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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物是人非

  • 將行客
  • 森梁
  • 1657字
  • 2019-08-29 13:40:45

碧空萬里,穹廬似云,彩霞夕陽如血,青草如絲,炊煙繚繞,牛羊成群。

當葉青與烏仁圖娜遠走南下,人和大自然一起抹去了那血腥的痕跡,那股草原清風里的腥味也逐漸消散。

一些事從無到有,再成為傳說,最終變成閑暇笑談。一切都付浮云,一切皆成笑談。

烏仁圖娜明顯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幾日來已經適應了遠離家鄉的生活,糟糕的心情已順著草原上徐徐清風飛走。手腕上戴著奶奶留給她的珍寶,一串紅珠手鏈。由草原溪流里隨處可見的紅色石頭打磨而成,光滑明亮,像極了紅寶石,卻比紅寶石還要美麗引人。

葉青看著被烏仁圖娜拖在一旁的雙刀,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醒來時,看到兩個屁孩在穹廬外,使勁拖拽自己被烏仁圖娜卸掉的雙刀時的情景。

作為一個刀手亦或是刀客,在越是陌生的環境里,葉青越習慣將雙刀放在自己的床頭。烏仁圖娜對此很有意見,唯恐葉青變成一個殺人的魔鬼。

理由很充分!

葉青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與烏仁圖娜做出一番買賣式的交涉,最終保住了,雙刀只能在葉青三步的距離之外。如若不然,葉青真怕烏仁圖娜會把自己的雙刀給拖到那個山溝溝里丟掉。

手上的馬奶酒喝完最后一口,順手翻轉著烈火上的烤羊肉。烏仁圖娜在旁滿上兩碗馬奶酒,一碗給葉青,一碗給自己,赫然一副小媳婦管家得模樣。

幾日后!

南朝北鎮;上陽!

兩個牧民趕著牛羊進了這座,坐南朝北的邊疆重鎮,大批的牛羊和兩個牧民自然引起了南朝官方的注意。

所幸南朝商業發達,即使在北疆也有不俗的消費能力,更有各地見利而來的商人們,短短幾日葉青和烏仁圖娜這兩個牧民就把大批的牛羊給賣盡了。

隨后陪著烏仁圖娜在小鎮的衣店里買了幾件漂亮的衣服,回到客棧后看著眼前繁瑣的長袍,烏仁圖娜果斷在鎮子里找了一個裁縫,按照葉青的要求做了幾件合身利落的衣服。

每當葉青看到上陽邊鎮城頭上的那桿鷹旗,心中總會升起一抹得意。鷹旗是他畫的,雄震草原的鐵騎也是他一手創建。曾經逝去的記憶再次涌上心頭,心中所想之事顯得更加迫切起來。

直到他聽到一段茶館里說書先生的《大宋英雄傳》,里面講的人物,說的故事,可不就是當初的葉青兄弟幾人嗎。

處聽時葉青還興致勃勃,心中十分高興。不論是他孤膽南下平亂,還是率軍北上平叛,以及宮中夜談等等各種故事,都十分的接近當時的事實。只是當葉青聽到自己兄弟們的最終結局時,心中怒火沖天,恨不得當下就去殺了那個狗皇帝。

為了辯證真假,查明真相的來龍去脈。葉青急忙拉著烏仁圖娜南下,目的地直指燕嶺叛逆的墓葬之地。

三日來二人一路南下,直指南朝新都燕京北郊外的荒山野嶺,百姓的禁地;燕嶺墓葬之地!

此時已經霜降快要入冬,天氣逐漸轉冷,冬季將要開始。看著眼遍布山野的金紅渲染的楓葉林,無不浪漫迷人,引得烏仁圖娜不斷發出嘖嘖贊嘆之聲。它們紅的像是火焰一樣,在寒冬來臨之際要拽生姿。清風拂過,遠山近坡,層次分明,鮮紅似霞排山倒海而來,整座燕嶺都跟著瀲滟要拽起來。

一路而上,踏著碎石小路,冒著林間霖霖小雨。小道上行人全無,靜寂無蹤,唯有鳥鳴伴隨左右。葉青和烏仁圖娜身披蓑衣斗笠,迎著蒙蒙晨光向山頂緩步而行。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闖禁地?”

看著眼前一排軍士,再看看鐵欄門內的墓碑,來人一言不發。斗笠下的表情看不真切,氣質平靜如潭水。突然又蕩起滔天波瀾,下一刻刀光如雨,照亮了霖霖細雨,在林間一閃而過。鮮血順著雨水地上的石縫間流過,腥氣在空中被雨水壓下,山林中飄出淡淡的死氣。

那道鐵欄門被人輕輕推開,每過一墓,每到一碑,烏仁圖娜都會幫葉青滿上二碗烈酒。一碗敬故友,一碗對碑空飲。葉青臉色無怒無情靜若處子,無言無語只有敬酒與空飲。

酒完,墓碑已盡!看著眼前的層層墓碑,葉青輕喝一聲,嘴里飄出一道白氣:“奸臣害忠良,皇帝最該死,沒有一個好東西。”

什么奸臣,什么皇帝。

在葉青眼里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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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真武三年,兩個人,一男一女。兩把利刃,一路進京。

匹夫雙刀伏尸百萬,匹夫腳下血流成河,在各個士大夫的譴責下,從京城城外一路殺進了皇宮深處!

殺帝鋤奸,天下震怖。新帝另立,忠良平反。短短的時日內朝綱變換,紀元更改。

再看時葉青已經一葉扁舟,逍遙江湖。重新踏上了逆途,躲避著來自老怪物們的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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