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閣
“閣主”所有人見了白靈傾都畢恭畢敬,不過白靈傾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右上角還有一朵彼岸花的圖案,那彼岸花紅得十分妖艷,不過這也是當(dāng)然,因為……那彼岸花的顏色……是用血刻出來的,當(dāng)然妖艷。
肯定你不要傻到不知道怎么分辨閣主,這種低級錯誤是不允許在這樣一個大幫派里面出現(xiàn)的。
想要知道誰是閣主也不難。
第一,這個面具的就是白靈傾閣主的標(biāo)志;第二,玉妖不是還在白靈傾的旁邊嗎?
“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回閣主,我們前幾天在閣內(nèi)抓到了一個奸細(xì)。”
“是嗎?”
“是”
“現(xiàn)在他人在哪?”
“在地牢!”
“帶我去看看,你也一起來!還有她。
“白靈傾對玉妖說,這倒是讓玉妖有點受寵若驚啊!不過馬上就回過神找人去喊玉雪了。
到了地牢,這里倒是和電視劇里面的地牢差不多,不過現(xiàn)在這里是她的地方。
經(jīng)由玉妖的帶領(lǐng),繞來繞去才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一進(jìn)門就是一個男子被綁在十字架上,全身都已經(jīng)被皮鞭打得偏體鱗傷了。
而白靈傾就坐在這個男子的面前,右手頂著下巴觀察著這個男子,又似無奈的說道:“幾次了?”
玉妖回答道:“回閣主,三次了。”
“三次?呵呵,我說大哥啊!你有完沒完?都三次了,你還不放棄啊!”
終于那被傷的偏體鱗傷的男子開口說話了“沒完,不殺了你我怎么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妻兒。”男子有些激動,特別是說道他妻兒的時候直接吼了出來。
“那你有本事就一次性把我殺了啊!”
“那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啊!抓到了又放,放了又抓算什么啊!與其這樣還不如殺了我。”
“哈哈,原來你知道是我故意放的你?不過也對,如果這樣都猜不出來那還真是窩囊。”
“白靈傾!你這個賤人,殺害我妻兒,現(xiàn)在又侮辱于我,你還是不是人。”
“第一,你親眼看到我殺了你妻兒了?第二,你又不是一直在這里,還不是一樣的逃出去了,那既然你覺得我是在侮辱你,那你在外面的時候怎么不自盡呢?偏偏還要回來找虐,漬漬漬,還真是夠犯賤的。”
“如果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嗎?如果不是你……我那半歲的孩子和媛媛,現(xiàn)在或許還在家里等我,可是因為你害得我們現(xiàn)在陰陽兩隔,你說讓我怎么放過你,怎么去陰曹地府見她們母子。你說啊!”男子沖白靈傾大吼,奇跡的是白靈傾既然不生氣。
“那你繼續(xù)吧!我等著你,看看你什么時候能殺了我?”
說完白靈傾便離去了,只剩男子在那里默默哭泣……
到了地牢外面,玉雪出來了,白靈傾也知道剛剛的一切玉雪都看到了,便說“說說,什么感想?”
玉雪明白,白靈傾說的是她,而偏偏被玉妖誤會了“小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白靈傾疑惑的望著玉妖,玉妖接著說“他的妻兒明明不是小姐殺的,可是小姐為什么要承認(rèn)呢?”
“我沒有承認(rèn)啊!”
“但是你也沒有否認(rèn)……”白靈傾的一個眼神就讓玉妖乖乖閉嘴了
“那你來說說,你是怎么想的?”白靈傾轉(zhuǎn)身對玉雪說道。
“玉雪想說的和玉妖一樣,既然不是小姐,小姐又為什么要背黑鍋呢?”
“你們想知道?”
“嗯嗯”兩個人同時點頭。
“一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不在了,那你們會怎么辦?”
“我會幫她們報仇,然后隨她們而去。”玉妖信心滿滿的說道,“我會崩潰,說不定會當(dāng)時就隨她們?nèi)ァ!庇裱┚陀行┍瘋恼f。
“那為什么他還活著?”
“為了報仇”玉妖有點激動的說。
“沒錯,你想想他為什么活到現(xiàn)在?因為支撐他活到現(xiàn)在的是復(fù)仇,如果沒有復(fù)仇他一定會絕望,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以為是我殺了他的妻兒,所以他千方百計的想殺我為她們報仇,不殺我誓不罷休。”
“那這跟你背黑鍋有什么聯(lián)系?”
白靈傾白了玉妖一眼“殺了我這么多次,我沒死,他也還活著,所以他不會放棄,因為我還活著,這也是他明明可以自殺卻沒有動手的原因,如果他知道殺他妻兒的人不是我,那你想想他會如何?”
“會絕望,會崩潰,會……”
“會死”白靈傾接下了玉妖的話。
“那小姐這是在救他嗎?”
“嗯哼”
“可是他那樣對小姐……”
“他只能這么對我。”
“小姐……”玉妖動感的看著白靈傾,那眼睛似乎馬上就流出淚了。
而玉雪好像陷入了深思
“行了,走吧!”
“嗯”
“玉雪?”白靈傾看了看玉雪,然后輕輕喊著玉雪,玉雪還不適應(yīng),有點懵。
“是”玉雪弱弱的回了一句,三人回到了各自的住所。
半夜
白靈傾的房間外一個黑衣人,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鬼鬼祟祟的看著里面安詳?shù)娜藘海旖枪雌鹨荒ㄒ馕渡铋L的笑,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兒……不見了。
突然身后一陣好聽的女孩聲傳來“師傅,大半夜的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到我窗外做什么?”
“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呵呵,師傅,那你說說我是不是進(jìn)步了?”
“是是是,我們傾兒當(dāng)然進(jìn)步了?對吧!”
“嗯哼,不過師傅,上次你也是用這樣流氓的方式來找我,怎么這次還是這樣,你該不會扮流氓扮上癮了吧!”
“怎么跟師傅說話呢?為師發(fā)現(xiàn)幾天沒有教育你你膽肥了是吧!”說著便舉起手假裝去打白靈傾。
“啊!師傅,徒兒錯了,錯了還不行嗎?”現(xiàn)在的白靈傾雙手抱頭半蹲,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往師傅(凌霄)身上瞟,看到凌霄好像沒有打她的意思,然后慢慢的站起來,再輕輕的用她那小手悄悄的抓住凌霄的衣角輕輕的搖晃。
再微笑的說“師傅,怎么了?舍不得打我啊!你看我這么可愛,您老人家舍得嗎?”
說著白靈傾還用兩張手撫摸著她的臉,小嘴還撅起來鼓著腮幫,歪著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凌霄,那模樣可愛極了。
一時間弄得凌霄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寵溺的看著白靈傾,溫柔的說“你呀!為師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下白靈傾高興了,干脆直接抱著凌霄的手臂,然后靠在上面說“當(dāng)然啦!誰讓師傅遇到我了呢?”
白靈傾雖然這樣說,但是她那不安分的雙眼還是在到處亂飄,突然……
白靈傾想趁凌霄不注意,摘下他的面具,不過還是被他躲過去了,隨后指責(zé)的說“為師就說嘛!怎么今天這么乖?原來是有目的的啊!”
“每次都被你給躲過去了,真沒意思。”白靈傾不甘心的說道。
而凌霄只能搖搖頭,說道“為師不是告訴過你嗎?等待時機(jī)成熟為師會讓你看的。”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啊!”白靈傾撅了撅嘴,有些不滿的說道。
“呵呵,怎么?傾兒等不及了?”凌霄笑了笑,為白靈傾別去側(cè)臉的一縷發(fā)絲,放在耳后。
這場景讓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肯定以為她們是非常恩愛的情侶在撒狗糧。(這是白靈傾的臺詞,當(dāng)然古代是沒有撒狗糧這個詞的。)
“好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白靈傾吐了一口氣,輕松的說到。
隨后白靈傾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狡猾的對凌霄說“師傅……,您高壽啊?”
凌霄白了白靈傾一眼,說道“為師多少你還不清楚嗎?再說了,高壽這樣的詞是用在為師身上的嗎?”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問你的啊!”
“白靈傾,你智商這是倒退了啊!這么智障的問題你都問得出來?”
白靈傾驚訝了“師傅,你知道智障這個詞?”原來她只是懷疑凌霄會不會是和她一樣是穿越過來的,現(xiàn)在她更確定了。
“別轉(zhuǎn)移話題!”凌霄有點尷尬的說。
“師傅,依徒兒看您最多也就20來歲,讓我叫你師傅,聽著實在不舒服,不如……以后我就叫你名字吧!或者凌霄哥哥也行啊!”
凌霄眼神怔了一下“白靈傾,我發(fā)現(xiàn)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現(xiàn)在居然敢直呼為師的名字了?”
“哎呀!徒兒這不是覺得如果叫你師傅,那不就把您叫老了嗎?在凌霄哥哥我覺得很好啊!又很貼切,是吧!凌霄哥哥。”
白靈傾就這樣水汪汪的緊緊盯著凌霄,好像凌霄一說不她就馬上哭出來一樣,凌霄只能寵溺的答應(yīng)著。
凌霄離開了,白靈傾也休息了,但是在白靈傾窗外的一棵樹上,凌霄再次出現(xiàn)。
他看著白靈傾那已經(jīng)漆黑的窗然后慢慢的伸手將面具拿了下來,頃刻間那絕世容顏就暴露在了夜色中,竟然絲毫不差帝墨寒。
只不過如果讓白靈傾看到他的樣子,那肯定會大吃一驚,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
而凌霄也知道白靈傾警惕性很高,所以他都不敢里她房間太近,只是獨自喃喃的說“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嗎?”
然后嘴角勾起了一個很大的幅度,他好像真的很開心。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離去,而白靈傾根本沒有睡著,只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她總是感覺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她,不過如果有敢人一直盯她,那一定會被她身邊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的。
可是從凌霄走了以后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暗衛(wèi)來向她報告附近有人,或許是她想多了,不過她還是找了一件披風(fēng)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白靈傾眼神很好,不過就在她剛剛走出門之前,凌霄就已經(jīng)離去,如果她再早一步,或許就看到了,不過他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發(fā)現(xiàn)那種眼光沒有了,夜晚還有點冷,她拉了拉披風(fēng),又回去繼續(xù)睡覺了。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常,在玉雪的房間里,玉雪滿頭大汗,雙手緊緊抓住被單,雙眼緊閉,就連那好看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著,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不要小姐,不要,不……”
突然她好像不害怕了,但是卻在顫抖,嘴一直都在喃喃道“不要!娘……娘,娘不要,爹,爹……,小姐,小姐我求你,不要,不要……殺她們,我求你了,小姐……”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側(cè)顏而下。
片刻后
“不要!!!”玉雪突然大叫的坐起來,汗水還在滴,淚水還在流,心跳還在急促的跳動。
慢慢的玉雪輕輕的拍了拍胸口,還是很慌張,很痛苦,她也不愿意去相信白靈傾會殺了她的父母,但是剛才的夢好真實,而且當(dāng)初還是她親眼所見……
“白-靈-傾……,我跟你勢不兩立!”玉雪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