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好當時整個人都看蒙了,平生沒遇見過這么‘盛大的’場面,眼看著那暗組織就要打完收工了。一個眼尖的蒙面殺手發現了她的存在,想想她年齡尚小,為了封口殺了著實可惜,干脆扛回去做個媳婦。
結果一路藏藏藏,最后還是被發現了。最后挨了好一頓罰。
線下這人也帶回來了,那首領看她還有幾分武功傍身,蒙著臉笑臉嘻嘻的問她愿不愿意加入本幫。
周小好看了看他們手里還熱乎的槍支,身體先于腦袋做了決定。
要不她怎么辦,現在成了孤兒又忽然間大仇得報,恐怕以后的生計都成問題。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主要是其中一個蒙面人悄悄地把槍對準了她的腦袋,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何況她渾身上下都是天子,少了哪個部件都十分心痛。
周小好戰戰兢兢的坐在地上,眼睛吊著兩滴眼淚。
好在他們人還算不錯,愣是把周小好家里的事情安排巴適之后才帶她離開。
可是當她真正到了他們的基地,才知道現實把她安排得有多殘酷。
那里不只是有她一個人,一個像牢籠一樣的地方十幾個人。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張黑色的半臉面具,同她臉上的這張一樣,隨后,她被人被人粗暴的扔到籠子里。
十幾平方的地方,床墊只有七八個,這意味著實力差的人只能睡冰冷的地板上。
這里嚴令禁止交談,你的拳頭不夠硬就活不下去。
他們身上的衣服臟得很,籠子里透著一股惡臭。
看到來了個新人,那些人只是眼神淡淡的掃了一下,很快就不感興趣的轉開了。漆黑的眸子里除了冰冷就是戾氣。讓人凍得發寒。
這里,沒有規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用什么伎倆,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本事。
周小好親眼看見夜晚來臨的時候,兩個人因為爭床墊而大大出手,下手狠決毫不留情。
“在這里,沒有新人。”
每天,都會有一個教練來訓練他們如何取人性命,這是一個進入了就不能退出的游戲。萬一有揍死了的,直接拖走,也不知道弄到什么地方埋了。
半年之后,活下來的人被接了出去,開始接受其他的訓練,其中,根據個人情況不同分配到不同的訓練基地。
葉洛輕輕嘆了口氣,倒也說不上后悔,只是無處可去,四處流浪罷了。
期間六年,她所認識的組織的人也不過三個,一個是玄機,還有個殺手,另一個就是她直屬的上層者。
至于其他的兩個人叫什么名字她就不清楚了,反正組織里的人都是一個角色幾個代號,記自己的名下眾多代號都費勁,哪有那個閑心來記別人的。
“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怎么還有閑心在這里發呆啊?”一道欠揍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
葉洛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個騷包玄機,這人看著一副陽光長相,可是現如今舉手投足間卻盡顯娘炮本色。
葉洛不禁惡寒,一臉嫌棄,“你這任務到底還有多久完成,我快受不了了。”
“唉喲,小洛洛,這干一行愛一行,我給明星當經紀人當得挺好的。帥哥美女盡收眼底,當然啦,現在上層需要一些暗地里的消息,恐怕短時間之內我是走不了了。”
得,那這確實沒辦法了。
“玄機,你消息那么靈通,那我拖你找的人找到了嗎?”葉洛扶眉。
“美國啊,那么大一塊兒地,說不定在哪兒賣著披薩呢,那不等同于大海撈針啊。”玄機努嘴,翹著蘭花指指著自己的面皮,“我的皮囊也甚是不錯,你何必單戀那一枝花呢?”
“誰說我戀他了。”
“哼,說不準是哪個時候的小情郎呢。”
葉洛無奈,“他是我師傅,要不是他教我點功夫傍身,說不定我早死了。”
“師徒情誼如淡水情愿,散了就散了,有什么可找的,要是人家真想找你還用等六年?”玄機道。
“說得甚是。”
“行了,別惆悵了,你的新任務來了。”玄機大大方方的坐到她床上,“這次上層特別交代了,不能出現一點紕漏,據我猜測,恐怕會和頂層扯上關系……”他嘿嘿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亮光,稍縱即逝。
“接著說。”
“去一個單純的少爺家里當仆人,說仆人,其實就是保鏢,聽說是被別的暗組織盯上了,那個少爺有些危險。”
葉洛聽得一口氣下不去,“就這任務還需要動用S級的?隨便找幾個B級就能解決的事情。”
也是,這種任務比起她之前穿雨林過沙漠,嚴寒酷暑里追蹤殺人的事兒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美差,會不會是組織看她太累,所以才特地選個這么個輕松的任務給她松松皮?
玄機用拳頭捂住嘴巴,不自然的咳咳兩聲,“所以我才說這個少爺可能會于頂層扯上關系嘛,我在組織里混跡十幾年,連同僚都沒見到幾個,別說頂層了,想想還是很興奮的。”
“……”
“你實在樂意,不如把任務交給你啊。”葉洛道。
玄機連連擺手,“罷了罷了,那黑牢領教兩次就夠了,我可不懷戀它。行了,我走了,那個傻明星還在哪兒等著呢。”
想了想,他又翹了個蘭花指,“諾,那我可走啦。”
“……”
沒過幾天,那個莊園里就派人來接葉洛,一路駛進莊園內部的大道里,兩邊都是對稱修剪成型的綠植,從排面上來看就十分講究。
葉洛品鑒完,勉強給了個超時代暴發戶的評價。
光是噴泉都比別家的噴得高。
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道是來個個大學生仆人,平時給少爺的飲食起居打個下手。
她一路被帶到了掌管后廚的小主管那里,本該直接上任之前商量好的職位。可是那中年小主管看到她的臉,心里卻不知道打起了什么主意。
直接把她發配到院子外面去整理綠植。
??
原本不是這樣設定的啊。
葉洛心里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裝作十分聽從安排的模樣。
換上園林裝,葉洛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心想著難道是自己把臉易容得太過了,但是作為仆人,相貌普通些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另一方面,低調點工作才好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