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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對不起

白玉晨替沈千年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月華,遞給了沈千年。

沈千年耳邊不斷響起村民叫喊道,要她處決了那幾個土匪。握著月華的手顫抖著,這些土匪她們作惡多端自然不可留。可是沈千年卻沒有勇氣再舉起月華,她們既是殺人者也是受害者,而自己就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

白玉晨細心的看出沈千年的猶豫不決,可他卻不明白為什么沈千年對這些無惡不作的土匪卻下不去手,他不可憐那些土匪,因為她們是這里的禍害。他沒有逼沈千年動手,他知道沈千年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白玉晨只是擔心的輕輕問道:“簡鈺,你怎么了?”

沈千年的猶豫也被綁在地上土匪首領看出,她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割著手上的麻繩。人們的注意力都在沈千年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啊!”

人群里有人驚呼一聲,土匪首領手里的匕首向沈千年飛來。

這時卻有一個身影擋在了沈千年面前,四飛的血跡飛濺到沈千年身上。沈千年睜大了雙眼,替自己擋下的是白玉清。這把匕首刺穿了白玉清的胸口,眼看形勢不對的土匪首領想偷偷開溜,卻被沈千年踢去的月華橫穿脖頸,要了性命。

白玉晨臉上的表情頓時崩裂,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爹爹!”

沈千年看著撕心裂肺的白玉晨和為自己擋下那致命一刀的白玉清,紅了眼眶,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

對不起嗎?還是別的什么,無論什么話都是無力的。

“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小晨……”白玉清虛弱的說,他早就發現自己的了不治之癥,自己的身體還能活多久自己最清楚。希望沈千年可以代替他照顧白玉晨,他還這么小,如果這世上就剩下他一個人,他會活不下去的。

“我答應你,這一生我就不會拋棄晨兒的。”

幾天過去了,白玉清已經下葬,就在他們小屋前面一片竹林里。

竹子雅致,白玉清生前最喜歡,也最適合他。于是沈千年和白玉晨把白玉清葬在了竹林里面,白玉晨這幾日不吃不喝,人也遇見消瘦。

自從白玉清死后,白玉晨沒有哭鬧,恰恰相反他安靜的可怕,一天就在靈堂守著,不吃不喝。沈千年心里并不好受,她心里的愧疚感幾乎也要壓垮她,可她沈千年心里明白,自己還要照顧白玉晨。白玉清的死是因為自己的心軟,自己愧對白玉清更愧對白玉晨,他們救了自己,卻被自己間接害死……只有對白玉晨好,才能讓沈千年自己的心里好受點。

夜里的竹林漆黑無比,卻又寧靜無比。沈千年借著夜空的斑斑星芒,提著一壇酒,走到了白玉清的墓前,盤腿而坐。

一口烈酒下肚,沈千年看著天上的星辰,緩緩的閉上雙眼,輕喃道:“對不起……”

沈千年迷迷糊糊的靠著墓碑睡著了,這幾日她一直不敢去見白玉晨,沈千年把自己身上那件衣服在當鋪賣了,村里人不識貨給的錢不多。于是沈千年每天偷偷把買好的食物送到廚房的小桌子上,不過每次都是等到食物涼透了,也沒見白玉晨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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