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這真的有必要嗎?”遮晴問道,然后從盤子上拿起蘋果吃。
“這叫趁勝追擊,痛打落水狗,贏了就要保持勝利者的姿態。”校長得意的說道,然后就把喝了一口的葡萄酒扔給了遮晴,“這味道真不如二鍋頭好喝,就當是你們任務的額外獎勵了。”
“校長,你不喜歡喝葡萄酒還裝的那么像。”遮晴說道。
“有時候需要裝一下,畢竟喝紅酒和葡萄酒比較有格調,你們也要學的。”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安娜說道,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不,你不能,安娜,我理解你的立場,不過任務就是任務,下次可不能把任務泄露給任何人!否則后果看校規。”校長嚴肅看著安娜,“這次任務的獎勵就當是你泄露情報抵消了。”
“知道了,以后應該不會了。”安娜抿了抿嘴,看了眼已經離開的格萊一眼,他正打算去洗澡,忙了一天他也流了一身汗,而且他也很困。
晨玉熙的臉有些白,似乎還有些頭暈,遮晴想上前,不過晨玉熙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在意,我回去睡了,她的口型是這樣的,還露出了令人傾心的笑容。
說不定她只是有點累了,睡一覺就好了,遮晴想到,不過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
“唉!”校長嘆了口氣,“你要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下次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我們校規規定任務泄露的懲罰是什么啊?”
走前,聽到對話的遮晴悄悄走到布蘭奇身邊。
“輕者剝奪血脈和記憶逐出師門,重者處死。”布蘭奇一樣低聲回應道。
“那么嚴重!”遮晴愣住了,他沒想過會那么嚴重,還以為最多只是記過之類的,最多也不過留校察看,但這所學校簡直就像軍事重地一般的規則,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也重新認知到了,這是一座法律森嚴的新世界,而不是游樂場。
“這只是曾經的校規,現在要好得多。”布蘭奇滿不在乎地說道。
“兄弟,我覺得你就只有這種時候膽子特別大。”
“過獎,過獎!我覺得我膽子也挺大的,你要理解征服大海是需要勇氣的。”
“可你為什么會怕地震?”
“和泥石流一個道理,而且校規你不去犯就不會出事。”
“那還有些什么不能犯的校規啊?”
“兄弟,你這樣可不好!”布蘭奇眨眼道。
“為什么?我了解一下校規都不行嗎?”遮晴疑惑地說道,他有點搞不懂布蘭奇說的意思。
“大多數人了解規則都是因為想要去觸犯規則,因為學校里的大部分嚴重的規則都是常識。”布蘭奇一邊說著一邊走回自己的房間。
“比如說?”
布蘭奇斜睨了一眼,那不屑的眼神栩栩如生,如同名著一般的眼神,不屑中帶著輕視,輕視中帶著些許憐憫,就像是蒙娜麗莎的微笑一般!看的令人生畏。
“一碗面。”
眼神果然變得更加生動了,只不過不再是之前的,不屑中透露著輕視,輕視中透露著憐憫了,而完全是看大爺的眼神......這種為了占便宜的小人真的是敗給他了,因為你什么時候都不知道他被別人收買然后把你賣了,估計他賣你的時候,絕不會愧疚,只會想著賺了多少錢。
“這個世界的事情不能透露給普通人,學院的任務不能泄露給其他人,還有就是不能在現實里使用有破壞性的高級魔法,只能在阿瓦隆里用,而高序魔法是被全面禁止使用的,想要使用,必須經過其他學院以及魔法協會的認同,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規則就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這就是彈性。”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遮晴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
“都說了一些嚴重的規則大部分都是常識,你還不信。”
“那你還受我的賄賂受的那么心安理得。”
“咱倆誰跟誰啊!”
“上下鋪的關系。”遮晴冷冷地說道。
“咱們可是兄弟啊!兄弟之間一頓飯不是很正常嗎!對不對?”布蘭奇一臉賤笑。
“算了,我們的友誼估計就值一頓飯錢。”遮晴心累地說道,他和布蘭奇是一個房間,所以他們走在一起。
“不不不!你怎么能那么低估我們的友誼呢?一頓飯錢明顯不夠啊!”布蘭奇感慨道,“我覺得天下最頂級的東西才配的上我們的友誼。”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把我們的友誼看的那么重,真是多謝了啊!哈...哈哈,不知道黃金夠不夠買我兩的友誼。”
天下兄弟都是情比金堅,但布蘭奇的友誼估計兩碗涼面就搞定了,他說的每一句和錢有關的話大概可信程度,就和考試前,學霸說自己考砸了一樣。
“當然......不行!黃金那東西怎么可能買的到我倆的友誼!”布蘭奇口口聲聲說道,“我們的友誼起碼比那貴重千百倍才對。”
“希望吧!”遮晴打開房間門,布蘭奇走在后面。
“如果說常規,那就還有一條最不可能犯的校規,那就是和邪魔通奸,而且這條甚至沒有之前的規則‘在允許范圍之內’,這是這個世界的準則,只要觸犯就會被殺死,即使是交流也不行。”
“和邪魔通奸?”遮晴愣了一下。
“高等級的邪魔也是有智慧的,所以理論上存在人類跑道邪魔那一側的可能性,不過這條校規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人犯過,”布蘭奇聳了聳肩,“畢竟邪魔也不可能會接受人類。”
“等等,前面聽著還挺對的,不過后面那句話什么意思?為什么邪魔不接受人類。”
這種話聽了,就像你可以看不起對方,但對方不能看不起你一樣,否則挺讓人火大的。
“高等邪魔又不是傻子,你一個人類好端端的跑去投靠他,誰知道是不是陷阱啊!”
布蘭奇去廁所洗漱了。
“那我也不可能去投靠他啊!誰稀罕啊!”遮晴哼哼,不過,哼著,哼著,就沉默了。
遮晴回想起了他說的話,他突然想起那個在雨夜時遇見的男人,他的頭隱藏在帽子中,并沒有看見,沙啞難聽的聲音如同指甲摩擦黑板,而且還是個神經病,不會那么巧吧!遮晴心里想到,但那猶如實質般的血腥殺氣,遮晴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遮晴不會欺騙自己,但一想到如果對方是邪魔,就會恐慌不已,心臟如同鼓槌一般劇烈跳動。
他害怕的不是自己曾經處于生死一線,而是害怕......為什么自己會被對方當成同伴?這就像你去黑幫當間諜,結果黑幫老大告訴你,你爸當年去警局當間諜,一去不復返一樣。
遮晴呆在床上發呆。
“系統?”他輕聲呼喚。
但一片寂靜,洗手間里偶然傳來布蘭奇大贊這帕子香的聲音。
果然嗎?系統與他的聯系自從那次新生測試后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