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津游忽然恍了神,很多次醉酒的清晨安夏之也是這般溫柔的問候自己。
伊亞楠看佘津游沒有回話,又繼續(xù)說道,“林管家跟我說你已經整整兩天沒有下樓,我進來的時候你躺在床上發(fā)著高燒,昏迷不醒,我擔心死你了知不知道!”
說完留著兩行清淚,彎腰緊緊抱住坐在床上的佘津游,佘津游看到她抱住自己,皺起眉,用因為高燒而沙啞的聲音輕輕說道,“我沒事。”
說完不著痕跡的推開她,隨即下了床。
伊亞楠看到他推開自己,瞇了瞇眼眸,隨后又小心翼翼的開口,“津游,夏之已經不在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是夏之活著她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的。”
佘津游聽到她這樣說,心里閃過一絲異樣,擰著眉頭說,“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安夏之了。”說完就下樓去了客廳。
伊亞楠沒有跟著佘津游下樓,而是看著臥室的地攤上那攤干涸的血跡冷笑起來。
“安夏之,你果真跟你姐姐一樣的蠢,我說什么你都會相信,不過既然你讓出了佘太太的位置,那么我一定會好好安排你的后事!”
佘津游下樓許久,發(fā)現(xiàn)伊亞楠沒有跟著自己下來,又返回臥室準備喊她下樓,誰知道一到臥室就看到伊亞楠正在收拾那沾滿血跡地毯,頓時惱火,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伊亞楠,怒道,“你在干嗎?”
伊亞楠被拽起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了佘津游那張充滿怒火的臉,立馬嚇白了臉。
“我在收拾地毯,上面全都是血跡,在放幾天會有異味的,而且不收拾這個房間會不干凈的。”
“你經過我的允許了嗎?房間怎么會不干凈?這是我妻子安夏之的血怎么會不干凈,你告訴我啊!”
佘津游聽到她這樣說,立馬怒氣噴發(fā),咆哮的吼著伊亞楠。
伊亞楠聽到他這樣說,立刻紅了眼眶,顫抖的聲音開始道歉,“津游,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看到些東西心里就會難過,對不起,.對不起……”
佘津游看到她哭泣才發(fā)覺自己的語氣太過激了,“亞楠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伊亞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直接離開了佘津游的家,出了家門才擦掉眼角的淚水,握緊了雙手,恨恨的說道,“佘津游,我遲早會嫁給你的,佘太太這個位子遲早屬于我!”
佘津游在伊亞楠離開之后,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直到天黑,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月亮透過落地窗灑出一點微亮的光。
佘津游想到以前,安夏之也都是這樣深夜坐在客廳等他回家,有時候自己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她蜷縮在沙發(fā)上已經睡著了,自己還故意把家里弄得乒乓作響吵醒她,或者壓根不叫她,自己一個人回房睡,丟安夏之一個人在沙發(fā)上睡到天亮。
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當時的做法可真混蛋,安夏之嫁給自己兩年,這兩年的時間里,自己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無論她怎么示好,哪怕是知道她除了自己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還是對她惡語相向,她拿刀自殺的時候是不是對自己特別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