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學校里有一大團感冒病毒在瘋狂流行,每個班都很多人紛紛病倒。徐怡珊特別小心,戴著十二層的防毒口罩,每天狂喝水,生怕傳染上感冒影響學習。可是班里咳嗽聲和打噴嚏擦鼻涕聲此起彼伏,形勢相當危急。
下課了,徐怡珊迫不及待的奔到工作室打開門長吸一口氣,覺得脫離了感冒病毒圍攻。
不一會,施中正帶著巨大幽深伴有轟鳴狀的咳嗽聲滾滾而來,坐下就開始大聲的咳咳咳,還吐出了濃痰,吐在一張撕下來的本子紙上放在桌子上,又開始撕本子紙擦鼻涕,噴射狀的打噴嚏,飛沫濺的四處都是。
徐怡珊惡心得恨不能鉆到書包里去。她氣得直跺腳。蹦起來叉著腰大聲嚷嚷著要施中正出去。
鄔浩洋一會進來了,看到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趕緊從中調和。徐怡珊下定決心非要趕施中正走,言語間還蹦蹦跳跳的想要動手的樣子。
一會,趁假期回校補課的戴聰拖著兩條長長的鼻涕蟲也來了,邊看她兩個吵架邊吸著鼻涕。
施中正別看感冒了說話不大利索,但口才還是絕對不饒人的,從個人隱私說到公共空間,從民主集中制說到特權階層,旁征博引,電閃雷鳴,邊說邊鼻涕噴嚏橫飛,徐怡珊戴著防毒面罩堅持和他吵。吵了二十多分鐘,四個人同時開始打噴嚏了。
果不其然,抵抗力一向最弱的徐怡珊很快就病倒了,鼻塞流涕咳嗽噴嚏一樣不少,鼻子和人中周圍都被擦得紅腫,精神萎靡,仿佛腦袋上空盤旋著巨大的病毒云。放學后她奔到工作室,懶懶的趴在那里,旁邊有幾十團鼻涕紙。
大家陸陸續續的來工作室,都在很安靜的上自習或者寫稿子。鄔浩洋爬過來,拍拍徐怡珊的頭,和藹的說:“你看你病得那么重,大家都沒有往外攆你吧。人家施中正病的時候…”
徐怡珊突然抬頭大吼一聲:“滾蛋!老娘難受著呢!”
浩洋被堵得很沒面子,不過他也習慣了,敲著她的頭說:“行。也就你敢欺負我。誰讓我長得帥心地又善良呢?不過咱工作室的人都多忍讓你你自己心里得有數。”
上官皈霆在一邊勸解到:“她身體不好,抵抗力弱,每次感冒病期都長,她難受你別惹她了。”
鄔浩洋恍然大悟,拍手笑到:“哦,對啦。你有先天性心臟病!哈哈哈!怪不得一感冒就很緊張呢。”
徐怡珊氣得把幾十團鼻涕紙全砸在鄔浩洋臉上。
曾釋昭終于站出來說話了:“鄔浩洋你還有沒有人性。你怎么老拿人家身體缺陷開玩笑?像我這么正直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
徐怡珊聽到“身體缺陷”四個字徹底驚呆了。
鄔浩洋奸笑著貼近曾釋昭,臉貼的都快要親上了,拍著他后背說:“嚯,昭哥這會兒正直了。不是前兩天在實驗室帶著你們班三十個男生一起去隔壁班打群架,還差點把果脯他孫子從五樓頂上扔下來那陣了。昭哥你正直起來我真的不適應啊,怎么看你的做派還是黑社會老大的樣啊,聽說你現在走煽情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