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秦天也笑道。

“為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在背后捅我一刀之后還要讓我來合作？”

“當然有資格！”秦天認真道：“因為如果你堅持認為這一切是我的錯，那么我告訴你，在網(wǎng)咖戰(zhàn)隊上面合作，才是你唯一能報復我的機會！”他把酒杯一頓，強橫地擺手制止了衛(wèi)寧的插話，“我的本質(zhì)是商人，所有冠以「老總」后綴的人，本質(zhì)都是商人！某一天你懂得了這個本質(zhì)，你自然會重新看待我們之間的過往！淘汰算什么，我隨隨便便可以收購一家戰(zhàn)隊進行重組！甚至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去談，手下人恐怕連一千萬都要不了就可以給我搞來一支聯(lián)賽戰(zhàn)隊冠名「疾風」，你真不懂嗎？姜峰依然是隊長，你的前女友依然是隊長女友！你現(xiàn)在再來告訴我，你打擊了我什么？開什么玩笑，幾百萬千把萬你就能把我打擊了？衛(wèi)寧，你自己說你幼稚不幼稚！如果你還要繼續(xù)帶著怨氣、繼續(xù)跟我糾纏這個話題，你會非常失望。”

“是啊，你是有錢人，錢算個p！所以你可以大把的花錢，給你的兄弟你的隊長開出十萬一年的「高薪」！秦總，你說這話的時候要臉么？”

秦天一頓，再一次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他平靜道：“如果當初你沒有離開疾風，兄弟，我敢保證你拿到手的錢絕不會比你現(xiàn)在在海王星的少，我甚至都不用問你現(xiàn)在的年薪。”

衛(wèi)寧冷笑。

“你真的不懂。”秦天搖頭道：“當時的環(huán)境和現(xiàn)在并不一樣，我們不談這個了行嗎兄弟？”

“少來這套「懂不懂」的，我可以什么都不懂，我只需要懂一件事，則當初是你把我趕走的！”

“你并不是一個看重錢的人……”

“哇我沒聽錯吧？”衛(wèi)寧怒極，“我不看重錢就是你「壓榨」的理由了？好一個有錢人，好一個「兄弟」！”

“今天在這里，你帶著助理出席，當著你助理的面，我不想講太多。兄弟我們合作吧，網(wǎng)咖戰(zhàn)隊，你三成我兩成，我們?nèi)牍蛇M去，你那份錢我來出。”

衛(wèi)寧把他盯了良久，冷笑道：“網(wǎng)咖戰(zhàn)隊有老板的，王總。他恐怕也不是缺錢的人，我想可能他沒有任何理由讓你入股。更何況，我絕不會和你合作，我說的是這輩子，不好意思「兄弟」！”

秦天斜著嘴唇，一眨不眨盯住秦天。

此時服務員敲門，端來三人點的菜式。氣氛十分的僵，三人都沒有動刀叉。陸依微低著頭，什么動作也不敢做，想盡量讓兩人不要注意到她。她有些后悔答應衛(wèi)寧一起來，事情正在朝非常不好的方向發(fā)展。

“兄弟，直到你離去，我都不認識周玲，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更不用說那個電視臺……”

“少來！不是你的錢，她能那樣對我！”

“兄弟誒兄弟，那樣的女人值得我花錢？算了衛(wèi)寧，真的我不想繼續(xù)說……”

“是你的錢，秦總，你用你的錢讓我女朋友背叛了我、趕走了我。”衛(wèi)寧冷冷道。

“我的錢？”克制了許久的秦天終于氣笑了，“告訴你一個真理，衛(wèi)寧，你他媽給老子聽好！”語氣一變，秦天狠狠說道：“一個打工仔，省吃儉用一年，買一個正品包給他女朋友，她女朋友一定會拿去專柜驗真假！而我，只需要請他女朋友吃一碗街邊小面，她女朋友就會感動得昏天黑地爬上我的床甚至認為我真誠、可愛！這他媽就是當今社會的現(xiàn)實！現(xiàn)實！我還需要去耍你說的這種手段嗎？！你！”他橫手一指，瞪向了陸依，“你薪水多少？”

“不多……”陸依小聲道。

“說！”

“稅后二十五萬年薪。”

“呵呵，高工資啊，二十五萬啊，但我他媽今天在這里敢肯定，你到手的遠遠不止二十五萬，是不是！”

“什……什么？”陸依大吃一驚。

“別他媽給老子裝逼，敢在我面前裝逼你算什么東西！說，是不是！”

“對不起秦總，我不懂你的意思！”陸依極力克制住自己。

衛(wèi)寧猛然站了起來，“姓秦的，你又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來對我助理指手畫腳？”

“放你媽的屁衛(wèi)寧！你逼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懂！”“咣當”一聲，秦天狠狠把手中高腳杯摔碎在地上。

服務員匆匆推門而入。

“給老子滾出去！”秦天怒吼道。

服務員一抖，趕緊又跑了出去把門關上。

“衛(wèi)寧，你不用維護她，我今天就來好好給你上一課！”秦天復又坐下，冷哼道：“有協(xié)議，我也就不說透了，我只提問！”他轉向陸依，目光森冷道：“說，你清不清楚你公司架構！”

陸依本待想還擊兩句，卻被他猙獰的神色給震了一把，咬著牙紅著臉一句不發(fā)。

衛(wèi)寧此刻心中也是疑云密布、一團亂麻，根本猜不透秦天在玩什么花招。

“呵呵，有膽子！你不說，我來幫你說！除開你海王星母公司陸中華家族及其一致行動人，你海王星公司的最大合作股東是誰？陸助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連這都不知道，你憑什么拿二十五萬稅后？”

衛(wèi)寧看向陸依。

陸依咬著唇，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不卑不亢說道：“知道，四海投資管理有限公司。”

“是嘛，你早就是知道的嘛！”秦天笑了一聲，忽瞪向衛(wèi)寧，“就是這個蠢貨不知道！衛(wèi)寧老子告訴你，四海的老板是我，是老子秦天！你跟老子說，你拼死拼活是不是還要給我打工！女朋友，女助理，我放你媽的p！”

衛(wèi)寧震驚！

秦天瘋狂道：“什么j8王總、什么j8陸總，他們本質(zhì)是商人！衛(wèi)寧你他媽根本不懂！你拿你幼稚可笑的想法去猜測資本，你太嫩了！資本面前，你不過就是一個打工仔！打工仔有什么資格讓老子坐在這張桌子上！老子當你是兄弟今天低三下四來找你敘舊、聊天，一些恩怨，老子說得清楚明白，過去就過去了，都是成年人了，多大回事？你他媽非要當怨婦，非要我把話說透！你回歸電競圈，我還替你高興，我還在想為你的理想去推你一把！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被人像個傻逼一樣的玩！衛(wèi)寧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相！”

秦天面紅耳赤，指向陸依道：“這種貨色，不過是拿來捆住你的，是把柄！你還不懂嗎？上過床了嗎？這樣的賤貨你要多少老子送你多少！”

陸依氣得渾身顫抖！

衛(wèi)寧冷眼看著他，心中深深感到悲哀，一字一頓道：“秦天，你已經(jīng)瘋了，你毫無人性可言！”

“人性？！我去尼瑪?shù)娜诵裕　鼻靥鞕M手把面前桌上的碟子拂開，“噼里啪啦”碎成一片。“衛(wèi)寧，你我從此恩斷義絕！”說罷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出。

服務員站在門口極其尷尬，愣了好幾秒才默默關上房門。

兩行眼淚自陸依眸中滑落。

衛(wèi)寧忽然伸手過去，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要難過，這人是個瘋子，對不起，不該答應他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