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市委倡導(dǎo)的“綠化南部山區(qū)青年志愿者活動”最近在如火如荼地開展,果脯主任是活動組織者,他接到通知要去南部山區(qū)接手移種過來若干果樹樹苗,在大家的建議下,決定組成一個全校性的公益團體,組織優(yōu)秀團員青年參加。鄔浩洋作為學(xué)生會外聯(lián)部部長是這次活動的主要負責(zé)人,他鞍前馬后聯(lián)系好了場地、樹苗、接送的大巴車,再加上組織人員,忙得夠嗆。大家都挺支持他,報名參加的很踴躍。
去了之后才知道,總共兩輛大巴車,60幾個人。鄔浩洋承諾了要植一萬多株樹苗。
真是太沒人性了。
而且土地特別硬,很不好鏟土。鐵锨質(zhì)量還不好,挖了幾下,就彎成了薯片狀。曾釋昭脫下外衣,甩開膀子準備大干一場,結(jié)果沒植兩棵樹,就累的直不起腰來了。曾釋昭正累的大把擦汗,就看見鄔浩洋穿得白白凈凈笑靨如花的在人群中胡躥亂蹦。
曾釋昭把鐵锨一扔,朝他喊道:“鄔浩洋你穿那么白是來走秀的嗎你怎么不干活?怎么光玩?”
鄔浩洋驚悚的瞪大了眼,然后神秘兮兮的說:“那邊山坡后邊梯田里有一片桃樹。桃子可大了!”
曾釋昭一聽頓時來了勁頭,說:“桃樹?好啊,我正渴呢!咱去摘吧?走啊!”
兩人假裝休息,趁著大家不注意,鬼鬼祟祟伸頭探腦的溜到了山坡后面,正準備潛入,沒想到被徐怡珊發(fā)現(xiàn)了。徐怡珊扯著嗓子大叫:“你們倆干嘛去?!別跑!快回來干活!”兩人嚇了一跳,還是鄔浩洋反應(yīng)快,馬上說:“我們?nèi)シ奖阋幌拢∧銇韱幔恳黄鸱奖悖俊毙焘号ゎ^就走了。
過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倆回來,徐怡珊跑過去一看,兩人在桃樹林里一邊笑一邊啃桃。徐怡珊馬上飛奔的跑過去,大聲吼叫:“你們怎么能吃人家的桃子?校長他們在那邊呢!別吃了!……熟了沒有?甜不甜?”鄔浩洋拼命地點頭,遞給徐怡珊一個大的。
徐怡珊剛想接過來。果脯主任大步流星的追了過來,鄔浩洋趕緊把桃藏在身后。果脯聲如炸雷的喊道:“你們想干嘛?怎么跑到人家蘋果地里面?怎么不去植樹?”
鄔浩洋馬上賊眉鼠眼的說:“老師你看,昨晚剛下過霜,蘋果都被霜凍打到地下了,多可惜啊,我們正商量著怎么幫農(nóng)民伯伯處理這些品相不好的落果。現(xiàn)在果農(nóng)太不易了,我們也想盡點微薄之力,通過網(wǎng)絡(luò)或者社交平臺聯(lián)系一下出售的事。”曾釋昭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心想鄔浩洋這瞎話編的也太快了。
果脯有點懷疑的看了看他,又打量了一下周圍,確實很多掉落的桃。才意識到自己連什么東西都沒看清,把桃說成蘋果了。
果脯半信半疑的一邊往回走一邊說:“你們能幫上什么忙?快走吧,不能摘人家樹上的桃。”
曾釋昭馬上機敏的問了一句:“那掉在地上的可以吃嗎?”
果脯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說:“掉地上的可以吃。不能摘樹上的。”說罷又大步流星的回去植樹了。
徐怡珊連忙對曾釋昭說:“你有病嗎?掉在地上的多臟啊,還都有壞疤了,怎么吃?”
曾釋昭看果脯走遠了,得意的一笑,胸有成竹的向后退了五六步,運了運氣,搶幾步上前,飛起一腳直踹一棵桃樹樹干,“嘩啦啦”落下來一大片桃。
曾釋昭學(xué)著果脯的口氣說:“掉在地上的可以吃。”
校長辦公室。副校長和果脯主任張牙舞爪。鄔浩洋和曾釋昭把下巴抵到了胸前。
好不容易挨完了一小時的熊,兩人出來,先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星子。曾釋昭說:“每次都是你闖的禍讓我跟著挨熊。”鄔浩洋惱了:“怎么是我闖的禍?不是你先領(lǐng)著頭踹樹的嗎?誰想出來的這餿主意?”“那你也得撿那種粗點的樹踹啊,誰讓你挑那么細的樹踹?那還不一踹就斷!”“我這不沒注意嗎?不是想多踹點讓大家都嘗嘗,一激動,勁使大了。”“唉,也活該咱倒霉,正好碰上了農(nóng)民伯伯來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