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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七,那些后來的事情

其一,眼淚

那日夫妻二人趁著百里花影休息,便約著一起整理侯府庫房,本想要幾個下人入府,可最后還是余亦這個怪脾氣發作,到底沒有收了那些家奴。

十年未動,庫房里面的灰就夠他們兩個咳上一段時日的了。

余亦心疼花影叫她去外面等著,他自己把東西都搬出來之后,再兩個人一起搬。

望著男子忙進忙出跑上跑下的模樣,她單手托腮,笑顏歡展。

“我們余亦一次都沒有哭過呢。”

最近澹臺綠水的話總在她的耳畔響起,叫她心有難言。

真相已經揭露了,連爹娘都去祭拜過了,可余亦便就是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她不知道這所謂的流淚到底有何意義,不過……

“發什么呆呢,咱們來看看爹娘留了什么好東西給咱們。”他將最后一個箱子扛了出來,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拉著女子的手將面前的箱子一一打開。

其實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倒是還有幾套當年先帝賞賜的寶貴物件,還有不少金銀珠寶。

百里花影翻出那些玉器首飾,細細的點了點:“大伙都說侯府清廉,這樣看來,咱們家其實還是蠻富的。”

“有錢!”他笑道:“你想要什么,咱們都能買回來。”

她低眉一笑:“死相。”推開他黏過來的身子,小侯爺還是一副不肯收斂的樣子,偷親了一口這才停下輕浮的手腳。

又尋了許多東西出來。

最后一箱子打開,她瞧見一極為特別的木盒,那盒子上是孩童的化作,天馬行空什么物件都有,她伸手取了出來。

蹲在地上將那盒子打開。

里面只有一封信,她對著余亦揮了揮那物件:“這個能看嗎?”

正在整理物件的小侯爺匆匆看了一眼,而后趣笑了:“哦?你這個從什么地方翻出來的?”他拍拍手上的灰,盤膝在百里花影身邊坐下:“這是小時候我爹娘叫我許愿,特地給我做的盒子,你看這還是我畫的呢。”

百里花影將那信箋拆開。

紙張泛著老舊,緩緩的展開之后,她為之一愣,隨即將那紙條遞到余亦面前。

接過那張紙后,他靜默了許久……

染開紙張上墨字的是壓制不住的淚,一朵墨花在紙上綻開。

她看著他。

終于……

還是……

她伸手抱住泣不成聲的他,不知不覺的自己也淚流滿面。

余亦希望爹娘永遠第二喜歡余亦。

孩童幼稚的字體旁有一行大人俊秀飄逸的字跡,那是樂正蒼鸞的字。

爹娘永遠第一喜歡余亦。

其二,孩子

樂正家的雙胞胎是長陽城有名的混世魔王。

只看著那兩個小鬼一個油嘴滑舌,一個乖巧恬然,將前來侯府送菜的姑娘家哄得面紅耳赤。

兩個孩子明明是一樣精致漂亮的相貌,氣宇卻全然不同。

哥哥樂正懷瑾一副艷華燦然的模樣,弟弟樂正瑾瑜桃意多情又乖巧溫順。

二人都有一張利嘴,還聰慧的知道靠年歲小,嘴甜,委屈,來討人歡心。

那日百里花影正在院中澆花,那兩個人便一左一右的跳到母親身邊,一個搶過水桶,一個拿過水瓢,異口同聲的道:“娘親莫要勞累,此事還是要交給孩兒們。”

他們身為雙胞胎自然心神相通,轉身就往太湖石旁的花圃鉆去。

百里花影望著那兩個小子匆忙的背影,抱臂望著他們許久,而后道:“說吧,你們兩個又闖什么禍了?”

正在澆花的兄弟兩個仰頭多情一笑,像極了狡詐的狐貍,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后扔掉手里的水瓢和水桶,一左一右的黏著百里花影。

“娘親,我們難道只有闖禍的時候才會這樣待娘親好嗎?”

百里花影抽回自己的手,冷著面色道:“你們兩個沒事不會這般討好我,說罷,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雙胞胎看了彼此一眼,而后笑若燦陽。

哥哥懷瑾道:“今日我們去學堂,太傅叫我們二人背誦詩經,我們只說詩經太過小家子氣,爹爹已經教我們念完左傳,求太傅教我們一些有用的,更高深的東西。”

弟弟瑾瑜接著道:“太傅就說我二人膚淺,說我二人小小年紀脾氣不小,還說要是我二人能將詩經盡數背出他就辭官。”

哥哥懷瑾邁了一步往前了一些,正色道:“爹爹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便將詩經背了大半,太傅聽了大半便叫我們停下。還問我們知不知道這說的什么意思。”

弟弟也上前一步:“我們只說知道,便解釋與他聽。然后,太子還有小公主他們就叫太傅辭官,畢竟一言九鼎。”

二人齊齊的往后退了一步,歪頭一臉無辜的道:“所以,太傅今日便要辭官,孩兒特來向娘親稟告一聲,望娘親有個準備。”

百里花影臉都黑了,握著拳頭問:“所以說,你們兩個把人家太傅弄辭官了是嗎?”

“是。”兩個孩子乖巧的點頭:“一言九鼎啊。”

“你們爹知道這件事嗎?”她咬牙切齒的問。

“知道。”

“那……他是什么反應?”

懷瑾笑若月牙,燦然溫然道:“爹爹笑的挺高興的,叫我再接再厲,而后說叫我們過來找娘親坦白。我們就過來了。”

百里花影微微頷首,而后伸手拍拍兩個孩子的腦袋:“他還笑的很開心是吧,你們兩個接著澆花,娘親去找你們爹爹聊聊關于你們兩個的教育問題。”

兩個孩子不解的看了娘親一眼,靜然的點頭。

沒過多久屋中便傳來百里花影怒吼樂正余亦的聲音。

哥哥拉著弟弟的手道:“為什么我們闖禍了爹爹要被娘親罵呢?”

弟弟天真爛漫的開口:“我知道。爹爹說過,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

兩個人了然的點頭,隨后開始歡脫的澆花。

其三,美人

宇文清輝領著自己新收的徒弟大搖大擺的在侯府住下了,那天早晨雙胞胎在院子里面看書,樂正余亦正坐在一旁擦拭湖水劍。

自從他們二人將太傅弄辭官之后,余亦便不再讓這兩個孩子去學堂,只叫他們與自己小時候一般在家自學。這日二人正在窺探兵法。

宇文清輝晨起打著哈切湊到雙胞胎面前,盯著他們手中的書卷道:“你們兩個也不用這么快就步入你們老爹的后塵吧,才多大年歲啊,就開始看兵法了?”

“清輝叔叔你不懂。”哥哥笑道:“兵法很有意思。”

“那是你小子不懂,武功才最有意思。”

弟弟和事佬:“都有意思不就好了嗎?爭什么?”

樂正余亦抬眼瞄了清輝,而后笑道:“你打算在我這里住多久啊?鳳歌那邊你不用管嗎?”

“她?”宇文清輝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我前段時日和一個美人喝了兩杯酒,她就說我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她又不理我了,連帶著對長嘯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我還是帶著徒弟來你這里避避難吧。”

“美人?”兩個小子順應抬首。

樂正余亦看過去:“你們兩個對美人有興趣?”

懷瑾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爹你不就是美人嗎?南山叔叔說了,如今天下第一美人可是你,樂正余亦。我們整天都對著你哪里還有別的美人能入眼。”

舉杯喝茶的宇文清輝猛地一口茶噴了出來,不可置信的望著那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又轉頭去看無所畏懼的樂正余亦:“你們家孩子什么情況?”

“我平日哄花影妹妹,他們兩個就這么聽去了,如今說起這些話來,一套一套,我都攔不住。”他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不過我有和他們說過不要隨意這樣與女孩子說話,雖然不知他們二人聽進去多少,但是……好歹目前沒有人家上門說我家孩子亂調戲女子。”

“爹爹你放心。調戲女子不是我們擅長的事情。”弟弟將兵法放在一旁,攥緊拳頭道:“我們只對你和娘親感興趣,你就放心吧。”

“瑾瑜說的對,我們最是喜歡爹娘,絕不對旁人這般。”

“……”樂正余亦嘆氣,隨后笑道:“好樣的。”

其四,妹妹

樂正家的小女兒出世那天,最高興的便是兩個哥哥,兩個趴在搖床邊盯著那小小軟軟的孩子,一時之間連淘氣都給忘記了。

樂正余亦將那兩個孩子叫到面前,不是叮囑而是商議:“你們兩個如今可都是哥哥了,你們兩個思量一番,給妹妹取個名字。”

“名字?”

百里花影躺在床上聽著余亦亂交代任務,只笑著:“你就難為他們兩個,他們年歲這么小哪里知道什么名字。”

兩個孩子對視了一眼,聳肩一笑,各自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

“取好了。”

樂正余亦挑眉接過那兩張紙條。

懷瑾的是‘卿’瑾瑜的紙條上是‘荷’

“卿荷。”轉身將名字念出,百里花影也一愣:“倒是不錯,只是……這是何意?”

“世上最寶貝的荷花。”懷瑾撲到余亦的懷中仰著腦袋笑道:“妹妹是在荷花盛開的時節來到世上,她是世上最寶貝的荷花,對不對?”

懷瑾也撲上來:“妹妹的小字就叫卿卿。爹爹,娘親說這樣可好?”

大人相視一眼,隨后笑然。

“好,那便聽你們的。”

后,夏侯南斗賜郡主之位,號清河。

其五,花影

長大后第一次見她,他只覺得這女子好生明艷,嬌艷的像是一團帶著火焰的芍藥,他心上生出一種親近之意,便幫了她,扔出了那一塊小小的石塊。

第二次見她,她正對著那些花兒自憐,總有不如意的地方。他覺得有趣便隨口逗了她。

第三次見她,她叫囂著賊,鬧著要告發他。他看著她半身泥的模樣,只想要多靠近她一點。他居然生出一種想要逗逗她的惡劣心思。

再后來,她靠近他,叫他活下去,伴他喝酒,隨他自由,揭露他藏得最深的真相。

他不相信一見鐘情,可他只想和她細水長流。

他愛她,關乎真心,關乎未來,關乎歲月。

落了俗套,卻甘之如飴。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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