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正好落在霍云起的手臂上。
他穿的是長袖襯衫,此刻袖子工整的挽在手肘處,那滴眼淚落在他的冷白的皮膚上。
那么醒目。
溫月臉上頓時更燙,偏過頭不敢再看,很小聲的說:“對不起……”
說完才感覺不對。
她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明明是為他做飯才會被刀鋒蹭到,該道歉的是他。
溫月默默地想著,卻不敢明說,就在這時,耳邊想起了霍云起磁性低沉的嗓音,語氣出乎預料的溫柔。
“別哭了,你笑起來好看。”
轟的一聲,這句話在溫月耳邊炸開。
在她還沉浸在這句話是什么含義的時候,手指上又是忽然一痛。
嘶!
溫月皺了皺眉,手指上又傳來清涼的感覺。
霍云起正捏著她受傷的那只手指放在水龍頭下沖。
一抬眸,正是他認真嚴肅的側臉。
精致的線條,棱角分明。
燈光下,靜謐又好看。
一起長大的人中,霍云起各方面總是最優秀,就連長相也是最好看的。
“家里有創可貼嗎?”
溫月還沉浸在美色中,忽然就被拉出了現實。
她抬起頭,又低下頭,尷尬的避開霍云起的視線,輕點了下頭小聲說:“……有,在藥箱里。”
“藥箱在哪里?”霍云起又問道。
“在房間里……”頓了頓,溫月忙搶先說道,“我自己去拿……那個,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飯。”
霍云起看著溫月烏黑柔順的發頂,皺了皺眉,聲音波瀾不驚:“沒事,我等你。”
“哦……”
溫月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樣的心情離開。
只知道自己到了房間,整個人都快熟透了。
這種感覺就算是那天晚上,也不曾有過。
其實關于那天晚上的事,和霍云起吵架時,她撒謊了。
那天晚上雖然她很清醒,霍云起卻喝的很醉,一進門就抱著她,后來趁著酒勁半推半就也半強迫的和她發生了關系。
他喝醉了,用了些蠻力,當時她痛的快要昏死過去,哪有精力害羞。
哪怕后面他動作很溫柔,又哄著她,說了很多讓人臉紅的話。
可是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后來的一次又一次。
事后,他又因為醉酒,翻了個身就呼呼大睡。
而她大半夜不得不去泡了個熱水澡,緩解身體的疼痛。
等她從浴室出來睡覺時已經天邊大白。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等醒來看到霍云起又是一副提了褲子就不認帳的態度。
溫月到現在回味起來的感覺,就只有糟糕兩個字可以形容。
以至于她現在對性行為,都有些陰影,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發生了。
……
從房間出來。
不過十來分鐘。
溫月的臉退了溫度,可是臉色還不免有些紅。
回到廚房她已經基本情緒穩定,手指上也只不過是蹭破了一小塊皮,貼個創可貼就沒事了。
只是進門卻是一愣。
男人側身大半個背朝她站在流理臺邊,骨節分明的大手里拿著把菜刀對著案板,神色嚴肅糾結,手足無措。
這個畫面,對比在公司決策上殺伐果斷的形象真是鮮明的對比。
溫月忍不住翹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