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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接近真相(上)

  • 清風徐過夜旖旎
  • 胖仔要飛天
  • 3338字
  • 2019-02-01 16:00:00

隱悟山。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青鳶躡手躡腳的開了房門準備離開,她已經回來十日,可是婆婆還在王府,雖偶有派人到山下帶信說她一切都好,但青鳶思來想去就是覺得不對勁,終于憋不住,準備趁夜偷偷下山,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房頂上的阿零聽到下面的動靜縱身一躍。青鳶嚇了一跳,定了心神看清來人,只能訕訕地對著他笑,“阿零,這么晚了你還不睡啊?”

阿零抱著手,看著她說,“你不也沒睡嗎?這是要去哪?”

青鳶裝傻,“去哪?我哪也不去啊,我只是起夜上茅房。”

“你穿戴整齊,又背個包袱是要去茅房?”他挑眉反問。

青鳶自知阿零是不會放她出這個房門了,干脆耍狠,”阿零,你知道我要是真的想下山誰都攔不住的。“說著把手放到腰間的小荷包里。

這里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毒藥,她平時都是隨身帶著。

阿零毫不在意,”你不會對我下手的。“

長孫苑未將自己的醫術傳給青鳶,卻教她用毒防身,還給她立了規矩,這第一條就是不可對身邊的人用毒,哪怕是惡作劇也不可以。所以她是絕不會對他下藥的。

青鳶想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吧。兩手一合,“我就下山看看而已,沒什么事我馬上回來!”說著,一只手還擺到一邊,比出個發誓的姿勢。

阿零搖搖頭,兩個字:“不行!”

青鳶肩膀一垂,徹底蔫了,“那好吧,你早點睡,我也回去睡覺了。”轉身就要回房。

“但是我明天可以陪你一起下山看一看。”阿零又說。

青鳶驚喜,差點就要蹦起來,“真的嗎?”

“我何時騙過你?明天吃過早飯,我們一起下山。”婆婆下山久不歸,他其實也存著份擔心;另一方面,他真是沒那么好的體力日日夜夜守在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身邊防止她偷跑。

******

穆正翰和穆千磊下藥囚禁夏侯逸清的計劃無果之后,便不敢再妄動。只是防備更深,府里的侍衛也一天比一天多。夏侯逸清的行動也因此受到諸多限制,好在,尋找母妃的事情終于有了一些頭緒。

他們最近在西林城找到一支母妃的珠釵,正是她被綁架之日所戴,雖然上面綴著得珠寶不算珍貴,但是這鎏金的手藝一看就是是宮里的巧匠定制,天下無二。珠釵是在西林城一戶鹽商家的大福晉手上找到的,她多年從城中當鋪里買下的釵子。他們的人幾度到訪當鋪,只是時間太久,無論是何時收到,還是何時賣出,都已經無跡可查。

本以為線索就斷了,最近卻又找到了以前在當鋪干活的一個老伙計,留著一些以前當鋪的貨物進出記錄,翻查下來才知道是一個農婦拿著珠釵來當的。

“這個農婦的身份不清楚,只說好像住在城西,我猜是娘娘從綁架她的人手里逃出來后,被這農婦收留了。”李湛說道。

“有沒有辦法找到農婦的身份?”夏侯逸清問。

“有點難,”李湛回答,“記錄上只寫了‘城西王農婦‘,時間久遠,那老伙計也根本不記得到底是誰了。”

夏侯逸清拿著珠釵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說,“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不對,有什么不對?”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再派人到城西仔細排查,看看有沒有母妃的線索。”

“爺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說完正事,李湛又想起來今天早晨夏侯逸清囑咐他的事情,“爺,信我已經送到千旖郡主手里了,這是回信。”說著遞上一張紙條。

夏侯逸清接過信條,急急的打開:不見不散。

簡單四個字讓夏侯逸清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自家主子這堪比變臉的表情變化,李湛也已經見了不止一次,他無奈的悄悄搖頭,虧得他之前還相信了夏侯逸清的話,以為千旖郡主不過是計劃中的一環。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他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不過,也真沒想到,他家主子竟然還會有這般神不守舍,思慕一個女子的模樣。

王府里一反常態的人可不止是夏侯逸清一個,千旖在那日之后也似是有些不同。用可彤的話說,好像多了幾分生氣。倒也不是說往常多頹靡,只是她這人一向“淡淡地”,不管發生什么事,她都不會太高興,更是鮮少露出悲傷。

這兩日,她的身體明顯好了不少,可以下床隨意走動,她便又總是坐在書桌前練字畫畫。可彤看到她漸漸恢復也甚是高興,都沒察覺出千旖雖是坐在這桌前沒怎么動過,眼神卻時不時向外飄去,注意著時辰。

待書桌上的紙稿攢了一摞,天色也已經不早。

千旖早早打發了可彤去休息,自己卻不洗漱,好像在等著什么人。

亥時一到,她悄聲從房里出去,避開府里的守衛們到了后山。夏侯逸清早已經候在這里,她看到他站在月下,想起了一句詩: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夏侯逸清看到來人,笑著晃晃手里的酒壺。

“你不是說我現在不能喝酒。”千旖走近問道。這幾日,他天天夜里來把脈送藥。

夏侯逸清又從衣襟里取出兩個酒杯,滿上,一杯給她,一杯給自己,說道,“本來是不能喝的,可是賞月少了酒實在是沒滋味,我讓李湛買得升酒,升酒蒸過,酒性低,喝一點無妨。”

千旖一嘗,果然味淡。

今夜月色皎潔,月亮大而圓,王府后山視野又開闊,確是個賞月的好日子,只是沒想到她隨口一提,夏侯逸清便真的放在心上,特地讓李湛送信來,約在這里。

兩人坐在草地上,仰頭望著天,千旖問他,“如果你在皇宮里想要看月亮該去哪兒?”

“每逢中秋,三宮六院總是要聚在一起飲宴,父皇還特地修了一個賞月臺。”夏侯逸清回答。

“皇宮里的賞月臺,一定很美。”

“人工修飾,也沒有多美,比不過這里。”

不是第一次了,夏侯逸清對于皇宮也好,皇子的這個身份也好,總是避而不談。就算說起來,語氣也總是平平,一點也不像是說起自己生長的地方該有的樣子。千旖很難不將這些情緒和他母妃被綁失蹤聯系在一起。

對于皇宮這個地方,他的心情應該很復雜,他在那里成長,卻又在那里了失去了母親,還要面對一個只顧皇室顏面,放棄了母親的父親,更不論皇室里那些固有的勾心斗角。

也難怪,他會有這樣的表情。

“其實,在哪看月亮都是一樣的,是你心境不同罷了。”

夏侯逸清聽聞她此言,忍不住嘴角上揚,靠近她輕聲說,“你剛才話里的意思是與你一塊,我比較快活嗎?”

兩人接觸多了,千旖也不再像之前面對他,總是慌亂她認真看著夏侯逸清的眼睛,眸光里是自己的影子,心總頓時生出幾分篤定來,說,“難道,不是嗎。”

話音剛落,她便聽見夏侯逸清的笑聲,肯定道,“你說得很對。“他此時眉眼彎彎,好似有星光落在其中,大手一攬,一個吻就這么輕輕落下。

如果說上次在床榻上的那個吻,熱烈如火,是他拼命的想要從她那里得到回應,那這次的,便似一團潔云帶著微風,只是想告訴她心內的百般愛戀。

“南疆分明也不下雪,為什么你住的地方叫倚雪苑?”兩人倚靠在草地上說著閑話,夏侯逸清想到了第一次走到她住處的夜晚。

“以前有個鄰居本是住在北地的,我們幾個小孩最喜歡纏著他講下雪時的情景,她說雪是白白的,松松軟軟的。后來我搬進王府,倚雪苑因為許久無人住完全被木香花覆蓋了,就像下雪一樣,我就取了這個名字。”

夏侯逸清沒想到這個名字是她所取,更沒想到世間竟還會有如何巧合之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母妃曾經住的地方叫做晴雪宮,本來也不叫這個名,有一年宮里的梨花開得特別好,風一吹就落得滿地都是,母妃笑說就像晴天里下雪了,父皇就干脆把那改名為晴雪宮。”

這是那晚之后,他第一次提起母妃的事情,千旖也聽得格外認真,“你母妃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不自覺想要多了解一些。

“印象也有些模糊了,但記得她很愛笑,總是笑瞇瞇的。父皇還請了最好的畫師為她畫像,也都是笑意盈盈的樣子。”

“看來你父皇曾經很喜歡你母妃。”

她用了“曾經”二字,夏侯逸清承認,“只可惜任何事情都比不過他的江山。”說完,他看著千旖,鄭重的說,“我不是這樣的人。”

這二人都是沉靜內斂的的性子,那甜得發膩的山盟海誓都是說不出口的,這么簡單一句話便已經是很大的承諾了。千旖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回應道,“我知道。”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識人的本領,但對于夏侯逸清,就是一直這么無來由的信任著。

“我給你看樣東西。”夏侯逸清似是想起了什么,從衣襟里取出一塊玉佩,這是冰種的翡翠,水潤通透,屬上等的佳品。他向千旖介紹玉佩的來歷,這本是地方上貢給皇帝的一塊毛料,正巧那一年母妃懷著他將要臨盆,皇上便將它打成了兩塊玉佩,一塊賜予還未出生的夏侯逸清,另一塊則給了母妃。兩塊玉佩上雕得是一模一樣的梨花,還是因為太醫曾經預測腹中胎兒是女孩兒,便選了這個樣式。

“我懂事了之后總是嫌這是女孩兒家的飾物,不肯戴,后來母妃不在了,倒一直帶在身邊了。”

“等等!”千旖拿過他手里的玉佩,“我見過這塊玉佩,真的!這個董姨也有一塊!”

夏侯逸清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倒流,他一直沒和千旖說過,她的母妃出嫁前也正姓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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