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一式,淡然悠閑的姿態(tài)會讓人們感受到神秘,瀟灑之態(tài),可這樣的招式卻不如瑰麗絢爛,氣勢恢宏的斬擊。
兩者若是能夠在同一個時間段發(fā)生,還恰好匯聚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他便會成為這天地間唯一的主角。
引人矚目,讓人不舍得移開目光。
楊塵的刀斬下,白家的刀法,雷獄三震,第一式就有著頗為震撼的雷霆閃現(xiàn),等到他悟出了第二式,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四個字,一寸方雷。
那匯聚至刀尖的雷霆看似渺小的只有一寸大小,卻是比第一式要強大了數(shù)倍。
剎那碰觸,雷芒炸開,轟隆霹靂聲中,驟然擴大到了三丈開外。
雷霆顯現(xiàn)于世間,由白衣黑刀勾勒出了曼妙的軌跡。
那個持劍的黑衣人在這猝不及防的殺招下,渾身籠罩在雷霆之中,頃刻間身死斃命,身體隨著那流動的洛河之水緩緩消失。
看到了這一幕的人們毫不吝嗇他們口中的贊美之詞,女子們的匯聚驚呼聲,響徹在這夜晚的大河上。
薛婉兒那里,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給楊塵出風頭的機會,一張俏臉雪白凜寒。
抓著她小手的黑衣男子察覺到了身旁妙人兒的心境,神色不變,緊盯著楊塵的方向輕聲道:“還沒完。”
人們的贊嘆聲不絕于耳,楊塵收刀而立,就在這一個瞬間,人們的目光驟然收縮,有女子掩面輕呼。
在楊塵的身后水面下竟然飛出了一個黑衣人來。
他不是先前死掉的那位黑衣人,這人一直都隱藏在暗處,以他的修為,很自信楊塵沒有發(fā)現(xiàn)他。
然而楊塵卻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在黑衣人刺劍的身影穿來之時,人們的驚呼聲才剛剛出口,他的人便向著旁邊邁動了一步。
好巧不巧,正好避過了黑衣人的身影,與黑衣人停在了同一條平行線上。
那黑衣人的目光與楊塵有了剎那的對視,讓他心震巨震的是,這個少年的眸子里無波無浪,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兩人四目相對,黑衣人也只剩下了這個扭頭的功夫。
楊塵的身子驟然轉(zhuǎn)身,悍然拔刀,一刀便斬在了黑衣人的腰上。
驚蟄的鋒利,讓那血淋淋呈現(xiàn)而出,一位氣動元胎的高手,就這么死的不明不白,隨著兩道噗通聲,再也沒有了聲息。
場面一時間寂靜無比,只有那風聲,水聲,很快,人們更大的歡呼聲響徹而起。
朱玉貞愣怔的注視著楊塵的方向,喃喃自語道:“真是老來空悔無一用啊,早知如此,我年輕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過練功修煉?”
小暖很是喜歡打擊朱大人,她與有榮焉道:“我楊師兄是你能比的?你就是修煉了能有個什么用,怕是早就沉到這洛河的底下了。”
朱大人頓時一臉哀怨的看向了小暖。
在人們的眼中,那白衣身影向著一艘畫舫跑去,腳下輕踏著水花,又是引起了一陣叫好聲。
楊塵剛剛上了船,便聽到了小暖打擊朱玉貞的聲音,忍俊不禁道:“小暖別胡說,朱大人少年苦讀,學的是治國安邦的道理,一文一武才是一個王朝強盛的象征。”
“對對對,楊國師說得對。”朱玉貞深感安慰,真是恨不能撲上去抱著楊塵大呼一聲,知己啊。
此時楊塵的身份已然暴露,眾人也就不再隱瞞,這艘小小的畫舫上鶯鶯燕燕很快就圍攏了過來。
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們羞澀卻又大膽地盯著楊塵。
他才剛剛走出了幾步,便有那更為大膽地女子毫不避諱地貼了上去。
有人先動,就有人緊隨其后。
朱大人被推推搡搡地擠到了外面,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幽怨。
小暖卻像是一個護犢子的小母雞般,這邊拽一個,那邊拽一個,嬌喝道:“你們干什么呢,放開我?guī)熜帧!?
一位漂亮的大姐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打趣笑道:“小丫頭年紀不大,還知道護住心上人?”
小暖的臉蛋一紅,氣急道:“你胡說什么呢,我才不喜歡楊師兄,我喜歡,我喜歡。”她說著話,瞟了一眼不遠處看戲的徐不凡。
那漂亮的女子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嬉笑道:“那還等什么呢,快去吧,莫要等到人家有了別人,小丫頭你就只能夠自己縮在角落里黯然傷神嘍。”
小暖聞言,一張小臉變得患得患失,她看了眼面前的大姐姐,在那蘊含著鼓勵,似是要給她無限勇氣的眼神中。
小丫頭紅著臉跑向了徐不凡。
當然小暖并不知道,轉(zhuǎn)臉那位看起來很是親切的大姐姐就把她給忘了,支走了攔路虎,晃著膀子加入了女子大軍之中。
恰在這時,一位黑衣男子飄然而至,落在了船頭,負手冷漠地看來。
被女子大軍們左一手右一手不斷揩油的楊塵正在苦苦支撐著,突然察覺到了一道凌厲的目光。
心中猛地一動,悄悄運起了修為,女子們仿佛撞在了一塊鐵板之上,嬌呼聲中人群散開。
她們本來還有些責怪這位年輕的小郎君不懂得憐香惜玉,卻是在看到了船首的黑衣男子后,心中了然,那人顯然是帶著殺意而來。
女子們頓時心生害怕,下意識的向著楊塵身后鉆去。
楊塵哪里能讓她們跟著自己,腳下一動,身形出現(xiàn)在了前方。
徐不凡與宋中樞已經(jīng)逼近了船首,直視著那黑衣男子,等到楊塵到來,兩人伸手摸上了背上的武器。
黑衣男子正是薛婉兒身旁的人,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兩位隨從竟然會失手,尤其是最后的那位元胎高手,這才迫不得已,親自出面。
男子看著如臨大敵的三人,面露不屑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說著他看向了楊塵,寒聲道:“衍生宗楊塵,想要活命的話,自廢武功,我會當做你這個人從不存在。”
果然是沖著自己而來,可是楊塵心中卻有疑惑,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位男子。面無表情道:“敢問閣下是?”
男子皺起了眉頭,道:“天外樓云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