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山現如今雖開大排檔為生,但他曾經卻是黎陽市的警察局局長。
在十幾年前,柳千山不光是局長,還是一位筑基境后期的修真者。
當年幫會橫行,不少修真者肆無忌憚,華夏高層還并未派遣大量高手來整頓黎陽市,至于警察,幫會眾人完全視為草芥,凡人在他們眼中好似螞蟻。
介于此類情景,柳千山顧不得那么多,他很清楚這些幫會勢力不是他該管的。
他是警察,但只負責保境安民,不讓惡事擴大,而超脫世俗之外的事情只能由華夏高層來解決,可他當時對幫會勢力怒氣沖天,因此沒有想太多。
柳千山在當年獨身一人抓捕了大量犯罪的修真者,可這一抓卻觸犯了幫會的利益。
當年的黎陽市第一大幫是飛云幫,至于玄風幫是在此之后崛起的,飛云幫幫主——廖哲同樣因忍受不了柳千山的所作所為,因而對他采取了措施,措施便就是決斗。
柳千山修為雖至筑基境后期,但廖哲的實力卻是更加的強大,二人在決斗后,柳千山身負重傷,甚至墜落懸崖,最后因為一人的出現,柳千山才得以保命,而此人便是吳璐。
吳璐在救治柳千山后,二人很快便在一起,最后還生下了柳汐顏。
雖然柳千山性命無憂,但重傷導致腿部殘疾,修為極速倒退,幾乎已成為一個廢人,最后只能靠開大排檔為生。
至于擔任警察局局長,他已經不愿再去,畢竟他已是個廢人。
而且幫會勢力還在警察局周圍布滿了大量修真者,目的就是為了抓捕柳千山。
柳千山因而便蝸居在此,雖然日子清苦,但一家人還算和睦,可在數年后,吳璐患病,類似噬血癥,因為昂貴的醫藥費,導致家中錢財散盡,此時若再不進行緊急救治,恐怕性命危矣。
柳千山盡數將他所經歷過的一切告訴了葉辰楓。
聞言,葉辰楓沉思良久,道:“柳伯父,我懷疑下蠱蟲的就是廖哲。”
而后,他又道:“廖哲也許是為了報復,才將蠱蟲下在了柳伯母身上。”
柳千山的臉漸漸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眸內迸發出一道如刀般鋒利的光芒,道:“他要報復就沖我來,對我妻子下手算什么。”
葉辰楓嘆了一口氣,廖哲想必是清楚柳千山此時的模樣,因而將報復之人轉為了吳璐,這樣不僅能讓吳璐受到折磨,柳千山也會倍感痛心。
葉辰楓望向柳千山,道:“柳伯父,不管怎么說,柳伯母已經痊愈,而您難道就不想恢復嗎?”
柳千山很清楚葉辰楓非比尋常,但他仍是不抱有太大期望,道:“我的傷勢太重,極難醫治。”
葉辰楓笑了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柳千山的眼中隱隱有一絲希冀之色,但又很快被他壓了下來,道:“好。”
二人約定同樣在明天的這個時間段醫治。
不久后,葉辰楓與柳千山回到病房,可來到病房內,發現里面圍滿了大量醫生,而且他們的臉上皆布滿了震驚之色。
一個滿臉絡腮胡,頭發有些銀白的老者臉上盡顯激動之色,道:“奇跡,這真的是奇跡,此等嚴重的病癥我還沒研究出它的病因,沒想到竟能這么快恢復。”
老者道:“這位姑娘,你母親的病是誰醫治好的?”
柳汐顏的臉上有些許猶豫,她不清楚葉辰楓是否愿意直接承認。
剛來到病房內的葉辰楓見狀,主動承認了這一點,道:“是我治好的。”
“你?”老者臉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原以為醫術如此高超之人定是與他年齡所差無幾的人,怎會是一個毛頭小子?
葉辰楓淡淡地道:“是的。”
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他長著一張國字臉,一雙破天眉,臉龐十分堅毅,不怒自威,他便是醫院的院長——王承。
王承望向葉辰楓,與他介紹道:“這位便是黎陽市乃至昌都省的醫學大家——梁溫柏。”
柳汐顏輕聲在葉辰楓耳旁道:“他便是王院長。”
葉辰楓點了點頭,而后對著王承與梁溫柏抱拳作揖道:“幸會幸會。”
王承笑了笑,對著葉辰楓道:“此等病癥連梁教授還沒鉆研透徹,竟然被你治好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葉辰楓自謙地道:“過獎了。”
王承對著葉辰楓有股極大的興趣,道:“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姓名?”
“葉辰楓。”
“一個毛頭小子就不要在這胡亂充當醫者,否則被揭穿了大家都不高興。”對于一個后生晚輩能做到如此地步,梁溫柏是萬萬不相信的。
聞言,葉辰楓冷聲道:“梁教授是不相信我?”
梁溫柏望向葉辰楓,臉不紅心不跳地道:“若沒有你身后的高人,今日我照樣可以醫治此病。”
眾人滿頭黑線,你能不能醫治大家都心知肚明。
吳璐見狀,連忙解釋道:“梁教授,的的確確是葉辰楓治好我的。”
葉辰楓對著吳璐揮了揮手,示意吳璐不需要為他辯解,而后道:“梁教授,竟然你能治好此病,我且問你,病癥是什么?”
梁溫柏捋了捋他的胡須,故作鎮定地道:“此病乃是罕見的噬血癥,病人每天都會缺失一定的血液,時間一長,血液驟減,病人將會有生命危險。”
葉辰楓不屑地道:“一派胡言。”
“你……”梁溫柏見他被一個少年頂撞,頓時下不來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葉辰楓拿出一個小藥瓶,其中正是那只吸血蠱,只不過它脫離人體后便會迅速死亡。
葉辰楓對著梁溫柏緩緩開口道:“此癥并非疾病,而是因為人體內被下了吸血蠱,它每天都會吞噬一定的血液,直至將人體內的血液吸干為止。”
“這...這竟然是吸血蠱。”
“江湖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毒物,沒想到它竟然寄生在常人身上。”
病房內的醫生議論紛紛,皆感到一番震驚。
柳千山雖然已從葉辰楓的口中解到他妻子的病因,但此刻看見蠱蟲的剎那,他心中的怒火依舊是難以平靜。
葉辰楓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劍,冷冷地望向梁溫柏,道:“你有什么話好說?”
梁溫柏的態度依舊不減,道:“即便是我診斷失誤,但此吸血蠱絕不是你逼出的,你只是竊取了他人的成果而已。”
梁溫柏心底其實已相信葉辰楓所言,也相信這一切都是葉辰楓做到的,但礙于德高望重的面子,他絕不肯低頭認錯。
葉辰楓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道:“仗著醫界的資歷倚老賣老,你不僅醫術不精,還枉為一個醫者,更沒有半點醫德,勸你從哪兒來回哪去吧。”
“你……你。”從醫幾十年來,梁溫柏還從受過如此大辱,他氣得滿臉通紅,而后拂袖出了病房。
“梁教授…...”病房內的醫生大都追了出去,畢竟梁溫柏是個醫學大家,十分的德高望重。
葉辰楓見王承不為所動,有些好奇地道:“王院長怎么沒去追梁教授?”
王承笑了笑,解釋道:“有這么多人去追,還差我一個嗎?”
而后,王承又道:“葉小兄弟,不知可否請教軀蠱的方法。”
葉辰楓用了靈力,這自然不能與王承訴說,他搖了搖頭,道:“這是我的秘密,請見諒。”
王承早在先前便已預料到這個結果,也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問,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葉辰楓伸出手,道:“我很樂意能與王院長成為朋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葉辰楓沒有將王承拒之門外,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王承同樣伸出手,與葉辰楓互握。
不多久,王承也出了病房,房內只剩下了葉辰楓一行人。
葉辰楓見吳璐已無大礙,便欲告辭,但卻被柳千山攔下,道:“葉小兄弟,總得吃個飯再走,等我妻子出院時,我們再重謝你。”
葉辰楓搖了搖頭,笑著道:“柳伯父,不用了。”
柳千山而后將目光轉向他的女兒,有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汐顏,葉小兄弟救了你母親,總得好好感謝他。”
柳汐顏點了點頭,羞澀地道:“辰楓,我...我請你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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