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走在漫長的探索路上 尋覓的艱辛
書名: 泥濘的荒草路作者名: 榆園本章字數: 8172字更新時間: 2024-11-10 19:33:01
嚴朝陽回到了家,景色依舊,沒有一點改變的地方。嚴朝陽在走時給小里屋做的洋門,他是沒有來的及上上,這次他回來是把洋門給找王木匠上上了。那個王木匠還夸了嚴朝陽,把這個洋門做的這是樣的好,榫卯做的是那樣的嚴實合縫。王木匠還說,這大兄弟的手藝真是不錯。這個洋門也泒上了用場,嚴雙雙和嚴富榮睡在一起,也就是那個小屋子里。
嚴朝陽還是得找上一點活干呀,沒有活廣這么待著可不行。銀行的事已經是徹底的涼快了,銀行的行長就是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了。他們的意思也是很明確的,你們愛上哪里告就上哪里去告,我們這塊是就不管你們了。
嚴朝陽想到了陳志全,還是到了陳志全家聽一聽風聲吧。還是像往常一個樣,嚴朝陽來到了陳志全家,推門就進屋了。陳志全一家子人正在吃飯呢,把嚴朝陽讓到沙發上坐下。
你是什么時間回來的,我聽說你回老家那邊了。陳志全說
我是回老家了,回去都快到半年了。要不是南方的前線打仗我早就回來了,這一打仗家里寫信不讓我回來,我才多住了一些日子。嚴朝陽說
那你這也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了,今年有什么新的打算呀?陳志全問著嚴朝陽說
我也沒有什么新的打算,這不是想問一問你,你們的單位還用臨時工嗎?嚴朝陽說
我們的單位還是想用幾個人,這兩天正在調試帶鋸呢,要是調試完了得要幾個人了,你能干了嗎?陳志全問嚴朝陽說
我還是可以試一試,我一看就會干。那你就算上我一個吧,開工就叫我去吧!嚴朝陽說
那我現在就給你登記上,還得幾天開工呢,我們天天都要忙著調試帶鋸呢!陳志全說
幾天的等待,嚴朝陽終于等到了運輸隊的帶鋸開工了,陳志全也來通知了嚴朝陽,讓他明天早晨的八點鐘到運輸隊的辦公室報到。也就是帶鋸開始鋸木頭了,把嚴朝陽也放在帶鋸上做小工。也就是帶鋸鋸下來的木板子,還有一些廢料都是由他負責報到一邊地方碼好。這臺帶鋸一天要鋸五立方米的大原木,他們在帶鋸上一共是五個人,整體來講可是也輕快不著,一天的工錢才是一元八角人民帀。
夏天還算是好混的,到了冬天各個單位都在裁員。因為冬天沒有活可干,嚴朝陽又要面臨著貓冬的可能。這幾天都在議論著今年冬天去哪里干活的言論,帶鋸上有的人已經都聽說了。
正是人們所言,第二天就開會了,也是宣布今年的活就干到此了,明年有可能還把你們找回來。這就是運輸隊里的陳志全所講
已經是進入了冬天的時節了,嚴朝陽還是得拖著小爬犁去河套里撿柴火去了。
就在嚴朝陽在這即將進入冬天的時候,一切都是那樣的進退兩難時。又傳來一個對嚴朝陽很是利好的消息,他的姑姑又通過一個熟人,給他在一個大的基建隊,找到了一份不錯的活計。
今天我來到這里,就是告訴我大侄子一個好消息,我是托人在一個基建工程隊找到一份工作。雖然說是臨時工,你先干著。咱們拆了東墻補西墻,一點一點的挪吧,慢慢的就挪到了好地方了。你明天到了基建工地,去找一個叫王二民的人。你叫他王叔叔,他就會給你安排活的。嚴雙妮這樣肯定的說
第二天的早晨,嚴朝陽早早的就來到了基建工程隊。他也是通過那些先來上班的工人中了解到,王二民突然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基建工程隊。
你就是那位王叔叔吧,我姑姑讓我來找你,她說昨天和你說完了。嚴朝陽向著王二民說
是的,你姑姑昨天是和我說了,這兩天還是不能上班。因為我們聯系到的汽車還沒有來到,等來到了我再找你吧,我知道你姑姑的地址,到時候告訴她。王二民說
那就好了,王叔叔我就先回去了,等到來了車你告訴我姑姑一聲就知道了。嚴朝陽說
嚴朝陽回到了家,像是撒了氣的皮球,無精打彩的進了屋。這屋子里很多的人都圍了上來,問他今天的活兒找的怎么樣?
你見到王二民了嗎?他怎么沒有讓你上班呢?嚴又妮問到
我見到了王二民了,他說了,他們聯系到的汽車還沒有來,等來了再告訴你。嚴朝陽向著他的姑姑說
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是等著吧,別的活這冬天就更少了。嚴雙妮說
這個活兒要是找不成,那今年的冬天又是上河套拉樹條子了,正好過年咱們不是要翻新房子嗎,拉點條子自己用吧!嚴朝陽說
過了三天,從嚴雙妮那里傳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讓嚴朝陽明天就去基建隊上班,讓他跟著汽車來回的拉木頭。他的工作就是幫助司機師傅加油加水,汽車有個小毛病幫助司機師傅干點小活,遞一個板子什么的。也就是一個小打,就是打零的。
嚴朝陽跟著汽車去哈烏爾林場去拉木頭,來回是一百六十多公里。他們早晨要七點出發,到了哈烏爾林場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多了。他們和師傅在哈烏爾林場食堂簡單的吃點飯,就開始裝木頭。撿完了尺也就是下午的三點多了,從林場出來都是下午的四點了。一個大汽車帶著半掛,拉上有十來米木頭,到了家都快到十一點了。嚴朝陽開著車去卸木頭,司機師傅就去了他非常喜歡的一位小姐姐那里歡樂去了。嚴朝陽把木頭都卸完了,開著車回來把師傅接上,一天的活就收車了。
這活就干到了元旦,司機師傅回家去過元旦去了。基建的單位也給嚴朝陽放了一個假,告訴他們元旦后可以另行通知了,也有可能用你們還去哈烏爾林場拉木頭,要是那個單位的司機不來呢,你們的假放幾天也就沒有辦法說了。
嚴朝陽聽到了領導的這些話,心里也就明白了很多了。過完了元旦肯定是沒有多大的希望了,運輸車隊的車來與不來他的心中早就猜個八九分了。他收拾行李回家去了,根本就沒有過完元旦再干的意思了。
過了元旦的一個星期過去了,基建隊的人給嚴朝陽稍過來口信。也就是讓他在后天去基建隊上班去,聽說這回是給家屬拉燒柴。一百多車,也得拉三個月。這樣的話一個冬天就算是又有了活干了,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也就不愁沒有活兒干了。
嚴朝陽來到了單位,還是那些人,還是那個汽車,師傅也還是那個師傅。可就是去的路線不一樣了,這回是去的樺樹林子。拉回來的都是燒火用的,不是建筑工地用的大松木了。這樺樹也是都挺粗的,都是在二十多公分粗細的樺木。嚴朝陽還是和元旦前一樣,早晨的五點就起來用木碳烤汽車。那大冬天的零下四十多度,一烤車就是一個多小時。那時的大解放汽車得用木碳烤發動機的底殼,把機油都得烤化了才能發動汽車呢!拉樺樹也是帶一個單軸,那樺樹也是很長的,有十五六米長。他們在一起的是兩輛汽車,因為前后要是有點故障也好有一個照應。
三個月的拉大木,很快就要結束了。基建隊的領導又出了一個新的主意,他要組建一個制磚的小組,專門燒制紅磚。嚴朝陽他們又都直接的下來,就去了磚場了。嚴朝陽不會扣坯子,他就專門給扣坯子的人上土,他一個人要拱上三個扣坯子的人用土。當時那小推車還高,又是獨輪的,特別的不好推。開始是先拱一個人的用土,后來一點一點的才拱三個人用土。
這樣的活嚴朝陽干到了七月份,嚴雙妮又是聽說有一個叫黃金局的單位要人了,她說那可能是長一點,也有可能轉成正式的國家工人,這也是嚴朝陽日夜盼望的目標嗎。
當嚴朝陽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去了嚴雙妮他的姑姑家,委托她一定要把這個事辦好,他也不怕距離家里那么遠的路程了。
朝陽你今天來的正好,我上午看見了黃金局住二道溝采金公司的經理裴寶林了。他和我說過年就要上大型設備了,還要招很多的人。朝陽你們這回要是去就去吧,到了過年你們就大小給你們一個官做了,這回我讓你姑父也去,你們倆就一起去吧。嚴雙妮說
老姑那可是太好了,我這次一定要去。我老姑父要是去就更好了,我們還有一個伴,干什么事前前后后的都有一個照應。嚴朝陽說
明天我上班就給你們找車(因為這里沒有班車,一百七十多公里,只能找有認識人的車),聽我們單位的牛風山師傅說,他最近要去二道溝送機器去,我給你們問一問。嚴雙妮說
那就好我回去準備一下,我就聽你的消息了。嚴朝陽說
三天之后嚴朝陽和他的老姑父早晨早早的就打好了行禮,和家人都一一的告別之后,來到了他老姑姑上班的地方,友好工程公司。他們在友好工程公司的大門外等待著牛風山的汽車開出來,坐上去二道溝金礦上班報到。
也就是在二十分鐘之后,牛風山的大解放汽車從工程公司的大門開出來了。到了嚴朝陽和他的老姑父那邊就停下來了,牛風山下了汽車問了問嚴朝陽他們。
你們是去二道溝金礦的吧?是嚴雙妮家的親戚對嗎?牛風山問道
我們是呀,是嚴雙妮讓我們來的。嚴朝陽向著牛風山師傅說
那你們就上車吧,車的駕駛樓是沒有位置了,你們就得坐在上邊吧,這大夏天坐在上邊也是不冷的。牛風山師傅說
牛師傅我們坐在上邊也不冷,坐在上邊更好。嚴朝陽說
大興安嶺以北的七月,雖然說是大夏天的,但是汽車跑起來,那是一點也不熱乎,要是路面好的地段,那汽車跑的就快了,還有絲絲的涼意呢。
汽車走在那空曠無有人煙的地段,只有滿山遍野的青草和鮮花。有時也能看到有幾頭大花牛在那路邊吃草,有時汽車也鉆進那茂密的的森林,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才能鉆出去。這路面說是公里那也是和自然的路面差不多,一個坑接著一個坑的,我數的地段汽車也就是能跑二十公里的速度。要是好的路段也就是跑五十公里的速度。但是這一路上,把嚴朝陽和他的姑父也不知道顛達的什么樣,那才叫把腚都要顛碎了。
早晨的七點鐘就出來了,到了晚上的八點鐘才到了二道溝金礦。一百七十多公里,整整走了一個大天,現在就知道路面的好壞了吧?中午哪里都沒有停車,停車的時候也就是下車尿一抔尿的工夫,時間那是一點都沒有浪費。
二道溝金礦的小頭頭,看到了裴寶林的介紹信,接待了嚴朝陽和他的姑父,給他們安排了住宿,還給他們做一頓晚上的飯讓他們吃了。
第二天就正式的上工了,嚴朝陽被安排在運料小組,和那些工人一起推小獨輪車上料,也就是推砂子上洗床(把砂子推上高高的洗床上,用水把砂子沖下去,金子就沉底了)嚴朝陽的老姑父被分配到取料小組(也就是刨砂子的,把含金子的砂子刨出來,裝到小車上)。
一切都就緒了,嚴朝陽他們就在那里采金的小礦上,開始了他的創業工作!
一年的時光就那么短短的三個月,一晃就過去了。大地上的小草開始變黃,山林中的大樺樹葉子也變成了五顏六色彩帶林子了。原來那些愛唱歌的小鳥,也不知道是閉嘴睡眠了,還是都飛向了它們要去的南方了。就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不但不唱歌了,更不見它們在成群結隊的飛翔了。
剛到了一九八O年的九月份,二道溝就已經結冰了,不能采金子了,采金隊的領導們開始計劃著往回撤人了。隊里通知到,今天下午要開全體工人大會。這個采金隊一共有能采掘的工人是三十六人,還有幾名管理人員,總共是四十一人。
今天把大家都招集到一塊,有兩個事情要說清楚。第一個事情那就是我們從明天起,突擊搞新植被的駁離任務,為我們明年大干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我們要利用十天的時間,爭取在十天之內,我們要搞一個五十米寬六百米長的一個作業面,深度為三十厘米左右。這些集體的深度還得咱們的郝技術員來測定,我說的這是平均值。還要把我們這三十六人要分成三個小組,每個小組都要找一名積極肯干的做小組的頭頭。第二個事情,也就是咱們駁離完了,我們來車把你們接回去,也就是冬天就沒有活了,放上五個月的假,工資只能給你們開一半的。咱們先說好,你們可不能說這是黃了,咱們過年還要進大型設備。到了那時候你們可不是用揪裝鎬頭刨小車推這么簡單了,你們這些人都是機械手了。咱們這個金礦縣里給定性是一座中型的半機械化金礦,人員給定到五百到一千人的規模。你們現在都是在二十多歲的小青年,在二道溝金礦工作大有作為。我的話講完了,看一看小組長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要是沒有咱們就散會!裴寶林說
第二天就開始分組,各個小組領駁離所用的工具。各個小組又選出一個能干的頭,技術人員也是不閑著,他們去駁離的工地釘撅子,給各個小組分段。他們絞盡腦汁,設計了三面小旗子。用黃漆寫上了三個小分隊的名字,第一突擊隊,第二突擊隊,第三突擊隊。本來就不多的幾個人,整的還怪熱鬧的。
第三天一大早晨工人們就吃完了飯,都扛著工具來到了工地。這個工地也是夠熱鬧的,一面旗幟就是一個小分隊。十二個工人,推車的推車,挖的挖那是刨的刨。在二道溝小草甸上工人們干的生龍活虎,個個那是汗流夾背。工人們的笑聲和工作中的號子聲,在二道溝的上空響徹云霄。
嚴朝陽被選為第二組的小組長,他的姑父也被分到了第小組。
被駁離的工地上,表面上有一層厚五公分的凍層,這個凍層得用鎬頭刨開,那才到了化土層,那就好干多了。
照這樣的速度干下去,我看是用不了十天就能完成裴經理給咱們下達的任務。咱們現在就得說在十天之內,能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工地總指揮魏建國說
我看這工人的情緒那是空前的高漲,這干勁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真是人定勝天。王選擇會計說
駁離的工作就完事了,裴經理從家里帶上來兩輛汽車,準備把工人一次都拉下去。他要求還留兩個人在這看點,因為這點上有很多的設備,還有一個倉庫。
小嚴你能不能留下來在這看點,工資照常發。冬天回去也是沒有活,我還找一個人,這個點上一共要留下兩個人。裴寶林經理說
那就我算一個吧,在這看點我還能把我的英語水平提高一下。嚴朝陽說
嚴朝陽和一名叫楊風山的人留下來看點,其余的人都坐上了汽車回家了!
一九八O年的九月二十日,裴經理昨天上來兩臺大卡車,把二道溝采金隊的工人全部都拉了回去。這些工人和行禮整整裝了兩卡車的車廂,上面坐的都是工人。那時候沒有客車上來,路況也不好走,來回拉人的都是大卡車。
原來很是熱鬧的二道溝采金隊,現在就剩下嚴朝陽和楊風山兩個人了。嚴朝陽目送著兩輛車爬過了大梁之后,再也就看不到汽車的影子了。只有一條長長的尾煙,消失在那山崗的那頭。他回過神來看一看他們所住的木刻楞的大宿舍,那么大的一個房子,房門四敞大開的。嚴朝陽想著看著,心里頓時產生了幾分失落感。這么一個空曠無垠的大山溝子里,就是我和楊風山兩個人,留守著一個漫長的冬天。這里距離蘇聯和中國的界河也就是十千米,靠近界河邊上有我們的一個小牧場。這個牧場有五個能生產糧食的小生產隊,總共也不足五千人。
嚴朝陽他們在這里,白天有牧場的幾輛汽車送糧食路過。其余的就沒有什么了,剛剛要進入冬天,小鳥就都飛走了。樹上偶爾還能看到幾支黑黑的烏鴉,到了夜間那就更熱鬧了,狼圍繞的他們倆住的房子,嗚嗚的叫個沒完沒了。膽量小的根本就睡不了覺,還有那狍子也是吱吱的在亂叫。
什么都平靜了,嚴朝陽吃完了飯,就開始學習英語。這也是嚴朝陽為什么要留下的一原因,他就是想利用這個靜靜的環境,把他的英語水平提高一下。
兩個人的生活習性不同,在一起吃了兩天的飯。到了第三天就開始自己做自己的飯了,兩個人都是嚴朝陽先點火做飯,那個楊風山太懶,他是從不起來點火做飯。嚴朝陽雖然說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甘心,但是為了學習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牧場的拉草小爬犁隊,天天十多點的時候過來,到嚴朝陽他們的住處,暖和一下身子。這個小爬犁隊有七八個,還有三四個女的,她們都是和男人一樣,一個人也是趕著兩個牛爬犁。
這些趕牛爬犁的四個小姑娘中,有一個特別能引起嚴朝陽的好感。那就是李淑芝。她每一次來到了二道溝采金隊的點上,嚴朝陽都是起早起來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凈。也老早的就點著了火,把屋子燒的熱熱乎乎的。可是李淑芝來到之后,嚴朝陽也是不那么自在,又是給這幾個女工人讓坐,又是給這幾個女工人倒水的。
在一邊看熱鬧的馬風山好像是看出來點什么,直接了當的就問起了嚴朝陽。
你是不是對李淑芝有點好感呀?我這幾天就看到不對勁兒呢?你要是對李淑芝有好感的話,我找人就給你在這中間搭一個橋。馬風山向著嚴朝陽說
沒有沒有你可別胡說,就是都熟悉了,就相互的多說上幾句話唄!嚴朝陽這樣解釋說
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看李淑芝這個小姑娘挺好的,你們倆的個頭還挺般配的,都是那么高的大個子。李淑芝的家庭也是不錯的,她的爸爸是小隊長,還是老地戶。馬風山說
好規好,先就這樣吧,不能挑明了,咱們以后什么樣還不知道。嚴朝陽這樣回答
每次李淑芝她們來了,嚴朝陽都是一個樣,熱情規熱情,她們的這層關系就是沒有挑明。
這邊已經是邊防前線了,在那邊距離界河的直線也不過是五里路。住著一個邊防連隊,這個連隊的巡邏戰士。有點時間就騎著一匹馬來到了二道溝采金隊,他們來找嚴朝陽要酒喝。在部隊是嚴禁喝酒的,可是嚴朝陽就給他們點解一解饞。可是他們這一來二去的常了,給他們喝上一點就不過癮了。他們喝了一玻璃酒還要,嚴朝陽也覺得是沒有什么事,就又他們倒上了一杯。兩杯子酒進肚子,他們也到了交班的時間了,酒還是沒有醒就騎著馬回去了。讓當官的發現了,把這個戰士批評了一頓,以后就再也不讓他巡邏了。
漫長的冬天二道溝這邊那是靜的都無法形容,就是這兩個人。上午還好點,有李淑芝她們過來拉草,總是到嚴朝陽這邊停一會暖和暖和再走。到了下午那是一個人也沒有,黑天還早,三點鐘這邊就黑天了。
嚴朝陽點著小蠟燭,在那渾暗的燭光下學習著那枯燥無味的ABC。那個楊風山上午拉一會兒二胡,到了下午就是睡覺。
嚴朝陽他們在這里冬天吃水,是到這附近有一條小河里去挑。這條小河冬天也凍不死,總是有一條小溪在那里流淌。這條小溪是地下的水源,永遠不封凍。
一天嚴朝陽認識的牧場一個朋友,騎著馬來到了他的住處。拿著兩只飛龍,告訴嚴朝陽咱們喝飛龍湯,你做點飯就行了。嚴朝陽和他的那個朋友不大一小會兒,就把兩只小飛龍收拾好了。那大山里也沒有什么好的調料呀,就是放上點鹽和一點點花椒面子。這飛龍湯出了鍋,那可是真香呀!
你吃完了飯,你去東大梁那邊就能看到。我在那個小樹林子邊上把一個大狍子打傷了,它進到林子里去了,我騎著馬不好攆。你碼著這條血印去找吧,它要是一趴下就完蛋。嚴朝陽的朋友小劉說
那你怎么不去找了,一只大狍子,也是挺大的吧。嚴朝陽向著小劉說
我今天三點就起來了,我回家去睡覺了,那只狍子也不是那么大。你去找一找,如果找到了扛回來吃兩頓好肉。找不找也沒有走多遠,那我就回去了,你去找吧!小劉說
嚴朝陽沿著他的朋友小劉給他指引的方向,直接的就去了東大梁。嚴朝陽怕是碰到了野狼,手里還拿著一根大木頭棒子。他走到了東大梁上,從一條羊腸小道拐進了大樹林子,那雪走進去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厚,嚴朝陽發現了雪地上有那么滴滴散散的血跡。他碼著這條血跡就往前走,過了一遍大樹林子,上了一個山崗還是有血跡在前時隱時現。嚴朝陽已經走過了三道大山崗子了,還沒有見到有狍子在趴下的地方。嚴朝陽當時想,可不能再往前找了,如果要是再找下去,我可能都找不到家了。還是原路回去吧,哪怕是就在下一道梁崗子死去,真的也不能去了。就是這樣嚴朝陽用去了半天的時間,沒有找到狍子,只是看到了一條鮮紅的血跡。他的朋友小劉沒有騙他,也確實有這樣的一條血道。就是這只狍子的命太大了,還在一直的奔跑!
外面的陽光也逐漸的溫暖了不少,在陽面的雪地上有一些雪已經在消融,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了剌眼的光芒。白晝也漸漸的長了許多,這就是春天來了。
嚴朝陽回想起這一個冬天所走過的路程,在ABC方面也是進步不太大。雖然是一個冬天的大深山里閉門學習,可以哪天也有一些干擾的信號。大山的深處也不是那么安靜的地方,哪一次干擾信號之后嚴朝陽都是過了很大的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平靜。
嚴朝陽他們兩個人把春天都過完了,還沒有見到裴寶林經理上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邊的路也是不好走,根本就沒有車上來。一個五月也過去了,為什么裴寶林經理還是沒有上來呢?去年在下山的時候還說今年的五月份就全都上來,這可能是有文章可做了。時爾也能聽到一些走道的人說過,你們倆還在這守個啥勁兒呀,這個單位聽說是黃了......
一天的下午,一輛黃色的北京吉普車從南大梁上下來了。嚴朝陽和馬風山正在那看著,心里也想這是不是裴寶林經理的車?想著想著這輛車就停在嚴朝陽和馬風山的前面了,走下來的人正是裴寶林經理。
我們經過了兩個來月的爭取,結果還是沒有把咱們的這個黃金項目拿下來。主要是經濟緊縮,上面一分錢也不給撥款,咱們的縣委也表態了,說是縣里一點錢也沒有。你們如果有條件就自己干,屬于那種自付應虧的形勢。這樣下去咱們也是干不起呀,你們還得再看幾天,下回我就帶著汽車上了,把東西和你們一同的都接下去。裴寶林經理說
時間到了一九八一年的六月份,裴寶林回到了家的第三天。他又帶來了一輛大解放卡車和一輛北京牌的吉普車,到了之后卡車就倒到倉庫的門口。
你們倆出來把倉庫的物品都往卡車上裝吧,咱們裝完車就下了。我去牧場有點事要辦理,到那就回來。裴寶林說
嚴朝陽和馬風山就去了倉庫,把倉庫里的東西都往大卡車上裝腔。這個倉庫里有很多的東西,都是準備在這一年大干時準備的物資。去年裴寶林還在大張旗鼓的講,今年要大干,今年要上一個機械化的采金船。現在可好往回撤了,什么也沒有實現。嚴朝陽來二道溝采金隊的美夢也是徹底的破滅,嚴朝陽無精打彩的裝著這些機械零件,還在想著他那一樁樁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