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還有這說法
- 怎么舍得我難過
- 五月翕
- 3048字
- 2019-02-01 20:43:40
與兩人同一時間回來的還有景云,他被安排去臺灣參加秀展,也是三天兩夜,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
“喏,這是給你的。”
梁安歌看了眼辦公室外的人,再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鳳梨酥:“其他人的呢?”
誰知景云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噓…這次去的突然沒時間逛,這一個也是店里剩的最后一盒。”
“那你怎么不自己留著吃啊,這么珍貴…”說到珍貴又想起莫玦青說的話,一時陷入回憶無法自拔,連他叫自己都沒聽到。
景云見她話說到一半突然發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這才讓她回過神。
“怎么了?”轉頭看著他,一臉茫然地問。
“我說,我不愛吃甜食,這一盒就給你了。”本來都快趕不上飛機了,但看到賣鳳梨酥的店還是忍不住想給她帶一份,但不巧的是店里只剩一盒,只能匆忙買了一盒回來,想想還是覺得可惜,如果可以還想多帶幾盒給她的。
當然,這些梁安歌都不知道,他也不會讓她知道。要說景云和莫玦青還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莫玦青會告訴她自己的情緒、會旁敲側擊提醒她自己為她的付出,但景云只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自以為偉大的默默付出。
但從來都是會叫的孩子有奶喝、會喊疼的人被心疼,默默付出固然值得被尊重,但說白了也只是在自我感動罷了。
“哦…那謝謝啊。”說罷低頭看著鳳梨酥若有所思。
“去杭州沒帶點東西回來嗎?”
“啊?”本以為他走了,沒想到還在:“怎么了?你還想我給你帶絲綢回來?”酒窩淺淺陷在雙頰,笑得有些勉強。
但他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反而笑著調侃:“或許做成衣服,我會更感謝。”
梁安歌歪頭看著他,問:“旗袍嗎?”
話落雙雙愣了兩秒,一齊撲哧笑了出來。
景云忍著笑,說:“如果是你送的,我還真不介意。”
“你要穿給我看嗎?”
“你敢看嗎?”
梁安歌連連搖頭,擺手笑著說:“不了不了,我恐懼。”
在笑聲中,梁安歌拿出杭扇遞給他:“沒有絲綢,只有一把雅扇。”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根本沒有期待她真會想著自己,現在扇子在手,突然被現實善待的感覺太過夢幻,擔心這只是自己的想象。隨即捧著扇子,受寵若驚道:“這是…給我的?”小心翼翼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當然是給你的啊,還是特意選了符合你氣質的呢。”隨即拿過扇子打開,朝他身上比了比:“你看,你要是換上古裝,就是如假包換的江南才子。超級儒雅的!”
小心收起扇子,重重點頭:“嗯!”他的笑都快咧到了耳后。
等送走景云,差不多也到時間送蜂蜜水,后腳就去茶水間泡了蜂蜜端去了辦公室。
“莫總~趁熱喝蜂蜜水呀?”
對于梁安歌的殷勤,莫玦青一邊很享受一邊又覺得不對勁,戒備道:“你該不會又想趁我辦公不注意,燙我吧?”有了上幾次教訓,一聽熱的蜂蜜水,心里就直發怵。
她也不生氣,扭開水瓶蓋吹了吹再放到他面前,極其殷勤:“哎呀你又沒惹我,我干嘛要那么狠心對你啊。”
莫玦青在心里暗道:原來我猜的沒錯,上幾次她果然是在惡意報復,還真是睚眥必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這次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他已經摸清了她的套路,只要一有事求他,就會特別殷勤乖順,像是披皮換了個人。
“我真沒什么事要求你,你應該相信我。”她的眼神無比真誠。
莫玦青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梁安歌點頭:“嗯嗯嗯嗯”
“你得如實說,不然等我改變主意就不會聽你的了。”
聽罷,梁安歌終于按捺不住急忙開口:“其實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讓你提前給我開工資…”
莫玦青一臉冷漠地看著她,無語至極:真是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見他不說話只盯著自己,梁安歌特有眼力見的獻上了三小包鳳梨酥。
莫玦青抱著雙臂看著桌子上的鳳梨酥:“什么東西?”
“上面不寫著‘鳳梨酥’三個大字,你眼…”差點脫口而出‘瞎’字,幸虧機智的改了口:“你可真是火眼金睛,竟然看出了這是鳳梨酥,厲害啊,透視眼啊,佩服啊。”
“……”閉眼吹都比你好,像她這樣的彩虹屁水平是不是該送進去好好教育教育?
“你要錢做什么?”
“就是…有用。哎呀你別管那么多,我都簽了合同,還能把那點錢卷走跑路不成?”有些事還是不說得好。她想。
莫玦青說得一本正經:“我作為你的上司,有必要知道你會不會拿著這筆錢去做什么違背道德法律的事,我有義務監督你。”
“十萬都不到,你說我是能去創業啊還是投資啊?嫖個鴨想找個最上等鴨子都不夠。”又不是我哥,又不是我男人,管那么寬干嘛。
“你還嫖過十萬的鴨?”話落,莫玦青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一副欠了他百八十萬的表情。
“額…你聽我說,”轉念一想:說什么?說我那是任務需要假扮嫖客進去?那不就是把臥底身份暴露出去了。不行不行不行,使不得。
“你說。”他要等她的解釋。
“我…”前一秒還在心虛,后一秒立即想到了對策:“你們男人出去應酬能叫小姐,我們女人出去應酬就不能叫鴨了?而且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我在意大利無依無靠獨自打拼,不合群被排擠就是死路一條,我能有什么辦法?又不是我愿意叫的…”說著委屈起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此等場景頓時讓鎮定自若的莫玦青慌了手腳。
梁安歌在心里得意的笑著:我們女人無理取鬧演起戲來,你們大豬蹄子能應付得了才怪。
莫玦青剛要起身去安慰,下一秒被梁安歌制止:“哎你給我坐下!先說清楚給不給提前預支工資?”
“…給。”半抬起的屁股重新落到了椅子上。
梁安歌得意的揚起下巴:這還差不多。
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三包鳳梨酥,陷入了沉思,隨即問:“怎么是三包?”
“就順手拿的啊。”
又在盯著鳳梨酥出神:“你查數不是二四六查,是三六九?”
梁安歌不假思索回:“對。”
“今天開始不許單獨和景云見。”
“???為什么?”梁安歌獨自懵逼又不知所云。
憋了好幾分鐘,結果只說出一句回答,還是特別不靠譜的那種:“三六九查數的人花心。”
“……”梁安歌一臉冷漠:“懶得理你。”說完走出辦公室。
周六約好去景云家看小愛,沒想到進到公寓附近的寵物醫院看到了在那兒打工的立誠。
雖然只是背影,但聽聲音她還是一下便認出了他。
立誠此刻正蹲在她面前揉搓剛洗完澡的薩摩耶:“洗香香了主人就會來接你,下次別總往泥坑里滾,我可是給你洗了好幾個小時才洗干凈。”
薩摩耶看著立誠身后的梁安歌吠了幾聲,高興地搖著尾巴,咧著的嘴很像是在微笑。
立誠以為它又在逃避,捧著狗臉又是一通教育:“別總左耳進右耳出,這個月你都來四次了,你們毛孩子是不可以這么頻繁洗澡的。”
薩摩耶看著似懂非懂,咧著嘴任粉紅色舌頭耷拉出來,呆萌極了。
立誠瞬間被這一幕萌到,用力揉了揉它的蓬蓬毛,愛不釋手。
薩摩耶似是不滿他的蹂躪,后退一步逃出魔爪抖了抖身上的毛,一蹦一跳著朝梁安歌跑了過去。
順著它的移動望過去,看到梁安歌正蹲在薩摩耶面前摸它的狗頭。
立誠見來人是她,驚喜道:“姐姐?”
被叫的人顯然沒聽到。
薩摩耶太過熱情,一個勁往她身上拱,梁安歌不堪負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隨即一手抓住它的長嘴伸直胳膊,命令:“坐!”
薩摩耶歪著頭,懵懂地望著她。梁安歌也不起身,直接坐在地上嚴肅著表情指著地,再次命令:“坐。”
這只薩摩耶可能沒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有些蒙神。但她也不急,壓著它的屁股往下,耐著性子說了第三遍:“坐。”
這只薩摩耶也聰明,真就乖巧地坐到了地上。
見它聽話,梁安歌的臉上再次浮現笑容,獎勵似的摸了摸它的頭,說:“好孩子。”
以前在警隊的時候,她也訓練過搜尋犬,不過訓薩摩耶這個品種還是第一次。不過這只挺聰明的,也沒有他們說得那么難訓嘛,要放我手里假以時日就是英勇無畏的搜尋犬。
再抬頭,看到立誠站在對面笑得一臉陽光,“你在這兒工作?”
立誠點頭,“嗯。姐姐是來干嘛的啊?”
他這一問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來買凍干的,你們醫院有嗎?”
“有的。是給狗吃還是貓吃?”
“三四個月大的貓。你比我專業,幫我往好了挑。”以前倒是也喂過貓,但是沒買過凍干。
聽罷,立誠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