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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雨夜 ,來客

  • 鑄劍短歌
  • 阿房宮大火
  • 2531字
  • 2018-12-30 14:27:56

湘江畔,臨江樓,風雨無邊,更飲一壺酒。

臨江樓外,八方夜雨,臨江樓內,自從朝廷決定北伐蒙古后再沒有如此熱鬧過,因為今日長沙府發生了一件大事。

“小二,再來一壺女兒紅”,“小二,再加一個江頭鮮”加菜、加酒的聲音絡繹不絕。

此時的臨江樓的里的小二已經忙的如陀螺一般,仍是可以記住每位客人的要求。

“不知這次院首為何出關”一名錦衣的公子與身旁略顯發福的朋友議論道。

“此次儒劍出山,定是為了天下公益”另一桌的老者說道。

臨江樓二樓岳麓閣內,一群靛藍色長褂,頭戴白色儒生巾的少年正坐在窗前討論著今日發生的大事件。

“師叔祖,今日卯時出的關”坐在東首的男子說道。

“你真的是幸運,我入書院四年都未曾見過師叔祖的面貌”坐在西邊年紀略長的書生說道。

“是啊,我也在師叔祖的凌煙閣前值守了四年,不用說這樣貌,聲音都沒有聽過,我曾以為師叔祖早已仙去了”坐在南面微胖的書生也附和道。

“師叔祖樣貌如何”坐在北面的書生終于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講實話,卯時我還在打盹只覺得凌煙閣大門被一陣疾風推開,待我發覺時眼前已全是煙塵,只看見一位約摸七尺高的書生背著書匣正在向大門走去,看似步伐緩慢速度卻極快,待我緩過神來此時師叔祖已經離我百丈開外了”。

坐在南面的書生正在呢喃到“不知師叔祖這次書匣里裝的是四書五經中的哪一個”。

“聽聞說師叔祖在閉關前忠、孝、禮、義、信五劍已修至化境,這十年來閉關只為將五劍合一,修煉書院百年第一劍‘仁劍’”,在坐中雙鬢已經有些白發的中年書生終于停下酒杯說了話。

岳麓山下岳麓書院,實力足以比肩少林武當,名望與江南鑄劍山莊與江西龍虎山比肩的門派,書院學生未過鄉試不能習武,至今還有而立之年也未能習武的老學生,此類老學生就在學院里做一些雜役的活。

岳麓書院有三寶一閣、二樓、三先生,閣是凌煙閣,二樓是劍樓、書樓,三先生是孔、孟、荀三位先生,孔、孟、荀是學院三門,凡入內門弟子先舍棄姓氏,立志畢生奉獻于儒道,學院十年一屆的格物致知大會,三門長老根據學生在大會上的表現選出內門弟子,每門內門弟子保持三名,最終院首由三門的大先生推選。

此時一位靛藍袍子書生冠的文弱書生正坐在一間茶社桌前閉目養神,看他衣服上有三四個不同的補丁,書匣也斑駁,看他這副樣子伙計也不愛搭理他,一看就是一個沒錢的主,他已經坐在這里已經一盞茶的時間了,這時伙計才上前問道“這位先生您要吃些什么”。

“請、請、請問您牛肉面多少錢”可能是多年沒有說話的緣故,這位書生講話竟有些遲鈍。

“牛肉面五個銅錢,陽春面兩個銅錢”這伙計好似已經預料到這位書生吃不起牛肉面一般,貼心的告訴了他最便宜陽春面的價格。

這時書生小心翼翼的打開已經滿是塵灰的錢袋才發現他只有三個銅錢,仔細一看已經不是時下流通的神武通寶。

書生緩緩的說道:“有、有、有勞您給我一碗陽春面,因為我只有三個銅錢”。

伙計以最快的速度給書生上了一碗陽春面,只盼望他早些吃完早些走不要占著桌子影響生意。待伙計招呼完其他桌的客人以后才發現,書生的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干凈的碗筷,以及碼放清楚的兩枚文景通寶。

春雨就如你鄰家的姑娘,帶你發現她的到來時,她已經在你的身旁了。

趕路的書生突然停下了腳步感慨了一聲“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便繼續趕路了。書生在這春雨里穿行了十幾里,那件已經泛白的靛藍色長衫上一絲雨水都沒有。

三元村北,七星亭,莫聽穿林打葉聲。

楊杰身披狐裘手里提著湘妃竹暖籠與宋東風相對而坐,驚蟄、春分,小馬分坐于亭子的四周。

“楊兄,這風后匿形陣已經布置妥當,以無人可以打擾鐵莊主”說著宋東風將酒杯里的百花醇一飲而盡,還說道“好酒,好酒每飲用一口都是不同的花香味”。

楊杰并沒有回話,也將杯子里的百花醇一飲而盡,然后將身披上的狐裘扯的更緊了一些。

長亭外,馬車里,劍氣飛旋。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于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杰,時時間出焉”這一段《九陰真經》的總綱一直在鐵無心的心中盤旋。

百年前鑄劍山莊先祖以一柄澤部甲等洛陽鏟從九門手中換得一塊桃花島殘碑,本意只為紀念百年前威震江湖的桃花島,卻未曾想到在這塊碑上卻記載著武林失傳百年的武功《九陰真經》,這段文字不知何時從鐵無心的心底涌起,盤旋在心中好似這段文字就是在等待著八部劍主一般。鐵無心始終在努力著找到八股劍氣的生克規律,做到以有余來補不足,因為他相信這就是天道的規律,相信掌握了這個規律就可以順暢的操控八部劍主,今日鐵無心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已經可以使得七股劍氣生生不息運轉圓融,只差天部劍意無法捉摸,只要鐵無心今日能夠突破這層桎梏,便能修成鑄劍山莊無上神通“劍心通明”以無上劍氣操控萬物,世間萬物皆為我劍,皆是神劍的境界。

此時在鎮陣內已經劍氣沖天,所有兵器都嗡嗡作響,玄鐵馬車已經出現了裂痕,有要崩潰的趨勢了。

這時楊杰從衣袖里取出一疊黃紙,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支朱砂筆,楊杰運轉筆尖一氣呵成,不時十二張“安靈符”已成,交至宋東風手中。

“宋兄,我身子骨單薄,還麻煩你將這幾張符安置好”

宋東風一手拿起符箓,仔細端詳“楊兄好手法,信手拈來便是此等符箓,宋胖子服氣”說著拿起符箓向十二天干的位置走去,宋東風雖身形臃腫走起路來卻干凈利落,當第十二張安靈符落地的一瞬間,陣內暴虐的劍氣忽的溫順了許多。

楊杰也將緊繃的狐裘松了一些。

眾人皆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震驚。

這時只見一位靛藍色的身影,顛顛倒到、身影搖擺飛快的向楊杰他們襲來。說時遲,那時快,小馬一瞬間繡春刀出鞘,已是追不上來人的速度。驚蟄雙手暴長欲出手抓住藍色身影,也只抓住一片虛影。藍色身影早已越過兩人,現在只剩春分持刀橫隔在來人之前。

靛藍色的身影戛然而止,停在了春風的面前,春分雖身經百戰,卻也是一身冷汗直下。

“嘭的一聲”

靛藍色身影倒在了春分的面前,小馬、驚蟄上前一看發現,來人臉色慘白,毫無肉色,肚子咕咕作響,原來是餓暈過去了。

如此高手居然餓暈過去了,眾人不禁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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