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你們是在找我嘛?
那一陣尖銳的聲音令人身形微微一顫,未見其人,就已感受到了那聲音之中傳來的陣陣寒意。
眾人看見那聲音傳來之處竟是一團黑霧之時,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隨著一變。
這絕非是尋常手段就能做到的,相傳在扶桑,有著忍術的傳說。莫非,眼前這人就是使用了那所謂的忍術。
劉乾暗暗的嘀咕道,雖然現在的這個情形他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見。但他這些年,一直都在探查關于扶桑的消息。倒也是聽說過關于扶桑人的一些秘聞,如今這次算是親眼所見了。
“不知閣下,到我們大漢的領土上來,有何貴干。”闡云站了出來,雖然扶桑人給他的印象極為不好,但是這扶桑人身上傳出的氣息連他都琢磨不透,如果在完全不知道對手的底細的情況下貿然出手。恐怕,這里就要成了他闡云的葬地了。
“桀桀,你在說我嘛?我到這里來,當然是...”
“殺了你。”
那團黑霧依舊在發出那種瘆人的笑聲,其身上逐漸散發出陣陣的兇煞之氣。
闡云的雙眸一瞇,死死的鎖定著那團黑霧。
“看來閣下是不想活著走出這里了,既然如此就讓老奴送你一程。”
闡云拔出了腰中的佩劍,身形微微一動。后腳跟猛地在地上一蹋,然后身子如箭一般的飛出。
鋒利的劍尖在陽光之下閃著銀光,此刻劍鋒所指,必見血。
“桀桀,就憑你這個老頭,還想傷害我。”那團黑霧之中的人影看見闡云揮劍朝著自己的反向而來,這人影沒有絲毫的慌亂。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扶桑刀法。桀桀。”
就在闡云已經逼近了那黑霧的時候,那黑霧終于動了。只見眨眼的功夫,他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由鋼精打造的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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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相碰,劍身竟被砍成了兩截。
闡云見狀,身子急忙的向后退。他看著手中僅僅只剩下半截的劍身,眉頭緊鎖。
“桀桀,你們漢人的兵器就是燒火棍嘛?”那黑霧拿出了一塊白布,輕輕的撫擦剛剛出鞘刀刃。
這話一出,在場的呂布看向了劉燁,他似乎在征詢自己的主子,他可不可以出戰去教訓教訓那個家伙。
“奉先,這有只狗子在亂叫。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不用等呂布來征詢劉燁的意見,劉燁也會讓呂布出場去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扶桑人。但就是剛剛,讓闡云搶了先。
現在闡云敗下陣來,那這個時候就該輪到我們的飛將出場了。
“殿下,對付這種野狗,還不需要我們的飛將出馬。讓我來吧,我要讓他看看什么才叫刀法。”
就在呂布正要出馬的時候,周倉忽然攔下了呂布,繼而拱手對著劉燁說道。
近些日子來,這些戰功和風頭都給呂布占了個去。但不是說,他周倉是爭功好利之人,但是他早已看著那扶桑人不爽了,他打心里就想著一定要給這個扶桑人瞧瞧,什么才叫真刀法。
“好,周倉你將這柄刀拿上,去給我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只沒有教養的野狗。”劉燁忽然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柄短刀。
這刀身長一尺二,向外曲凸。刀背隨刃而曲,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刃異常犀利,柄長三寸至四寸,用兩片木料,牛角或獸骨夾制而成,以銷釘固定。
“這...刀,末將可承受不起。”
周倉看著劉燁手中的刀,一眼就看的出來,這刀絕對不一般。這等好刀,太子殿下竟然要贈與自己。
周倉想都不敢想,只能跪伏在地上連忙說著不敢承受。
“這不過是一柄刀而已,你是我的愛將。我說將這柄刀贈與你,有何不可。”
劉燁見周倉這番老實,知道如果不來點硬的恐怕周倉不會接受的。
“你若在不上去接受這把刀,我可就真的生氣了。”說著說著,劉燁的臉上還真流露出了陣陣怒色。
周倉見狀,哪敢耽擱,上前將那柄刀握在了手上,一邊說道:“末將定不辱殿下所托,定要用這把寶刀砍下那扶桑賊的頭顱獻給殿下。”
劉燁點點頭,繼而轉過身來輕聲對著呂布說道:“一會,如果周倉不敵。你定可上前,與周倉一同將這扶桑賊給我拿下。”
“是,末將遵命。”呂布聽了劉燁的命令后,也不多言。他拉動手中的馬繩控制著胯下的赤兔緩緩的退到了一邊。他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前方的周倉,他要應對著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
周倉拿著刀,一步一步得朝著那黑霧的方向走來。
“桀桀,沒想到這里竟有如此的寶刀,你將這刀留下。我就考慮一下留你一個全尸,桀桀。”那黑霧看那刀的眼睛都直了,雖然他手中的這柄刀已經不凡。但是,他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那人手中的那把完全不遜自己手中的,甚至還有超過的可能。
“你跪下來叫聲爸爸,我也可以給你留個全尸。你該慶幸自己,成了死在這柄寶刀下的第一個亡魂。”周倉拔出刀,身形加快的朝著黑霧走來。
“口氣不小,我也要看看你這東亞病夫有何本事。”
這黑霧之中的身影動了,那身影動了的同時那人影身上的黑霧也逐漸的散去。
那是一名身材較為矮小的男子,全身上上下下都被一身黑袍給包裹的嚴嚴實實。
仔細看去,那黑袍底下的那張面孔有些嚇人。其的面孔削瘦,兩腮塌陷,長相丑陋的有點瘆人,凹陷的眼窩之中閃爍著絲絲幽光。
但這人的身形是真的快,一般人幾乎根本追尋不著他的身影。
一下在這,一下在那。
如同會瞬移一般,一時間根本看不到他的準確位置。
“該死,怎么可以這么快。”周倉一開始還能找得到那扶桑人的身影,但是很快他也有點目不暇接了。
不一會,那場上哪里還尋得見扶桑人的人影。
周倉轉動著身形,四處望了望竟就是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寒意從周倉的頭頂上空傳來。
“桀桀,不用找了。我在這,受死吧。支那人。”
那先前消失的人影忽然從周倉的頭頂上空出現,那人高抬著扶桑刀猛地朝著周倉的頭上砍下。
周倉猛地抬起頭,只見那刀刃就要劈下的時候。
咻~
一只利箭突然竄出,猛地朝著那扶桑人的腦部射來。
這嚇得那扶桑人一機靈,縮回了那劈出去的刀刃硬生生的將那只利箭給接了下去。
扶桑人接連退了好幾步,穩住身形之后才抬起頭看向了那個方向。
只見呂布還在保持著之前剛剛用天珠箭之時的姿勢,那扶桑人臉色微微一變。
“你們漢人竟如此卑鄙,兩個打我一個。這就是禮儀之邦嘛?”
“不,禮儀那是對人。而你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