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點點頭：“嗯，不錯。”

“不過我確實對你充滿了好奇。”

姜月轉頭看向一旁的他，笑道：哦？”他卻是不再言語，繼續往前走去。

第二日楚修然早早地便派人來叫姜月，姜月們一同乘了方府的馬車進宮，姜月看不透楚修然此人，所以在與他相處時會盡量少言，而他本來也不是多話之人，所以我們多是沉默相處。

人界皇宮的藏書閣內的確有許多書籍記載了南詔國的事情，不過這些都不是史官所書，大多是收集的民間和六界流傳的故事，也有民間文人所寫小說話本，這些東西半真半假，可信度并不高，但或許會派上用場。

原本從藏書閣出來后便是要直接回方府的，但卻忽然有宮婢前來讓姜月們去紫宸宮用膳。

紫宸宮？那不就是皇帝的寢宮嗎？

姜月下意識地看向楚修然，他也轉頭看向姜月，道：“走吧。”

姜月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進了紫宸宮，便有太監直接將姜月們帶到偏殿，“二位先稍候片刻，皇上正在紫宸殿內與幾位大臣議事，稍后便到。”

“嗯。”楚修然答道，隨后便在一旁坐了下來，姜月也走到他旁邊的椅子坐下。

“皇上駕到。”殿外傳來太監的高喝，楚修然起身迎向門口，行跪禮，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行禮。

由于跪著，我只能看見皇上的衣角，他走到楚修然跟前，道：“不必多禮，平身吧。”

“是。”我跟著楚修然起身，這才仔細打量起前方的人。

已是中年的皇帝臉上卻有著暮年老者的滄桑，聲音也略帶沙啞，臉色并不好，他走到一旁圓桌前坐下，看向我們，“坐吧。”

“是。”

話音剛落，門外便接連進來幾位婢女，端著金制的食具上菜，先是由一旁的太監試菜后，才開始用膳。

席間楚修然與皇帝都是一言不發，我也只是默默地用膳，時不時打量一下二人的神色。皇帝的胃口似乎非常不好，挑揀著只吃了少許飯菜，席間還偶爾咳嗽幾次，看來是病得不起。

撤了席后，皇帝才開口與楚修然說話，聲音中卻是有說不出的疲憊感。

“方愛卿，以后太子還靠你多多輔佐了，朕，怕是沒有幾天了。”

楚修然倒也并未說一些奉承的虛話，只是不卑不亢道：“修然還留在京都一日，便會為朝廷效力一日，這是我方家的責任所在。”

皇帝疲憊地點點頭，道：“也罷，朕知道你終究還是要回北虞山的。”

“京都這邊，有家父在，皇上放心便是。”

“嗯，你們方家世代為官，卻沒想到在你們這一代出了如此變數，只是我朝廷的一大損失啊。”

“方家不再入仕，自然還會有更好的人來取代方家的位置，皇上還是先保重龍體，切莫太過擔憂。”

“擔憂也罷，寬心也罷，這都是命數，朕已請國師占卜，下月初五便是授印的最佳時間，屆時朕便會將紫血印傳授給太子，朕只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