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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故人重逢

挽琴手中熟練的動作此時一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整個人看上去有了些波動,之后才低聲開口,“正是家父。”

祁傾寒這時才仔細的看了她一眼,也明白此時出現在她身上的那種違和感是什么,挽琴給人的感覺不是那種侍女的畢恭畢敬,而是一種專屬于大家閨秀身上的氣質,這樣的一種氣質,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模仿出來了。

內閣學士江天成,在最近的幾年倒是小有名氣,只是祁傾寒猶記的去年的時候,據傳聞此人其心不軌,勾結叛黨,最后證據落實之后,全家滿門抄斬。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邊依舊鎮定的挽琴,許是因為這位江家的千金因為什么原因才會活下來,最后竟然是淪落到了成為了侍女的命運。

“小姐知道家父?”她這沉默了,那邊的挽琴卻是已經為她斟了杯茶,隨口問道。

“自然是知曉的。”祁傾寒垂眸說了一句。

她知曉的,自然還遠遠的不止這些。

當年她不過是府中一個小小的庶女,整日里連們都不出,若不是因為江天成在朝中頗受重用,此事又關系重大,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她自然也不會知曉。

那時她本就不關注任何的事情,自然也不知真假,以為那證據就是一切。

直到在成為了南宮信的暗信之后,才得知不過是因為這江天成發覺了南宮信的狼子野心,他生怕自己的算計暴露,才故意捏造證據,讓江天成被人誤解。

也就是說,江天成是無辜的。

不知自己眼前的這位江聽云,可是知曉這其中的關系,若是知曉的話,又作何打算?

此事已過了一年,她成為了府中的侍女,想必也是經歷了不受的坎坷。

“早有聽聞。”祁傾寒一時間不知她的心思,只是隨意答道。

挽琴過真并未開口,只是默默的點頭,不在詢問。

“我不習慣有人守夜,你就在隔壁睡下就是,之前祁玉容挑選出來的四名侍女,你要好生留意,這院子人少,也沒什么規矩,只要你不惹事情,我自然會照顧你。”

祁傾寒慢條斯理的開口,她前世確實是與挽琴并未打過交道,但那江天成的聲望卻是早有聽聞的,他教導出來的女兒,想來也不差,有些話無需說的清楚。

有心的人自會明白。

“是,挽琴明白。”挽琴果不其然的默默點頭,看了眼祁傾寒似乎是不喜歡被人打擾,起身收拾好屋中的一切,隨后轉身關上門離開。

祁傾寒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些深思。

這位曾經的千金小姐,看上去也不簡單啊。

不過……她勾唇輕笑,不簡單又如何,只要不傷害自己和在乎的人,別人再怎樣的鬧,她都不會管。

祁傾寒一邊品茶,一邊算計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坐以待斃等待著祁玉容的招數上前著實是不是她的性子,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因該讓這位驕縱的大小姐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呢?

祁玉容自以為高傲,要是知曉自己才是那個下賤的妾所生的孩子,甚至還是欲人斯通生下來的孩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情緒?

祁傾寒想著,漆黑的雙眸之中卻是閃過了些嘲諷,前世她那樣的對待自己,這一次,她可不會那樣的任人宰割了。

眼下自己雖說是知曉事情的真相,卻是苦于沒有任何的證據,若是想要推翻陳氏的騙局的話,就要從當年的老人之中入手有,此時十五年過去,那些人也不知道此時在哪里,可是還活著。

她好看的眉頭皺起來,此事說來輕巧,可是要尋找起來卻是無異于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十五年過去,陳氏與管家有恃無恐,看上去天衣無縫,可是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風的強?

既然前世的祁玉容可以知曉兩人的身份,那自己……也可以的。

“小姐。”房門被人敲響,祁傾寒回眸,“何事?”

“老爺請您收拾一下過去,說是有貴客來訪。”挽琴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明明不過豆蔻年華的少年,聲音卻偏生的有些沙啞的感覺。

有貴客來訪?祁傾寒的神情疑惑了下,卻也并未在意,只是點頭,并未喚她進來,而是自己動作迅速的換了身衣裙,簡單的梳妝打扮下,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有些皺眉。

“挽琴。”她喚到。

“小姐。”女子進來,等待她的吩咐。

“你可會梳妝?”祁傾寒坐在了銅鏡之前,看著鏡中的美人兒有些出神,這張臉一直都是美的,她也是知曉的。

前世以前但凡是梳妝打扮,就會被陳氏非打既罵,將自己的東西都扔掉不說,態度也是及其的惡劣。

之后為了南宮信細心練武,更是早就將這些女兒家的東西給忘了,最近這段日子始終都是一個模樣,不施脂粉,她固然覺得此時很好,可是既然都被祁成稱之為貴客的人。

那不用想也是身份尊貴之人,這樣出去,許是會失禮。

挽琴有些驚訝,她未曾想到祁傾寒這樣的千金小姐竟然不會做這些基礎的事情,一瞬的驚訝之后,上前走到她的身后,動手為她整理。

她的眼光很好,隨意的一個垂云髻看上去完美的將祁傾寒的氣質給凸顯出來,余下的發絲斜斜的垂著,配上幾只簡單的步搖,與青色的衣裙相襯,略施薄粉,整個人又多了些女兒家的嬌媚。

繁復的程度也在祁傾寒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她滿意的看了一圈,沖著挽琴點點頭,“走吧。”

前廳之中此時有些安靜,依稀之中只能夠聽見祁成爽朗的聲音在說些什么,與此同時還有一個青年的聲音。

“爹爹。”她進門,才見到此時廳中祁成與姜氏坐在主位上面,祁玉容不在,想必是尚未前來,她上前目不轉睛的沖著祁成兩人行禮,將自己的禮儀用到了一個極致。

“傾寒,快些來見過三皇子。”祁成對于祁傾寒的印象最近很好,尤其是知曉了陳氏對于她是怎樣態度之后,也是更加心疼這個孩子,此時說話也是溫和了些。

三皇子。

祁傾寒的目光一轉,就見那另外一邊的客座上面正是坐著一個藍衣青年,此時端正的坐在作為上面,此時聞言也是向著祁傾寒看過來,面如冠玉,雙眸清透,唇邊的笑意恰到好處。

“想來這位就是大小姐了吧?祁姑娘,久仰其名,過真是清麗佳人,名不虛傳。”南宮信上下的打量著祁傾寒,磨光之中透漏出來了些驚訝,他倒是未曾想到這位庶女竟然也有著如此的風華。

聲音溫潤動聽,令人覺得仿佛如春風拂面一般舒爽。

可是此時的祁傾寒的心中,卻是仿佛如那置身冰天雪地一般的徹骨冰涼。

三皇子,南宮信。

她就說自己似乎是有些什么給忘記了,原來前一世,就是這個時候遇見的這個人,彼時的自己正是被陳氏的張揚跋扈欺負的失去信心,受了他這副溫潤如玉的蠱惑,一氣之下隨他離開,再也不入家門。

卻是不想這一朝癡心相隨,歷經千般苦痛,最后得到的一句話,卻是配不上。

“因為你是庶女,你的身份,會令孤蒙羞。”時隔兩世的事情,那時的南宮信的神態卻依舊是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了祁傾寒的腦中。

就是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一切,讓自己倍受欺騙,讓自己做了諸多錯事,讓自己最終卻是含恨而終。

她恍然之間看著此時的南宮信,尚且有些來不及反應自己一直痛恨的人,就這樣在一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是此次,斗轉星移,一切都不一樣了。

“臣女祁傾寒,見過三皇子。”她收斂心思,沖著南宮信淺前一禮,絲毫不去理會他溫柔的似乎可以滴水的態度與神情,淡笑著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身后的挽琴似乎是有些異動,祁傾寒給了她一個眼色。

她未曾想到祁傾寒的意思,心中糾結片刻,到底還是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平靜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爹爹,娘親,是哪位貴客上門?”祁傾寒方落座,就聽見了外面傳來的一個聲音,幾人的目光看過去,就見祁玉容一身淺粉色的裝扮,面若芙蓉,款款而來。

“玉容,怎么這么久才過來?”祁成狀似有些嚴格的問道,隨后沖著南宮信抱歉的笑笑,“三皇子,這是小女,祁玉容。”

“還不快見過三皇子?”復而又沖著祁玉容開口說到。

三皇子?祁玉容的神情一動,視線向著一邊看去,就見到了看著她的南宮信,面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紅暈,再次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態,邁著小碎步向著他走去。

“臣女祁玉容,見過三皇子。”這聲音莫名嬌羞,著實是令祁傾寒的心中一陣不舒服。

南宮信看了她一眼,仔細端詳了下,才笑著開口。“都傳聞太傅府的小姐貌美如花,才學廣博,知禮明儀,今兒一看,倒是比那傳聞還要令人贊嘆幾分。”

他的聲音本就是柔和,此時這在人聽來一看就是恭維的話落在了祁玉容的耳中,竟然絲毫都不覺得虛假,反倒是更是有些羞紅了臉。

那邊的祁傾寒有些吃嗤之以鼻,這南宮信雖說是心思陰沉狠毒了些,但是確實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沖著那京中的女子笑笑,隨意說句話,就能夠將其迷得神魂顛倒,倒是也怪不得祁玉容這個女人一見傾心。

只是他的真實的性子,又有誰真正的知曉呢?

“謝過三皇子夸獎。”祁玉容點頭,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這三皇子英俊不凡,令人就是忍不住的思慕。

“三皇子今日回京,想必皇上會贊賞一番。”祁成在上面說著。

前段時間南宮信并不在京中,淮南那邊出了些事端,皇上交給了南宮信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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