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歷史在變化
- 且上凌煙
- 妖月長空
- 2038字
- 2019-01-06 14:06:10
莊默一聽到柳宗元三個字,腦海中便立馬浮現出了關于對方的記憶。在莊默得自未來的記憶中,柳宗元絕對是一個文才出眾,學富五車的大文人大才子。
不過在莊默的記憶中柳宗元的人生并不順風順水,雖然年少成才,但并沒有得到重用,直到順宗即位才被委以重任。可惜的是順宗在位不過八個月,憲宗即位后便將屬于王叔文一黨的柳宗元給貶到了永州。
“難道莊默兄弟聽說過在下不成?”柳宗元面帶驚訝,向著莊默拱手問道。
就在莊默回憶著關于柳宗元的一切相關事跡時,柳宗元也在詳細地打量著面前這位英氣勃發的少年。
“在下的確聽聞過柳兄的大名,四年前曾有往來商人來到我莊家聚米齋,提起過柳兄二十歲被選為鄉貢,二十一歲就已進士及第的事跡,令在下萬分地佩服仰慕。今日得以一見,實在是榮幸之至?!鼻f默拱手回禮道。
“莊默兄弟過譽了,柳某愧不敢當?!绷谠t虛道。
“對了,柳兄怎會曉得在下的名字?!鼻f默問道。
“還不是我這堂侄,每年正月隨他父親前往長安時總是在我耳邊念叨著你的事,我就算不想認識也得認識了?!绷谠嘈Φ?。
“是嘛,他準是說我的不好。”莊默笑著說道。
“這你倒是錯怪他了,他一直在我和我父親的耳邊夸你,說你文武雙全,不僅武藝高強還文采過人。你少年時做的幾首詩我也聽說過了,的確是不得了的好詩啊?!绷谠滟澋?。
望著聊得火熱的兩人,柳歡在一旁不樂意了,大聲說道:“我說默哥兒,我喊他叔,你卻喊他柳兄,你這不是占我便宜嗎?”
“哈哈哈,我才不想占你便宜了,誰讓你輩分低?!鼻f默笑著說道。
“柳歡,不必在意這種小事,我們各論各的就是了?!绷谠彩枪Φ?。
“對了,柳兄你剛剛說胖子一直在你和令父面前提及在下?”莊默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訝異道。
莊默之所以訝異是因為按照歷史發展的軌跡,柳宗元的父親柳鎮在四年前,也就是柳宗元進士及第不久之后便已病死,可現在聽起來柳鎮好像還活得好好的。
“對,他說得我和家父兩人的耳朵都快起繭了,不過不僅是他,就連子然(柳宗是,字子然)堂兄對于你也是大為贊賞?!绷谠Z氣十分的懇切。
莊默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心中卻又有些心癢難耐,最后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不知令父身體是否安康?”
“當然,家父如今正當年壯,身體自然安康,不知莊默兄弟為何有此一問?”柳宗元能感覺到莊默并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無禮之輩,因此心中并沒有太多的不滿,只是面有疑惑。
“這個,在下也只是隨口一問,有些唐突了,請子厚兄莫見怪。”莊默誠摯地道歉道,不過從柳宗元肯定的回答中他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雖然他不知是何種原因,導致了歷史并未完全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或者是因為五年前的五星連珠,又或者是自己的這場奇遇。總之,不管如何,歷史已經發生了一些小的變化。
這些變化積小成多,每一次的變化都不知道會將歷史推往何種方向,這令莊默心中微微感到不安。
“好了好了,我們別站在這里干聊了,還是找個地方喝喝酒,邊喝邊聊才是。”柳歡在一旁出言說道,緩和了尷尬的氣氛。
“柳歡說得對,今日我與莊默兄弟一見如故,一定要好好地喝上一杯?!绷谠吲d道。
“好,今日一定要喝得盡興,不醉不歸?!鼻f默一笑道。
莊默三人來到了奉天縣最好的酒樓之中,點了好些下酒菜,上了好幾壺美酒,痛痛快快地喝了起來。
“默哥兒,我差點忘了,你剛剛說要有事要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柳歡大口地喝了一口酒,看向莊默問道。
“你看我這腦子,與子厚兄談得興起,差點忘了這事。我找你是想告訴你,五天后我便要隨我大伯前往京師長安了?!鼻f默說道。
“去長安?你去長安干啥?”柳歡詫異道。
“我此去長安是自然是為了明年的科舉考試。”莊默回答道。
“你要參加科舉?”柳歡與柳宗元異口同聲地驚訝道,臉上的表情驚訝萬分。
“默哥兒,你今年才十七,過完年也才十八,這就要去參加科舉了?”柳歡仍舊面帶驚訝道。
“柳胖子,瞧你一驚一乍的,我這不過是先去混個臉熟,熟悉熟悉考試流程罷了,自然不敢奢望今次就能高中?!鼻f默淡淡笑道,話雖說著不是,臉上卻不自覺地露出了一股自信。
“我看莊默兄弟可不是只想著過去熟悉考試流程,以莊默兄弟的才學,高中進士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子厚在這里就先提前預祝莊默兄弟拔得頭籌,高中狀元?!绷谠e起酒杯,笑著說道。
“子厚兄實在太過抬舉我了,不過子厚兄說的也沒錯,前有劉司徒年方七歲便作正字,今有子厚兄二十一進士及第,我莊默又何嘗不能向二位看齊,奮力博個出路?!鼻f默說完將酒滿上,仰頭一飲而盡。
“好,說的好,想不到莊默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只是你拿宗元與劉司徒相比,實在令宗元慚愧?!绷谠f完也是將杯中酒一口飲下。
莊默聽著柳宗元在自己面前稱呼的變化,知道柳宗元是真正將自己當成好朋友了,否則不會以名自稱。
“子厚兄何必過謙,是金子就不會被埋沒,莊默相信子厚兄他日必當大放異彩。”莊默雙眼堅定,懇切地說道。
“好,宗元就借莊默兄弟吉言了?!?
莊默三人越喝越盡興,與柳宗元也是越聊越投機,兩人從詩詞歌賦一直聊到了天下大勢,聊到了百姓民生。
聊到最后兩人都生出了一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之情來,一直到了大晚上三人才離開酒樓,盡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