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樣做不好吧。”芍藥看著老太太的屋子。

“哦？有什么問題嗎？”

“這樣您的身份會很容易暴露的。”

“公之于眾，又與我何干。”什錦無所謂。

芍藥與什錦相處時間太短，她不了解什錦。

紫蘇卻是明白，我們的這位大小姐，名利生死，她都不在乎，重情義么？似乎是看得很重的，但也好像隨時都可拋。

復爾箭箭入靶心，下了靶場回到休息處，心情甚是愉悅，“沒想到生氣使得我箭術了得啊。”

說漏了嘴，剛剛假裝若無其事的人不是她，她原本就是坦蕩不怕人知心中所想的女子。

玉兒連忙上前接過弓箭，服侍小姐凈手。

“小姐厲害，小姐飲茶，吃糕點，還有剛摘的新鮮水果，小姐嘗嘗。”

一連串的小姐，叫得人發麻。

復爾當然明白她心里打的小九九，“這么殷勤，你放心吧，小姐保你，絕不讓你的月錢少一個子兒。”

“小姐真好。”

“在奴婢眼里，小姐就是天仙下凡，聰明伶俐，蕙質蘭心，舉世無雙，是絕頂聰慧的美妙女子，斷不會為個男子傷神的。”

“啊！”玉兒捂著嘴巴緊張地瞄復爾，不敢出聲了。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母親當初怎么在一干能干的丫頭里挑了你就當我的丫頭。”復爾當然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玉兒有什么說什么，不藏著掖著，單純忠誠，不會想著攀龍附鳳，不用她小心提防，母親才挑了她做她的丫鬟，父親母親原就是希望她一生順遂，一輩子見不到污惡才好呢。

“臭丫頭，敢偷東西吃。”酒樓的小二一邊罵一邊打。一個小姑娘蓬頭垢面抱頭蹲在地上，不閃不躲不哭不鬧。

“住手，小姑娘是不對但你也不能打人啊，多少錢？我賠！”玉兒挺身而出，救下小姑娘。

“多謝貴人。”小二立馬變得諂媚朝著復爾作揖，向玉兒伸出手討錢。

玉兒摸了一角銀子放他手上。

其實一看便知道小乞兒吃的是客人的殘湯剩飯，哪值什么銀子，不過是踩低迎高，怕乞兒影響了生意，小二不說多少，就是遇到個有錢的，給多少他就收多少。

玉兒連忙去扶小乞兒，“你沒事吧。”

復爾怕她受傷，便好人做到底帶回府去好好查看一下。

“小二哥哥沒下重手，只是看著打得兇，小桃不疼的。”小桃乖巧地說。

“他打了你，你還為他說話。”玉兒看她身上略微紅腫并未破皮。

“是小桃做錯了事，不該偷飯菜，連累小二哥哥挨主家罵。”

“他收銀子也不見手軟呀。”玉兒立馬停嘴，“你先洗吧，我出去了。”

玉兒見到復爾，話就鬼使神差地出口，“小姐，小桃這么乖，府上能不能留下她呀。”

玉兒很善良，這也是母親選她當復爾的丫鬟最重要的原因。

“這事你得問小桃愿不愿意。”畢竟入奴籍，脫籍可沒那么容易。

“先帶她去吃些東西吧，此事容之后再說。”

“小桃本就是奴籍，只是與主子失散了。”小旁事或許糊涂，可奴籍賤籍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她果斷隱瞞了自己賤籍的身份。

“在小桃找到主子之前，請小姐收我為奴，奴婢愿意做燒火丫頭，給口飯吃就行。”小桃跪在地上央求。

“這樣來歷不明的人。”鐘母猶豫，終歸是個慈善的人，不消片刻便允諾了，“罷了罷了，一個孩子而已。”

他們鐘家也沒什么讓人圖謀的。

“小桃去了監察史鐘家。”來人說完便立刻離開。

“沒事就好。”丁老頭念叨著放松地躺在草堆里。

牢房的地真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