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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的世界塌了一角

  • 怎么舍得我難過
  • 五月翕
  • 4652字
  • 2019-03-04 18:00:00

“老爺,查到了。是上次來參加您壽宴的梁安歌。”

方正德正閉眼轉著手里的核桃,“嗯。”

“還有…”管家猶豫著不知當不當說。

“說。”

“之前環視門口的那次爆炸并沒能銷毀掉證據,制作廠的監控錄像和同東南亞的交易往來文件落入了梁安歌手里。”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林蕭有機會把u盤交到梁安歌手里。

聽罷,方正德睜開眼,眼里閃著陰狠:“THE ONE與環視的秀展是什么時候?”

“這個月末。”

方正德沉思了良久:“聯系施施。”

“是。”

………………

環視那邊要求辦秀展,順便聯合司美一起,與當初和董升合作時的秀展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這次梁安歌并不是總策劃,她只負責THE ONE與兩邊的首飾對接。

一個月的時間辦秀展,除了模特是現成的,其他服裝與首飾都需要當月完成設計與制作。

看著手里的u盤幾次面對電腦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樣的驚天秘密,值得林蕭犧牲性命也要保住,可每次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輸入密碼欄,又開始猶豫。

定了定心,輸入密碼。

手指猶豫著按不按確認,最后還是合上電腦:算了,明天還是交給烏貝托幫忙送到局長那兒吧。睡覺。

上午梁安歌去環視談秀展的相關事宜,只能和烏貝托約下午見。

“景總剛巧也約了今天談秀展的相關事宜,不如大家坐下來一起商量商量。”環視總監道。

你倒是會做人。梁安歌暗想。

景云笑著答應:“我沒問題。”

梁安歌也面帶微笑:我還能說什么?

“我也可以。”說罷感覺到景云頻頻投來的目光,大方回望過去:“這點小事還得勞煩景總親自出馬,看來景總是真的很重視這場秀展。”

“當然!我很重視。”

客套到此,梁安歌沒有再繼續聊下去,專心討論秀展的事。

談了快兩個小時才基本談妥,走出環視大樓,這次景云留了她:“安安!”

原本準備攔車,聽他喊自己又后退幾步,“有事嗎?”

“喝杯…咖啡?我們很久沒見了。不知道你還愿不愿意陪我這個老朋友說說話。”他似是自嘲。

看了眼時間,猶豫了幾秒:“當然可以。”

一改剛才的小心與沉重,他的臉上多了絲笑容與竊喜,雖然也只是暫時的。

來到附近的咖啡廳,景云點了兩杯美式。

“不好意思,我的那份改成橙汁,謝謝。”

似乎她的重新點單給了他不小打擊,整個人石化在原地:“你不是…不喜歡橙子嗎?”

梁安歌釋然一笑:“多吃吃就習慣了,我應該從骨子里就喜歡橙子。”

景云怔怔地喃喃:“骨子里…”

“公司怎么樣了?”

景云回過神,勉強擠出笑:“還好。你呢?在公司還習慣嗎?”

“我都來多久了,早就習慣了,你忘了我的適應能力有多強嘛。”

“也是。你現在看起來氣色很好,應該挺順心的吧。”

梁安歌點點頭,“我很好。你倒是消瘦了不少,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聽罷,景云突然握住梁安歌的手,誠懇道:“安安,給我一次機會吧,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快二十年了,我真的很痛苦。”

她微愣,但在下一秒毫不猶豫地撥開他的手,轉而握著杯子:“景云,我不想傷害你,但我真的不愛你。”

“是因為他,還是因為我不夠好?”

“不是你不好,也不怪他,是我沒辦法愛上你。如果我們之間有機會,早在意大利甚至更久前就在一起了,可我們沒有。有些事就是沒辦法強求,你應該也明白,況且你也有未婚妻,她看起來很愛你。”

景云頓了頓,慌亂著喝了口咖啡:“我和董琳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我愛的只有你,而她一點都比不上你。”

董琳和朋友們一起來喝咖啡,好巧不巧地看到景云拉著梁安歌的手并且說了那些傷人的話。身邊的所謂朋友想幫她出口氣,她卻說“算了”,繼而轉身落寞的離開。縱使她再壞也受不了自己愛的人在情敵面前這么貶低自己,這回是真的傷了心。

“雖然我也討厭她,但你身為她的未婚夫在我面前這么說她,真的很不應該。”梁安歌的眉頭微皺,眼里是詫異與厭惡。

景云見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生怕她再也不理自己,忙改口妥協:“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說了,別生我的氣。”

“不必向我道歉,被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

景云苦澀一笑:“安安,你總要給我時間忘記。”二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間被消除干凈,或許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忘記。她就像空氣,占據了所有呼吸。

緩了良久,景云終于平復下心情:“安安,你會和他在一起嗎?”

梁安歌摸著手腕上戴著的手串,溫柔一笑:“會。”

“你會受傷的。”可以看出除了嫉妒之外,景云是真的在擔心她。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現在我很快樂。”

我喜歡向日葵,喜歡身上披著陽光、樂觀開朗的男人。但他一個都沒沾,他既不陽光也不開朗,更是知道我喜歡向日葵還會固執的送玫瑰,他的身上沒有一點是符合我的擇偶標準。可就是這樣與我格格不入的人,卻用自己的誠意和真心橫沖直撞闖入了我的心里,并扎根野蠻生長。我不知道愛上他到底是對是錯,但我不后悔。或許會像景云說的我會受傷,可未來的事自然有那時的我去面對處理,我只想珍惜當下,不留遺憾。

或許是那天莫玦青不問受傷緣由滿心只有擔心與心疼的樣子,終于讓她下定決心拋開所有未知或遺忘的事物,勇敢奔向他。而那個說愛她的男人就站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上前一步就能擁抱到,她貪戀他那寬厚結實的懷抱。

梁安歌溫柔一笑:或許是時候找個好時機與他好好開始。

回到辦公室,一直在思考什么時候開口說交往合適,這一思考就到了中午。

然而今天中午特別想吃牛肉面,準備偷個懶點了份牛肉面外賣,都來不及喝口湯就被嚇的一哆嗦:“放下!”

梁安歌端著外賣抬頭看他,只見他拎著一大包東西走過來,放下她手里的牛肉面推到桌角,轉而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莫玦青從包里拿出藥仔仔細細解說:“這個藥口服,有助于傷口愈合。這個藥外敷,有助于祛除疤痕。然后再回到最開始,這個是蔬菜粥,預防破傷風。先把粥吃了,乖。”

梁安歌看著冒熱氣的粥和一堆藥,一臉懵逼:“你這是去醫院進修了?”

“跟朋友打聽了點。”

梁安歌推開粥,拿過來牛肉面:“你的好意我領了,但是我現在想吃牛肉面。”

莫玦青奪過牛肉面,把蔬菜粥推到她面前:“不行,牛肉面以后有的是機會吃。這種東西辛辣刺激油又多,會引發傷口感染,這幾天先吃點清淡的養養。”

“傷口又不深就輕輕刮了下而已,別這么大驚小怪。”

“我看了心疼。”他像是吃準了她拒絕不了柔情攻勢。

梁安歌在心里大叫:啊啊啊!又來了!每次都打柔情牌。卑鄙!

然而梁安歌就是拒絕不了,“我吃…”

連她自己都不在乎留不留疤,他一大男人倒是小心翼翼起來。

喝完粥、吃完藥,莫玦青正邊吹邊往傷口上抹藥。看他異常認真的模樣,梁安歌心里一軟:“晚上有話跟你說,記得訂最貴最豪華的餐廳等我,最好邊兒上還有拉小提琴的。”

抹藥的人撲哧笑出聲,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你不是最批判痛恨這種資本家的奢侈揮霍行為?”

“人活著總要奢侈一把,對你而言這也不會是虧本買賣。”

抹完藥又重新包扎好,放下褲腿看著她,寵溺道:“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那我晚上可要期待一下啦。”

梁安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包你滿意。”

心想下午給完烏貝托u盤,再回去好好裝扮一下,一定要讓他看到我時大吃一驚。

臨近與烏貝托的約定時間,確認u盤好好躺在包里,這才走出公司。

公司前面明令禁止停車,要走出去好長一段路才能打到車。明明是平時常走的路,但總感覺身后有人跟著,轉頭一看身后除了一輛面包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由于職業的特殊性,看到那輛面包車時梁安歌本能的警惕起來,不由加快了腳步。

快走了段路,那種壓迫感再次襲來,這回一轉身直接撞上從面包車里下來的四五個壯漢。開始她還在跟他們搏斗,但與上次的拐賣相比這次的人像是受過專業訓練,是有明確的目的。她有預感這次的人是奔著手里的u盤來的。

身上挨了幾拳漸感吃力,只能智取。可還沒想到脫身的方法就被人從身后一棒子敲暈。

再醒來發現置身在衣堆,周圍是或完整或缺胳膊少腿的假模特,在昏暗中看著異常詭異滲人。梁安歌被綁著手,腳和嘴卻是自由的:看來這綁匪也就身手不錯,綁架人應該是第一次,不然也不會這么不專業腳都不綁、嘴都不封。

摸了褲子口袋,發現u盤還在,這才松了口氣。掙扎了幾下身體還是有點軟,應該是被打暈后又用迷藥迷了會兒。梁安歌暗自猜測。

看到桌子上放著剪刀,走過去背著身拿起剪刀剪開了手上綁著的繩子,揉著微紅的手腕仔細打量四周。這么多衣服,有模特、有剪刀、有縫紉機,看來是間放衣服的倉庫或者是廢棄的倉庫,為什么不把我帶到主謀跟前嚴刑逼供再殺人滅口,而是把我帶到了這么個地方關著?

聽到腳步聲,梁安歌卸了模特的一條腿躲到門后。等門一開進來個人,梁安歌抬起模特的腿一揮,那人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確認那人真暈過去后,關上倉庫門把人拖到里面用衣服綁了手腳、堵住嘴。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伸手扇了幾巴掌終于把人弄醒。

那人看到梁安歌毫無束縛的蹲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則被綁成了麻花,掙扎著想解脫,但奈何梁安歌綁了太多層。

“看到了吧?綁人就該這么綁,使出吃奶的勁都掙脫不了才行。”話落取下那人嘴里的衣服:“說吧,是誰讓你綁我的?”

綁匪并不打算搭理她,扯著嗓子喊人:“來人啊!梁…”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兩腿間的地板上插著一把剪刀,再往上直中要害。

梁安歌看著正抖著雙腿的人,挑眉:“梁什么?”

綁匪害怕的吞了吞口水,趕緊閉嘴。

拔出剪刀又在綁匪身上劃拉著:“我這個人呢最沒耐心,如果你不聽話,我也不介意嚴刑逼供。”

梁安歌手里的剪刀落到了綁匪的大腿,順勢往上在正中處停下分開刀口作勢剪掉綁匪的命根子。

“啊啊啊你想干嘛!!”綁匪想把雙腿合攏,但被梁安歌擋下:“再動就是你自己往刀口上撞,你的萬千子子孫孫可不得怨死你了。”

綁匪退到柱子實在是退無可退,“你你你別沖動!啊——”隨著一聲慘叫,綁匪嘴里被塞進了衣服。

梁安歌合上剪刀一刀刺進他的大腿,看著臉上冷汗直冒的人,笑了笑:“呀,偏了。”說罷抽出剪刀抬手準備扎命根子。

綁匪嗚嗚嗚掙扎著,梁安歌見狀停止動作,繼續保持微笑:“有話跟我說?”

綁匪拼命點頭。

梁安歌見綁匪終于肯點頭,放下剪刀笑瞇瞇說:“早這樣不就好了。”拿掉他嘴里塞著的衣服:“說。”

“是…是董小姐。”

“董琳?”想象過她的狠毒,但沒想過會做出觸犯法律的事。

聽到打開鐵門的聲音,梁安歌手起假腿落,又把五花大綁的綁匪打暈了過去,隨后拖著假腿走到門后等著守株待兔。

門一打開走進來綁匪2號,看到自己的同伙被五花大綁在地上。但當他反應過來轉頭時已是為時已晚,梁安歌已經揮著假腿把人打暈。正當她扛著假腿得意,沒想到綁匪2號身后其實還跟著綁匪345號,下一秒后背被不知綁匪幾號踹了一腳。

踉蹌著險些摔倒,站穩后回頭,面前站了三四個壯漢,當下心里暗叫不好。

梁安歌不著痕跡的權衡了利弊,硬拼肯定是撈不到好處,那就只能智取逃出這個地方。隨即面上換上明媚的笑容:“大哥們,咱打個商量唄。你看現在雇主都不在,她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不!四倍給你們。你們看這提議是不是超級棒?”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沒同意她的提議,一擁而上。梁安歌就算再有本事雙拳也難敵數好多手,還是被人架著用迷藥迷暈。

恍恍惚惚間聽到周圍傳來不知是倒什么的聲音,又過了會兒看到抹似曾相識的女性身影走了過來,她聞到了汽油夾雜著香水的味道。

眼皮變得越來越重,雙眼漸漸失去焦距最后重重合上。

不知昏迷了多久,記憶中讓她恐懼的濃煙味與滾燙皮膚的感覺迫使她再次睜眼,眼前是朦朧的火光伴隨著嗆人的濃煙深深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

眼前浮現出走馬觀燈般的畫面,記憶中也是這般火紅的場景與扼住呼吸的濃煙。

她的手里緊攥著u盤,但最后還是被人一根根掰開手指奪去了林蕭用生命換來的證據。明明睜著雙眼,可眼里倒映出的只有熊熊火光,她就像是死人般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

倉庫里堆放的都是丟棄的衣服,火勢很快蔓延到了她的四周,放火的人根本不想留活口。

莫玦青接到匿名電話趕過去的時候,梁安歌已經沒了呼吸。就在那一瞬,莫玦青感覺自己的世界塌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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