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被關在粟宅。
許諾來看她,被粟老爺子攔了回去,她也沒見到。
倒是見到了另一個人,那是個女生,她穿著白色羽絨服,整張笑臉都讓人看不清楚,但那一定是位美人,粟依憑的是常年的觀察。
實則,她覺得那個人很眼熟。被母親叫過去的時候,她才在母親身邊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女孩。
脫了那件肥大的羽絨服,那個女孩的眼睛濕漉漉的,烏黑的頭發很長,安靜的坐的那里。
“這是你許阿姨的侄女,叫蘇央,比你小一歲。”沈杉介紹到。
那個女子便喚了粟依一句姐姐。
許阿姨是許諾的母親,而許阿姨又素來與粟依母親交好,所以,粟依也就不奇怪這突然到來的侄女了。
粟依笑著應了一聲。
“嗯,小央啊,既然你是來向顧先生學鋼琴的那就住粟依的院子里,怎么樣?”
蘇央說:“可以,勞粟伯母費心了。”
“來找顧先生學琴?可是顧先生最近出門去了。”粟依說。
沈杉笑著說:“是啊,但是顧先生今天就要回來了,小央來得很是時候。”
粟依笑著,心里卻是剛好想到,顧從墨啊,你終于是敢回來了。
粟依帶著蘇央去了她院子里,她挑了一間和顧從墨房間最近的房間給蘇央。
心想,這個人不是要找顧從墨學鋼琴嗎?那自己還是成全比較好。
說不定,顧從墨為美色所迷,就離開粟家了。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蘇央所想了,冒著寒風,來一個遠方親戚家,卻說是學琴,大概不是來做臥底,就是為了某個人。
顧從墨的報道,粟依看過不少的。他確實也是年紀輕輕,會成為女生的夢中情人也是正常的。
可是粟依又想起那天和顧從墨一起喝茶了,他們依著燈看著梅花,喝著茶,卻不說話,在火爐面前,各自看著一本書。
她心中好像一想到這個就有一種平靜感。
“粟依姐姐,您怎么了?”蘇央問。
粟依溫文爾雅地轉過頭說,“你想好了,顧從墨。”
“想什么?”蘇央問。
粟依這才發現,她把自己問自己的話說出來了,她想好了嗎?
粟依斂著神色,干咳了兩聲,這幾日確實是感冒了,“沒什么。”粟依停了一下,她想她應該是沒想好,“你隔壁住的就是顧老師,你有什么事可以請教他。”
說罷,她就走了。
——
許諾從粟宅回家,在路上碰見了洛昭昭。
洛昭昭開著紅色的跑車,停在他家門口,像是等了他很久了。
“上車。”洛昭昭朝許諾喊。
許諾趕緊上了車,把敞篷關了,“昭昭,我可不想明天又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新聞。”
洛昭昭看著許諾,手順著許諾的腰,不老實起來。
“是嗎?新聞寫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沒做過嗎?”
“洛昭昭,請你自重。”
洛昭昭依舊是將手摸到了許諾的臉上,“我一直都自重,我只跟過你。”
“你別這樣,宋景現在正需要你。”許諾不動聲色地在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