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謝望的毒計
- 且上凌煙
- 妖月長空
- 2070字
- 2019-01-02 06:45:14
“你都還沒確定就直接讓他去莊府拿人,你就不怕莊劍雄告御狀嗎?”步成前腳才剛走出房間,立馬便有一個頭戴黑色帷帽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謝望一見來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直到確認沒有人發現這才松了口氣,趕忙將房門關緊。
“不用緊張,我來的時候小心得緊,不會被人撞見的。”黑色帷帽男子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道。
“這里是縣衙,你有事就到府里找我就成了,跑來這里是想我死得不夠快嗎?”謝望望著黑色帷帽男子,眼神似乎要穿透對方面前的黑紗,看到里面的那張神秘的臉龐,沉聲說道。
“你當我愿意來,還不是你自己整的爛攤子。聽說昨夜有人潛入茍府,可知道帶走了些什么?”黑色帷帽男子問道。
“不是很清楚,希望對方沒有找到吧。”謝望憂心忡忡道。
“到現在你還不愿意交代嗎?茍富貴到底藏了你什么把柄?”黑色帷帽男子沉聲說道,“你若不交代清楚后果你知道的。”
謝望眉頭緊皺,身子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他明白黑色帷帽男子口中的后果是什么。對方這是在赤裸裸地威脅自己,一旦事情不妙便會出手解決自己,以除后患。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再隱瞞了,茍富貴那里有一本賬本,里面詳細地記載了這些年來他替那位大人販賣私鹽的流水,以及進貢給我和那位大人的錢財。”謝望低沉著聲音道。
“混賬,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現在才說,若是連累到大人不僅是你,你全家都得死。”黑色帷帽男子終于不再平靜,生氣道。
“放心吧,賬本我看過,里面沒有寫明那位大人的身份,出了事也只會牽涉到我。”謝望說道。
“最好如你所言。”黑色帷帽男子冷冷說道,“現在我也終于明白為何你只是懷疑便要派人去莊府拿人,完全不怕莊劍雄告御狀。”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正愁沒機會對付莊家,這次剛好利用莊默夜闖茍府將販賣私鹽一事栽贓給他們。”
黑色帷帽男子初聞謝望的話愣了一下,隨后像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道:“謝大人好毒的一條計,賈某佩服。你這個計策真是一石二鳥,如果莊默真的偷了賬本,你可以從他那里找回來。如果沒有你也沒啥損失,因為不管他莊默是否拿了賬本,你都會將販賣私鹽一事扣到他們莊家頭上。”
“沒錯,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只要引起陛下的懷疑,就足以讓莊家在陛下心中失了寵,以后對付起他們來就簡單了。”謝望露出一排黃牙,陰森地笑道。
......
謝望與黑色帷帽男子談話之時步成已經帶著一隊捕快趕到了莊府門前,大力地拍著莊府的大門,喊道:“開門!快開門!”
“誰啊?!天都已經暗下來了,還吵什么吵。”一名莊府家丁嘟囔著喊道,“別敲了,來了!”
當這名莊府家丁將大門打開后,看著門外的一排捕快,臉色大變,頓時結巴道:“你......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給我進去拿人!”步成看也不看面前呆若木雞的莊府家丁,一揮手,示意手下捕快進去拿人。
“老爺!老爺!不好了!~”
一瞬之間原本平靜的莊府如同煮開的沸水,變得嘈雜慌亂起來。
“各位官爺,你們這是干什么?”馬管家率先得到消息迎了出來,伸手阻攔步成,開口問道。
“干什么,當然是來拿人的,趕緊讓莊默出來。”步成絲毫不客氣地對馬管家說道。
“這不是步捕快嗎?”莊劍雄在下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臉色難看至極,“上次是藍捕頭來抓老夫的孫兒,這次換成了步捕快,下次是不是再換個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來我莊府抓人啊。”
“莊老爺子,我們是奉了縣令大人之命前來抓人的,你若是有什么不滿的可以直接找縣令大人說去。”步成淡淡說道。
“哼,那不知我那孫兒這次又犯了什么事,勞煩縣令大人如此興師動眾地派步捕快前來來拿人。”莊劍雄沉聲問道。
“莊默昨夜夜闖茍府,從茍府中帶走了一件與茍富貴販賣私鹽相關的重要證據。”步成道。
“荒唐,我怎么不知道有這事,你們就算想將販賣私鹽一事嫁禍于我莊家也不用找這么低級的借口吧。”莊劍雄怒斥道。
“是不是栽贓陷害只要讓莊默跟我們走一遭便知道了。”
就在莊劍雄與步成爭執不下之際莊默聞訊從臥房趕了過來,他快步走到莊劍雄的身旁,臉色凝重,看向步成道:“步捕快,就算是縣令大人要抓我也要有證據吧,你們總不能平白無故地就往我頭上羅織罪名,就想將我從莊府帶走。”
“莊默,都到此刻了還要狡辯嗎。昨夜你潛入茍府,與我等交手,正好今日下午你被我手下的一個捕快撞見認了出來,難道你要死不承認嗎?”步成道。
“啪啪啪~”莊默輕輕地拍手鼓掌,笑著道:“好,講得真好,只不過像這種無中生有的故事我分分鐘就能編出無數個來。”
“哼,那你倒是說說你左臂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步成追問道。
“我左臂的傷口是前天與藍捕頭切磋時受的傷,藍捕頭見我武功不錯,非要讓我說出我的師父,要跟拜見我師父。可是我哪有師父,若非要說有,那也是天上的神仙,哪里是說見就能見到的。這不藍捕頭見不到我那所謂的師父,就纏著要跟我切磋,一不小心就在我左臂上開了個口子。”
“那請問你們是在哪里切磋的,可有人能為你們作證?”步成不相信地問道。
“我們是在縣學書院后面的小竹林里,當時只有我們兩人在場。”莊默說道。
“這么說來你還是無法證明你這傷口是藍永忠弄傷的。”
“誰說無法證明,藍捕頭不就可以替我作證了嗎?你要是不信你現在就派人去請藍捕頭過來一趟。”莊默絲毫不讓地與步成對峙著。