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在講臺上宣布班會節目的獲勝獎勵后,同學們一個比一個積極,岳韻每個課間都要忙著接收新的報名。
課間,看了眼依然忙碌的岳韻,我沖她打了聲招呼,便拉著夏珊珊去解決三急問題了。可等回到班級,岳韻卻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看著黑板上熟悉的“下節生物課去實驗室上”的字樣,我大概已經猜測到了。隨便在周圍找了個同學,想法就得到的證實,岳韻被若可心拉走了。
原來有些事,不管經歷了什么,都一定會發生。
這次我沒有再在班里傻傻得等,拉著夏珊珊收拾好文具就去了實驗室。
可能我一路都有些怒氣外溢,夏珊珊便細聲安慰道,“她們以為我們知道的吧,所以才沒等我們。”
“離上課還早,我都說了我們就去上個廁所,她們有必要這么急著走么?”我冷哼一聲,“岳韻是不可能自己走的,肯定是若可心拉著她,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懂嗎?”
到了實驗室,若可心和岳韻早已經找位置坐著了。岳韻看我進來還招了招手,若可心看著我卻不動聲色。
沒有理會岳韻,面我無表情得和夏珊珊在兩人前面坐下,下課雖然我和她們一起回了教室,但氣氛詭異,沒有人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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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班級,岳韻比以前都更親近我,久違地撒嬌道,“栗栗你別生氣,若可心是怕上課來不及,才趕緊拉著我走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我表里不一地表示自己沒生氣。
這高深的功力當然是我在社會里磨煉出來的,不過我確實只是氣了一會就消了,畢竟已經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早有了心理準備。
但接下來的幾天,若可心卻總是暗中拉著岳韻疏遠和我的關系。除了午飯借口要和岳韻去食堂吃、下課說有事要岳韻一起、放學只叫岳韻去文具店。幾人聊天時一到我開口,若可心還總是沉默來故意冷場。
我很明白,這是若可心使得,一種孤立別人的手段,也就是所謂的小聰明。我本就覺得幼稚可笑,不想放在心上。只是生氣,一起經歷了些事情,我以為我們已經成為了朋友。所以我決定還是要和若可心與岳韻聊一聊。
“未來”發生同樣的事時,我沒有去追問,首先是因為當時我并未和若可心有什么交集。其次我又安慰自己或許是若可心一個人太孤獨,也或許是自己和岳韻感情不夠深厚,這些事才會發生。
但如今,我們是同過組的,也是一起要表演節目的人。而岳韻和我目前的關系也比以前更好了,若可心還這么做,實在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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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可心,你最近對我用的那些小聰明其實特別明顯你知道嗎?”我又叫上了夏珊珊,找到她們兩人,也不做什么感人肺腑的開場白,直接對著若可心說道,“我相信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大家都有感覺對嗎?”
夏珊珊點了點頭,她雖絕不會主動摻和“小團體政治”,但既然是我的事,她便不會置身事外。
岳韻看了眼若可心,又看著我,嘴抿著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個“有點”。
看著三人不同的反應,我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岳韻,你最近和若可心走得最近,也不是遲鈍的人,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你很清楚,但你卻沒有阻止。”
岳韻張著嘴,但久久沒發出聲,我不理會她,繼續說道,“你是我和她之間的紐帶和橋梁,只要你愿意勸勸若可心,她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用這些伎倆。”
“對.....不起。”岳韻低下頭,我看不清表情,“我感覺到了,但還是一直順著若可心。”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擅長做中間人,我只是有點難過。”看著岳韻的頭頂,目光灼熱,“我以為你不會不作為的。”
我又吸了口氣,把沒忍住的眼淚憋了回去,看著若可心,“對別人耍小聰明的人說好聽點是覺得自己手段高明,不會被發現。說難聽點不就是覺得別人比她傻嗎?”
若可心似是沒想到我這么直球,會把事攤開來說,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我沒有,你別多想。我是最近....壓力有點大。”
“我們不是小團體,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們當成可以和諧共處的好朋友。”我打斷她的狡辯,繼續說道,“真的不需要把小團體里的那些招數用到我們這。”
“栗栗算了,是我不好,我不該由著若可心,自己做一個旁觀者,我自己也有小心思,覺得被孤立的不是我就行了。”岳韻撫著我的手滿臉歉意。
“哼。”看她這樣,我剛剛還一本正經,滿是怒氣的臉立馬變成了調皮的模樣,“你還說呢,別人一拐你就跑,不怕是人販子啊!”
“哈哈哈,別生氣啦!”岳韻也松了口氣,和我一起笑了出來。
“若可心你把這種招數用在我們身上就是沒把我當朋友!我們是團隊!不是小團體!”我咳了一聲,重新整了整臉。
“我錯了,對不起,之前.......養成的壞習慣。”若可心抬起了頭,應該是明白我為什么生氣了。
我怕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原諒了若可心。
其實我也是在“小團體”待過的人,自然明白那些人的心理。因為人數較多,如果沒有固定的玩伴,心里就會有恐慌感,可能某次你做了不合別人心意的事,就會被聯合排擠。
這次其實我并不是想和若可心生氣,只是想徹底斷了若可心和我們勾心斗角的念頭,以后大家相處也會輕松一些。
少女間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我們四人便又手挽著手,蹦蹦跳跳回到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