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地很嚴肅,但是看見顧從墨她又笑了笑說,“不管那一條路,您都是我老師。”
顧從墨的天生就有那種尊貴的氣質,他聽了粟依的話,并沒有什么大的情緒起伏,心里怎么想得總是不會輕易表達出來。
粟依忍不住困意,打了個哈欠,又意識到確實是到了要休息的時候了。
“對了,老師上次來我家應該是半夜走的?”
“嗯。”顧從墨聲音很近,近的讓粟依覺得很不真實,仿佛那個人就在她耳邊說話。
粟依一轉身就撞上了顧從墨的胸膛,即使是隔著黑色的襯衫,粟依也依然能感覺到,顧從墨并不是一個身材羸弱的人,更像是常年保持著身材。
謙謙君子的模樣下不知道是怎樣一種的心機深重。
粟依立刻自己站直了,退了兩步說,“老師,這次睡臥室吧!”
顧從墨一度覺得自己聽錯了,反問說:“不用了,我馬上就走。”
粟依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的意思是臥室是空著的,連床單都是半個月換一次,壓根也算不上是她的臥室。
“顧老師。”粟依輕笑了一下,“我有房間睡,而且臥室在我家也相當于客房,床單也是定期換。”
顧從墨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自己去了臥室。
粟依在厚地毯上看夜景,實際上是在想梔院的事情。
梔城很大,很多人都已經遺忘了梔院那個地方,可是每當和人談起,又像是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愿意多說的事情,粟依的心是一團的。
她全然沒發覺站在她身后的顧從墨,粟依在家里從來不保持什么警惕性。
粟家是整個M國也沒人敢動的,而這處房子大概自身的安保系統就是世界級別的。
“小依,你不需要去睡覺嗎?”顧從墨的頭發還滴著水,他穿著浴袍站在粟依后面不遠處。
粟依一轉過身發現顧從墨的頭發絲里滑出來的水正順著他的喉結,到胸膛的一部分,然后不見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粟依心中反復默念,哪怕這似乎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顧從墨這個樣子了。
“嗯?老師還不休息嗎?我立刻就回房間了。”粟依看著顧從墨的頭發應該是剛洗過還沒吹干的。
顧從墨看見了嶄新的浴袍,卻沒有看見吹風機,出來找吹風機才又看到了粟依。
“我沒找到吹風機,所以想出來找找。”
“吹風機嘛?上次好像被我自己弄壞了。”粟依一臉的歉意,摸了摸自己后腦勺的頭發,補充到:“我忘記跟阿姨說了。”她雖然在和顧從墨說話,她的眼睛卻完全不知道該往那里放。
粟依心想,“這頭發濕著睡覺應該會感冒的。”
她立刻出門把他二哥家的拿過來了,幸好她二哥近來也沒回過這里。
“喏,老師趕緊吹吧,我先回房間了。”粟依把吹風機遞給了顧從墨,還順帶著遞給了他一套涼薄絲質的睡衣,見顧從墨一臉疑惑,她小聲補充到:“這是新的,老師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