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就你聰明，行嗎？”

莫景寧:“去就去吧，反正你往年在家也就是吃過年夜飯，象征性地陪陪二老，然后就回屋獨耍了。今年有弟妹陪你，你也沒那么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