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上官皈霆和儀紅簫一路歡聲笑語并肩下山,不知不覺走到千佛山腳下的一片別墅區(qū)。
清晨六點多,晨光初上,空氣清新,到處一片悄無聲息。上官一邊擺弄著望遠鏡一邊跟紅簫說話。
忽然,儀紅簫停住腳步,直直的望向前方。
上官皈霆向前方一看,一座豪華別墅的院墻門前,就在鐵欄桿外面站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孩,正大聲地向院子里面說著什么話。院子里有位高個子的男子,與她冷冷對峙。
儀紅簫眉頭一皺,喃喃說到:“郭音曉……她怎么在這?”
上官皈霆問到:“你認(rèn)識那人嗎?你同學(xué)?”
儀紅簫仔細端望了一下,遠處那對男女隔著院門欄桿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劇烈爭吵著什么,她看情況有些不對,快步走上前去。
上官皈霆本想拉住她讓她不要上前干涉,無奈儀紅簫已經(jīng)向前走去,上官皈霆不得不加快腳步往前奔去。待他走進幾步時,院墻里面的高個男子呵斥的聲音越發(fā)猛烈,后來直接踢開院門走了出來。
上官皈霆抬眼看去,這個男子氣場強大居高臨下,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不是別人,正是析子源大公子。
析子源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推門出來吼道:“你有完沒完,打電話我不接你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嗎一大早天沒亮就來我家里鬧!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郭音曉激動的周身發(fā)抖,顫聲說到:“你已經(jīng)一周沒和我聯(lián)系了,微信不回電話不接,就算是分手也要有個理由吧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析子源緊縮眉頭,正眼都不看她:“你天天粘著我有意思嗎我是能天天陪你玩的人嗎?我已經(jīng)跟你說我不喜歡這種相處方式,這不是你能改得了的。就這樣吧。無需多言。”
郭音曉萬般委屈,立時就要哭出來:“你什么意思?就這樣就完了?”
析子源眉毛一挑,厲聲說到:“不完了還怎么著?你還想賴上我了?!”
郭音曉霎時呆住了,拖著哭腔:“你……你原來對我那么好……我們都已經(jīng)……那個……在一起了……我是第一次你是知道的,你讓我怎么辦,你說不要我就不要了嗎……”
析子源突然安靜了下來,心中有些許惻隱。他咬著嘴唇,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她:“這個事情……音曉……當(dāng)時你是自己主動的。你當(dāng)時的原話,你喜歡我所以你不在乎結(jié)果怎樣。我以為你是能想開這個事的……當(dāng)然我沒有拒絕,我也有錯。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我可以彌補。”
郭音曉萬念俱灰,她嗚咽了幾聲,慘聲說道:“這不是用別的東西能彌補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以后不黏著你不行嗎?我們繼續(xù)在一起不行嗎?”
析子源輕聲說道:“你覺得我喜歡你嗎?都到現(xiàn)在了,我都對你這樣了,你可還是覺得我喜歡你?”
此刻,即便是半夜出發(fā)凌晨找上析子源的家門口,郭音曉都是化著一絲不茍的妝,她心里絕不服輸,有一線希望還要爭取:“子源……我不漂亮嗎,我不溫柔嗎對你不好嗎?我哪里不合你的意……只要你說出來。”
析子源還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緩聲說道:“你很漂亮,性格也很好,這是最基本的條件所以你才能入得了我的眼。但,姑娘,我……我要是知道你這么沒完沒了我絕對不會占你的便宜的,還能找到我家門口來我真的服氣了,我以后再也不辦這種事了……真TM麻煩死了!”
郭音曉眼淚奪眶而出,她幾乎是乞求著拉著析子源的手臂,哀求到:“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哪里不好我全改,你不讓我來你家我就不來,不讓我見你爸媽我就不見,怎么都好……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愿意……”
析子源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說到:“我們才認(rèn)識一個多月,總共在一起出去玩也沒幾次,我不知道你看中我什么,如果你看中我優(yōu)厚的條件,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身邊不缺你這樣的。投懷送抱的有的是,我不覺得你和她們有什么不同。你連我是不是喜歡你你都不在乎,那你究竟在乎的是什么?”
析子源倒吸了一口冷氣,側(cè)身看著高大的別墅莊園,自言自語道:“是看中這富二代的身份吧。”
不論他說什么,郭音曉都是緊緊抱著他不放手,堅決不肯離開,大聲吼著:“我不分手!我不同意!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析子源怎么解釋她都不聽,子源忍耐度有限,他越來越煩,果真是怒不可遏。
兩人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驚動了剛剛起床的析正灝董事長。
析正灝穿著素衣便服,睡眼惺忪的開門從玄關(guān)出來,朗聲說到:“析子源!怎么回事?在外面吵什么?”
析子源一把推開郭音曉,慌忙辯解道:“沒事沒事,有同學(xué)過來找我呢,一會就走。”
析正顥走進一步仔細看了看,遠遠的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便要走到跟前去。
正在此時,上官皈霆低聲對儀紅簫說了句:“你先把那個女孩拉到一邊私下解決,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儀紅簫立時從旁邊沖了出來,一把攬住正在哭泣的郭音曉,把她連拉帶拽的扶到一邊。
析子源正忙亂的不知道怎么解釋,上官皈霆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拍了拍析子源的肩膀,和他順勢抱了一下,轉(zhuǎn)身朝析正顥微笑著揮了揮手,大聲說道:“伯父您好,我一早來看您啦!”
析正灝與上官皈霆的父親上官沂河早就是故交,自從上官沂河升任大校軍銜之后,共同會面的機會著實不多,析正灝曾多次邀請上官一家都未能如愿。這次見上官皈霆突然造訪,析正灝心里自是非常高興,連忙上前幾乎是把上官皈霆抱了起來,無限喜愛溢于言表,直接把上官往自己家里拉,完全忘記了剛才在屋外糾纏的事情。
析子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癱坐在墻角的郭音曉,眉目低沉卻不動聲色,和上官皈霆一起說笑著走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