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教研組組長是一個快60歲的老太太,長得像滅絕師太,個頭還奇矮無比,也就一米四多。鄔浩洋管人家叫根號2。(√2≈1.414)老太太作風強硬,治學嚴謹,口氣狠辣,說什么話都仿佛吃了槍藥,嘶吼著在吵架的樣子。浩洋曾經當過一段時間她的數學課代表,每天被她折磨的欲仙欲死。后來終于逃出了她的魔爪,她被調去教曾釋昭他們班了,所以浩洋還很親切的管她叫根姐。
原來的語文教研組組長果脯是根姐的老伴,后來由于工作能力出眾提拔為教務處主任了,這就是前面多次提到的果脯主任。老頭子瘦得一把干柴,臉上千溝萬壑,面似枯藤,手如枯枝,比僵尸只多一口氣。徐怡珊說老頭的臉皺得很像她買的果脯,于是大家都管他叫果脯。
果哥雖然面黃肌瘦,但卻老當益壯,聲如洪鐘,精神矍鑠。除了教學之余還義務當校風校紀糾察隊隊長,整天胳膊上戴著紅箍滿校園轉,逮遲到早退、不穿校服、早戀的,逮住就吐沫飛濺地教育人家好幾個小時。
問題是他還口臭。
這對馬列主義老夫妻,每天只要醒著,每一分鐘都是在教育人。真是難為他們了。
也不知道根2和果脯這兩口子當年是誰先追的誰。
工作室里靜悄悄的,大家都在工作或者學習。
浩洋突然說:“知道么?果哥和根姐的兒子當年保送的北大。”
曾釋昭:“靠——,怪不得!我爸媽要都是老師,那我也北大。誒,他兒子有一米五嗎?爹矬矬一個娘矬矬一窩啊。”
鄔浩洋:“我剛聽陳宇城說的。當年陳宇城他哥和果哥的兒子一起保送的。那一屆是咱們學校歷史上最輝煌的一屆,像陳宇城這樣考復旦的都排不到前面去。”
徐怡珊連忙把頭湊過來問到:“陳宇城還有哥啊?多大了?長得帥嗎?什么星座?喜歡的異性類型是什么?”
鄔浩洋接過來說:“陳宇城和他哥是雙胞胎,當年他哥數學奧賽全國金獎第三名保送北大的時候,高官都來了,那轟動的,紅旗招展人山人海!沒看現在校史展覽室里都在墻上貼著呢,你們沒見過嗎?”
徐怡珊非常激動,連忙跑過來仔細打聽:“雙胞胎啊!那……他哥,現在在哪上學啊工作啊?他哥長得和他一樣嗎?”
浩洋搖頭晃腦無所不知的說:“他哥叫陳晨宇,在北大呆了兩年就公派美國加利福尼亞理工大學了,早就工作了。現在在LV。”
徐怡珊瞪大了眼吃驚的說:“現在在包里嗎?”
浩洋瞥了她一眼,接著說:“他哥和他是雙卵雙胞胎,長得不一樣。我見過一次。我靠。現在都有點像混血了,那長相啊……你覺得陳宇城帥是嗎?你要是見了他哥,陳宇城啊,站他哥旁邊就像一保安……”
徐怡珊眼都藍了。
曾釋昭頗有些氣憤:“怎么有本事的全都外跑啊,都給別的國家培養人才嗎,唉,世風日下。”
鄔浩洋笑嘻嘻的說:“陳宇城那哥兩就不說了,人家那長相,沒進娛樂圈都是遺憾。但你說果哥那種嘴臉和根姐那種身材的,還能有個這么有出息的兒子,還找了個美國媳婦,這上哪說理去?這不再次讓我們相信知識改變命運嗎。”
施中正邊做著卷子邊插言到:“根姐和她的美國兒媳婦整天得打成什么樣啊。”
浩洋還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喃喃自語:“像我這種一表人才的,估計以后也得往國外發展。……哪個國家出的世界小姐最多來著?哈哈,生個混血兒也不錯哈。……”
徐怡珊被傳說中的陳晨宇心神蕩漾了一陣子,看浩洋又開始自說自話,一派作風不正的樣子,頗有些不屑:“你們怎么能這么說人家胡老師和石老師。人家在國家教育戰線上勤勤懇懇的工作了幾十年,吃的飯都比你們吃的鹽多。人家含辛茹苦,任勞任怨,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喂養大,你們都不知道感恩,還在背后說人家的八卦。還管人家叫果哥和根姐,這輩分也差的太大了吧,良心何在……”
曾釋昭最煩徐怡珊在這狐假虎威裝清純,直接打斷她:“你有完沒完啊?怎么又改成你來教育人了?要不我們一起來談談你的體重?”
浩洋接著道:“是啊你看你這才十來歲就這么婆婆媽媽,你將來結了婚生了孩子那得嘮叨成什么樣啊,估計就得抑郁癥心理變態,然后精神崩潰爬塔吊自殺。你最好找個對象像咱學校對面修自行車大爺那樣的——先天聾啞,要不然誰能跟你過啊……”
施中正插言道:“這種情況不會出現的。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結婚生孩子。”
鄔浩洋曾釋昭一起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