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宗宗門大門,無數弟子正仰望著九名男女,其目光中不乏有崇敬,向往,羨慕,愛慕等等神色。
而這萬眾矚目的九名男女當中領頭的是一名神色冰冷,氣質冷漠的青年,他冷聲道:“陳風云到底在搞什么,都什么時候了還不來,莫非真當自己是什么壓軸大人物了?”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流風宗第一席位弟子,也是流風宗此行前往參加赤霄大會十人中的隊長。
旁邊席位第四的文軒喜等人一副幸災樂禍的看著王寒發怒這一幕,他們知道這是王寒有意要拿陳風云立威,而他們跟陳風云又沒有什么交情,當然不愿意站出來觸王寒的霉頭。
“王師兄,您別生氣,陳師兄應該是被什么事耽擱……”
倒是面貌青澀,略微靦腆的程秀站了出來替陳風云說話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王寒便已經冷冷斥道:“閉嘴,需要怎么解釋的,讓陳風云自己來跟我解釋,你算什么東西?”
“我……”程秀被斥的面色漲紅,想要說點什么,只是王寒根本不想給他多說話的機會,又是斥喝道:“好了,滾一邊去,別在這兒我我我的了。”
“好了,王兄你也不要生氣,現在時間還有一點,陳兄應該也趕過來了。”
這時廖三站了出來打圓場,而王寒雖然心中不悅,但是廖三的面子,他多少還是要給點的,所以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么。
“抱歉抱歉,修行忘了時間。”
過了一會,陳風云姍姍來遲,連連抱歉道。
這段時間他都是一大早就跑到劍法競技臺跟腿法競技臺上,今天也不例外,一時之間都忘了赤霄大會這件事,好在后面想起來了,這才匆匆結束了匹配,跑來跟王寒等人集合。
“陳師兄,沒關系……”
“沒事,反正距離約定的時間也還有幾分鐘。”
程秀跟廖三兩人笑著應道,至于其他人則是態度好些的跟他點頭算是打招呼,態度差些的,直接扭頭看向別處,絲毫不理會他。
而王寒更是直接發難了,一通斥喝道:“陳風云,你遲到了這么久,讓我們這么多人在這兒等了你這么久,現在說句修行忘記了時間就足夠了嗎?
連這么重要的事都可以忘記,你要是無心參加赤霄大會,不如直接說不想去赤霄大會。
放心,你不想去赤霄大會,有的是人替你去,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聽到王寒的話,陳風云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王寒話里話外都是在針對著他,甚至企圖將他排擠出赤霄大會之外,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呢?
于是淡淡道:“遲到?王師兄如果對時間記不清,可以讓人幫你記著,現在距離著約定集合的時間,還有三分鐘,這也算遲到了?
而且我去不去參加赤霄大會,還需要通過你,請問你有什么資格?”
“好囂張的小子,還敢辯解?我有什么資格管你去不去參加赤霄大會?就憑我是你們的隊長!”
王寒見得陳風云敢反駁,聲音更是冰冷了。
“隊長?隊長能夠直接取消我參加赤霄大會的資格?”
陳風云反問道。
“呵呵,很好,很好,不知好歹的小子,我是取消不了你去赤霄大會的資格,但是身為隊長,我有資格命令你。
現在我命令你跪下,替你的行為道歉!”
王寒冷視著陳風云,高聲命令道。
陳風云還沒說話,廖三站了出來道:“王兄,有些過份了,陳兄剛才也已經解釋道歉過了,而且也沒真的遲到,這事就這么揭過了吧。”
一旁的程秀也是連聲附和道:“是啊,是啊。”
“我過份?就這么揭過了?現在的隊長是你們兩個?還是他?我身為隊長下的命令有人不遵守,反而是我錯了?
記住,我才是隊長,我的命令你們只有服從的份!”
王寒神色陰沉,面如寒霜,說的斬釘截鐵,打定了主意是要立一立自己這隊長之威了。
如果是別人,其實他未必會如此針對,但是陳風云給他威脅太大了,為了不讓陳風云有超過他的機會。
他不會放過任何打壓陳風云的機會,能夠逼陳風云服從他的命令,他的目的就達到了,能夠將陳風云踢出參加赤霄大會的行列中,那就更好了。
“廖兄,程兄,既然這個白癡想要耍他這什么狗屁隊長的威風,就讓他耍去好了,咱們別理他,當成狗吠好了。”
陳風云撇了撇嘴,不屑一笑,阻止了一旁還想說話的廖三,程秀兩人,對于這兩個沒有什么交情,卻愿意站出來為他說話的人,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好,好,好,看來我這個隊長不發威,還真是要被視之如無物了,今日,你就是不跪,也得跪!”
王寒面帶怒色,練氣境中期接近于后期的氣息瞬間爆發,宗門外一眾普通弟子忍不住有種跪拜的沖動,王寒身上的氣息實在太強了,遠遠超出了這些普通弟子的承受范圍。
“讓我跪?那也要你有這個實力才行,就讓我看看你這個隊長到底是名副其實,還是徒有虛名……”
陳風云自然是毫無畏懼,眼中躍躍欲試,一步踏出,身上爆發出了毫不遜色于王寒氣息。
“這是練氣境的氣息,果然這家伙也突破到練氣境初期了。”
文軒喜等人面面相覷,都是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忌憚,鍛體境的陳風云就已經那般強大了,如今晉升了練氣境,又將會多么強大呢?
“原來是突破境界了,怪不得敢來挑戰本隊長的權威,不過,現在你還差得遠呢,一日是我手下敗將,終生是我手下敗將……”
王寒將眼中的不安掩飾住,冷笑連連,已然準備動手了。
“年輕就是好,都很有沖勁嘛,不過,這股沖勁還是放到赤霄大會上去。”
就在雙方火藥味十足,似乎隨時要動手的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陳風云跟王寒兩人都是連忙收斂了氣息。
這道聲音雖然懶洋洋,但是其中卻是蘊含了一股讓人不敢違背的威嚴氣息,這股氣息已經是遠遠超出了練氣境層次,遠非兩人所能抗衡的。
同時一道身影從遠方疾行而至,這是一個身著青衣,一頭黑發如瀑,腰間別著一個酒葫,整個人如游浪俠士般的青年。
望見青年,眾人連忙恭敬行禮:“拜見護道長老。”
沒錯,此人正是流風宗的護道長老!
而陳風云看到這護道長老的時候,神情卻是有些怪異,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位護道長老,他心中有種莫名親近的同時又是好似極其排斥,兩種截然相反的心緒,讓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