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琰對百里溪亭的腳又是冷敷又是熱敷的,最后被敷上了一坨綠色的“泥”,再用紗布裹著。
“這幾天,安安分分的休息,剩下的事,我相信另外人也能做到。”
百里溪亭點(diǎn)頭,擺動了一下裹成了大蠶蛹的腳,皺起了眉,“這東西要多久才能摘?”
君璟琰撇了眼大“蠶蛹”,道:“傷好了再摘。”
“哦,多謝了,我先回去了。”百里溪亭說完站了起來,一只腿一跳一跳的離開了。
這邊一片祥和,而不遠(yuǎn)處的胡軍卻是個個愁眉苦臉。
主將更登達(dá)吉陰沉著臉看著前方被燒的七七八八的廢墟,身前跪著一個人。
跪著的人辯駁著:“這不可能!小的之前叫人看著的!”
更登達(dá)吉卻是一腳踹上了他的胸口,直接把他踹翻在地,“糧倉這么重要的地方你居然只派了一個人看守,拖下去,軍棍八十。”
“都是一群廢物!”更登達(dá)吉?dú)獾哪樁技t了。
次日,京城。
夜羽邪聽著大臣稟報政務(wù),眼睛卻看著案牘上的軍報。
等差不多人都說完后,夜羽邪才終于開口:“邊疆戰(zhàn)事吃緊,情勢嚴(yán)峻,朕不忍心坐視不管,顧朕決定御駕親征,即日啟程。”
司韶聞之大喜,臉上卻依舊那副嚴(yán)謹(jǐn)?shù)臉幼樱劬λ朴兴茻o的瞟了眼身旁的易墨瀟,見他沒有動作,松了口氣,隨后走了出去,道:“陛下三思啊。”
依附于他的官員們見他已經(jīng)表態(tài),也連忙站出來說“三思”。
“朕意已決,退朝!”夜羽邪說完便甩袖離去。
剛回到御書房沒多久,太監(jiān)就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啟稟皇上,易相求見。”
“宣。”
“是。”
又沒多久,易墨瀟推門而入,照例行了個禮。
“易相請起,請坐。”
易墨瀟也不客氣,坐到了夜羽邪對面的椅子上,眼睛掃了眼夜羽邪的案牘,瞇了瞇眼,他總感覺那張地圖下還有著什么東西,但他也清楚什么是該問的,什么是不該問的,閉著嘴當(dāng)啞巴。
“易相前來所為何事?”夜羽邪問。
易墨瀟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看著夜羽邪,但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了:“請陛下三思,陛下你的皇位還未穩(wěn),太后有意扶植五皇子上位,實(shí)在不宜御駕親征啊。”
夜羽邪擺了擺食指,“易相多慮了,太后那朕自有方法對付,如今邊疆戰(zhàn)事才是最重要的,況且百里愛卿身受重傷尚未痊愈,朕更應(yīng)該前去助陣鼓舞軍心。”
“可是陛下……”
“易相無需多言,朕意已決。”夜羽邪打斷了易墨瀟的話。
易墨瀟看他這副堅(jiān)決的樣子,嘆了口氣,無奈只好選擇支持:“既然陛下意已決,老臣也不好再反對,老臣告退。”
等易墨瀟走后,夜羽邪松了口氣,把桌上的那張地圖卷了起來,地圖底下居然真的放了東西,地圖一拿開,一張已經(jīng)著色的畫展露了出來。
畫上的人一身鎧甲,右手拿著長劍,美中不足的是畫中人并沒有露出真面目,而是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